不僅如此,她還想知道和陸倦勾結的章世南下場如何。
畢竟,他纔是最不好惹的那一個。
“只能說你很幸運。”姜破取了藥碗,像模像樣的用藥匙攪了兩下,順便賣關子道。
顧琉不解,柳葉兒般的眉毛微微一皺,“什麼意思?”
“昨天你讓圓兒把東西交給我時,我正和國務卿一起,陪國外使者遊覽汪城,國務卿韓寺和章世南素有過節,當即就差人上報了,正因如此,我才能及時的去陸府救你。”
姜破一字一句解釋着,還不忘把藥遞到她的嘴邊。
顧琉聞着那中藥味兒,就忍不住的犯惡心,她只敷衍的抿了一小口。
她機靈得很,能聽出來他話中的意思,章琪她爹章世南,在退之前一直是軍中的元帥,算得上是一把手,就算是已經退了,卸了兵權,一般人也不敢招惹他。
但這個國務卿韓寺可不一般,是總統身邊的紅人,這次能抓住仇家的小辮子,定然是牟足了勁兒把他往死裏搞。
章世南這麼大的官銜尚且不能翻身,那那個渣男就更不可能有迴旋的餘地了。
想想就覺得開心。
“怎麼,高興傻了,也不知道感謝一下救命恩人?”姜破難得有閒心思和她鬥嘴。
顧琉被他一句話拽回現實,撒嬌似的撅了噘嘴巴。
“你那可不是專門去救我,你只是執行任務順帶解救無辜婦人。”顧琉不願欠別人情,死鴨子嘴硬道。
男人倒也不惱,她這副耍賴皮的樣子,簡直越看越叫人喜歡,“你若喜歡這麼認爲,也都隨你。”
“這不是我認爲,這是事實,還有我一介平民爲你們提供了這麼大的破案線索,算不算立了大功?”
顧琉恢復理智,賤嗖嗖的忽悠道。
姜破微怔,緊接着點了點頭。
“算。”
“那你們該不該給立功的人一點點福利?”顧琉壞笑着,小手一捏展示出了她所認爲的“一點點”。
男人假裝不明白的皺了皺眉頭,玩笑道:“什麼福利,難不成……你想讓我以身相許?”
被姜破一句話噎住,顧琉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這事待會兒再說,我是想請你幫我個小忙。”顧琉再次岔開話題,眯着眼睛笑了笑。
“我有個弟弟和妹妹,當年我被迫從師學藝,與家裏人也都失去了聯繫,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他們,可造化弄人,我一人的能力也有限,始終沒打聽到他們的音訊。”
一語言罷,顧琉佯裝傷心的抹了抹眼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渣男已經進了局子,也沒幾天活頭了,可她的任務不止這一個,之前被記錄的這個副線任務,她也需要完成。
只是……她在汪城沒什麼親信,找人又不是件容易事,既然遇上了姜破,不好好用一用,怎麼能充分發揮他999+好感度的作用呢?
顧琉抿着脣笑,望向他的眼神無比的期待。
“幫我一次行不行?”
“行。”
男人爽快的應下,笑眼含情脈脈地望着她,望的顧琉心裏直發毛。
“宿主,姜破對您的好感度還在上升,即將爆表啦!”消失了好久的系統突然跳出來,提醒了顧琉一句。
顧琉水眸微斂,不忍直視他熾熱的眸光。
“額……謝謝。”
“不用謝,我們談談其他的,比如剛剛你說要‘待會兒再談’的那件事。”姜破性子和她很像,也不是個愛拐彎抹角的人。
只是今天,他興奮的有點反常,怕嚇到她似的,連說話都收斂了許多,更多了些不必要的彎彎繞。
顧琉也懶得裝單純逗他玩了,只是有些好奇,當初他對自己的好感度那麼低,後來經過她多次的“羞辱”“謾罵”“恐嚇”,甚至是還幾次三番給他惹麻煩,他的好感度爲什麼就突然上升了?
難不成……姜破就喜歡個性鮮明的麻煩精?
她藏不住話,索性光明正大地問了出來,“你不是很討厭我麼,還大庭廣衆之下說我是狗。”
男人轉動了幾下眼珠,“有嗎?我怎麼不記得我幹過這種荒唐事。”
顧琉被他氣笑,順帶着翻了個白眼送給他。
“是不是和那個玉佩有關?”
經過一天一夜的修養,她的記憶又恢復了一些,有關於兒時的零散記憶在她還腦海中盤旋着。
那塊玉佩在她記憶中出現過很多次,玉佩是奶奶給她的,將玉佩交於她手中時,奶奶告訴她:如果弱兒能遇到值得託付一生的心上人,就把這個玉佩給他,這玉佩有神力,能鎖住相愛的人。
她沉眸思考,一個畫面在眼前迅速閃過。
“當初當個掉下山崖的少年是你,對嗎?”
顧琉靜靜的回想,努力讓腦中的畫面變得清晰。
姜破聞聲微愣,緊接着攥住了她的手,“你……你想起來了?”
顧琉嗯了一聲。
“其實,那塊玉佩不是我丟的,是我故意放在你腳邊的,因爲奶奶說,我若遇到心上人,這塊玉佩會把我們連在一起。”
她靜靜地看着他,記憶裏少年的面龐和他漸漸重合。
原來,這一切都是註定好的。
當初燕弱遇見陸倦時,他身上也帶着和這個很像的一塊玉佩,燕弱以爲自己遇上了當初的那個良人,心甘情願的放棄大好前途,入了陸府,飽受折磨。
卻殊不知,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錯誤。
“竟然是你對我一見鍾情。”姜破打亂了她的思緒,笑得有些張揚。
顧琉擺擺手,不服氣的狡辯,“你可不要太自作多情了,我當時年紀小,平時只和豬打交道的,沒見過大千世界多麼美好,平白無故遇見一個比豬豬清秀一點的男人,當然覺得新鮮了……”
姜破聽她編着瞎話,依舊寵溺地笑着。
一語言罷,二人稍稍靜了一會兒,正在顧琉以爲他會率先表白的時候,姜破突然冒出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你什麼時候能去見一下陸倦?”
“啊?”顧琉不解的長大了嘴巴。
男人從口袋裏摸索了半天,抽出了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指尖一夾晃了兩下。
“休書我都替你寫好了,你快去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