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虐文女主在線逆天 >第275章 身體勞累不便走動
    小丫鬟是混進來的,許是哪家養的孤兒,身份家事一概查不到,被從婚房帶走之後,她便被丟到了後院柴房。

    柴房梁木高懸,一條白稠從上落下,吊住了小丫鬟的手腕,她整個人懸空吊着,鞭子雨點一般落在身上,頃刻間滲出幾條血印子。

    戰痕負手站在門前,眸色冷滯地看着這一幕,直到這丫鬟被打的重新昏死過去,也始終沒把幕後黑手和盤托出。

    管家自知辦事不周,險些害的王府喜事變喪事,直愣愣的跪在一側。

    “王爺,是我辦事不力,出了這等大事……王爺你要打要殺我都受着,沒有半點怨言……”

    這管家林海年紀也不小了,自從戰痕被賜了王府,林海就一直跟在他身邊,戰痕手握兵權,爲國出征時常事,林海一直將王府管得井井有條,要真說起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戰痕冰冷的眼神掃過管家,面上表情越發的沉重。

    到底是誰,竟敢把手伸進王府,在他舉世皆知的大婚之日動手,意圖害死鍾凜?

    京中朝官人心險惡,稍有不慎就會陷入泥潭,他身爲一國之將,爲人正直爲國守疆,自然不怕小人陷害,可他如今不是孤身一人了,他有王妃要保護。

    既然他已經把鍾凜救了回來,就要護她一生周全。

    戰痕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的將腳下的斷劍踢了出去,帶血的斷劍旋風一般滑出,穩穩地落到了管家手邊。

    管家顫顫巍巍的擡頭,眼神中溢滿了恐懼。

    “三日時間,她若還不說出幕後推手,你便隨她共赴黃泉罷。”

    男人沁了冰一般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一語言罷,轉身離開了柴房。

    柴房裏,管家哆哆嗦嗦的握住那邊斷劍的劍柄,無力的跪坐了下來。

    秋葉微黃,晚風一吹,窸窸窣窣的落了一地,整個王府,紅綢落地隨風而起,仿若靈動無比的畫中仙和風起舞。

    戰痕回到廂房時,月亮早已經高高懸起,將整個王府攏在皎潔的月光之下。

    他親自端着兩個盛滿合歡酒的酒器,在門前舒了口氣,重新扯了一抹笑容將房門推了開。

    紅燭落地,入眼滿是正紅色。

    他特地放慢了腳步,輕手輕腳地往內室走,目光微微移動掃着整個室內的擺設,直到他看到牀的一角,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牀上紅衣女人穿戴整齊的和衣而睡,連幾斤重的鳳冠都沒來得及撤下,繡着鳳紋的霞帔滑落到身前,上面掛着的金玉墜子映着燭光,在女人臉上微微晃動着。

    她睡得很沉也很安詳,彷彿世間所有煩心事都吵擾不到她似的,就那麼安穩地睡着,脣邊還掛着一絲不易察覺到笑容。

    他鬆了口氣,將那兩杯酒放到了桌上,走到牀邊,旋即輕手輕腳的幫她把頭上的金冠取了下來。

    成婚之禮繁瑣極了,顧琉一大早起來就沐浴梳妝,足足準備了兩個時辰才能見人,怕錯過良辰吉時,她連清粥都沒來得及喫,就上了花轎,暈暈乎乎的燒了京城大半圈,各種繁文縟節都齊全結束時,天色都晚了。

    她累了一整天,還遇上明目張膽刺殺她的小丫鬟,一番周折之後,她原還想等戰痕回來喝完交杯酒,沒承想等着等着就睡了過去。

    戰痕自然也知道她累,並沒有狠心將她喚醒,而是小心翼翼地幫她蓋好了喜被。

    許是因爲怕把她吵醒,戰痕每個動作都謹慎無比,一會兒子功夫下來,竟緊張的出了一身的汗。

    溫熱的手輕撫過她的臉頰,顧琉有感覺似的哼唧了兩聲,旋即又沉沉睡了過去。

    戰痕見狀莫名地笑了笑,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大概是昨日身心疲憊,顧琉醒來時,日頭都已經高高懸起了。

    還好戰痕爹孃去世得早,也沒什麼長輩,不然她一個新過門的媳婦,大婚第二日一覺睡到晌午,錯過了請安,怕不是要被長輩們笑話。

    顧琉也不是個愛賴牀的人,睜開眼就把候在門外的青鸞叫了進來,青鸞這小丫頭腦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進門就小臉紅撲撲的,還轉轉眼珠好好打量了她一番。

    “看什麼呢……哪兒不對勁兒嗎?”顧琉眉心一皺,有話從不憋着。

    “啊……沒有沒有,青鸞覺得王妃您今日氣色好得很,人都精神了許多。”

    青鸞忙擺手否認,小嘴兒抹了蜜似的給她誇了一番。

    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誰有抵得住別人的誇讚呢,顧琉面帶笑意地點了點頭,將自己身上這嫁衣盤扣解了開。

    青鸞腦袋靈活,又很會看眼色,見狀忙轉了半圈走到了顧琉身後,幫她把這大紅嫁衣脫了下來。

    衣服脫到一半,顧琉便聽見身後青鸞小聲地嘀咕了一聲,似是有些疑惑,“大婚晚上睡覺都不脫衣服的嘛……”

    聽見這話,顧琉差點沒笑出聲來,只是,被青鸞一句話提醒到,她纔想起來自己夫君戰痕不在,她下意識俯身望了望屋裏,卻沒看見他的半點影子。

    “王爺呢?”

    她佯裝雲淡風輕地問了一嘴。

    “王爺今早進京了,當今聖上乃是王爺的皇兄,算得上是長輩,成婚第二日去請安也是咱們北國的禮俗。”青鸞將嫁衣搭在衣架上,細心的順平了褶皺處,有耐心的給顧琉解釋了一番。

    只是,這不解釋不要緊,一解釋搞得顧琉心理一慌,“請安?請安難道不是夫妻同去嗎?”

    她怎麼忘了這回事!

    戰痕爹孃沒得早,但他在京城還有個皇兄啊,況且這皇兄還是足足大了他二十歲,說句長兄如父也不爲過了。

    身爲王爺,大婚之後自當攜王妃進京面聖,竟叫她給耽誤了。

    “是呀,本該是夫妻同去的。”青鸞認真地點點頭。

    “但王爺走時吩咐了,說王妃身體勞累不便多走動,讓奴婢好好伺候您,還說您不必憂心,等您身子好些了,他再陪您一同去面聖。”

    青鸞一臉無害的眨眨大眼睛,一字不落的複述着戰痕的留言。

    身體勞累?

    不便多走動?

    是她想多了嗎,她怎麼覺得戰痕在……在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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