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冷宮亂成一團,蓮兒抱着破被坐在門口哭的昏天暗地。
周遭的宮娥和太監均是面上掛着悲傷,眼底的笑意卻遮擋不住。
“本宮在這呢,嚎什麼喪。”顧琉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她揉搓着肚子,剛纔跟夜君瓊撕了一會,倒是有些餓了。
“去準備膳食。”
“小姐?”蓮兒揉搓着眼眸有些不敢相信,卻還是奔到顧琉的跟前將她一把抱住,顧琉險些被勒岔氣,“小姐,您沒死,太好了!”
她有些後悔,方纔小姐要休息的時候,她竟是去外面打聽消息,着實不該。
顧琉揉了揉她的腦袋,當是安慰,不多時喫完飯,顧琉便開始打坐,末了,眼前鬼氣浮現,顧琉睜開銳利的眼眸,看着明顯弱了不少的容挽箏。
“現下你應當明瞭,你所謂的愛意留情,在雲易懾的眼裏一文不值。”顧琉話語誅心,但的確如此。
容挽箏看着周遭一室破敗,箭還沒來得及拔下,拳頭緊緊捏動,鬼氣暴漲,眼底猩紅。
顧琉也沒搭理,任由她發泄,“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是給我融洽的身體,還是繼續爲了你的愛情不管一切。”
容挽箏垂着雙目,飛揚的長髮漸漸滑落,空洞的眼底劃過一行血淚。
一隻白皙的小手出現在她的面前,顧琉挑眉一笑,容挽箏緩慢地將指尖搭上,身體漸漸變得透明。
“幫我……奪取天下,殺了他!”容挽箏咬牙切齒道。
顧琉笑眯眯的點頭,“那是自然,幫助每一位主顧可是我的職務。”這還是終篇,結束後她就可以回到現實世界逍遙自在,那些主顧的遺產也會被她繼承,美滋滋呀!
“還有……我的姐姐不知所蹤,幫我找到她,告訴她,當初是我錯了。”容挽箏說完便徹底消息。
顧琉還在兀自點頭,可點着點着就發現不對勁,“唉?”臨時加任務?
“你回來啊!”這麼多你遺產夠嗎?
可週圍已經沒有任何動靜,並且顧琉也能感受到與身體完美的融合,可見容挽箏是真的消失了。
“宿主,任務已經被記錄了,無法改變。”顧琉一拳砸在桌上,“她遺產多少?”
“在南山有個密窖……”系統還沒說完,顧琉就呼喊着看畫面。
緊接着金山銀山入目,盡數琳琅,散發滿滿銅臭味。
“她姐姐在哪?”顧琉一臉大義炳然,“這該死的,妹妹被廢了,姐姐還流離失所,可憐見的,必須要幫啊!”
系統嘴角一抽,暗自吐槽,你能把勢利眼演繹得再好點嗎?還不是因爲錢。
不多時系統彙報,“容挽箏的姐姐容傾嫿在辰國,現在是一名舞女,生活的並不好。”
顧琉摸索着下顎點了點頭,“待奪取了雲易懾得天下便去。”
喫過飯後,顧琉讓宮娥將室內收拾乾淨,便去了不遠處的涼亭運氣打坐。
與身體完美融合後顧琉卻發現身體越發虛弱,這不是常人該有的體魄。
忽而,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吐出,她虛弱的靠在木樁上拂動着胸腔,單指摸索在脈搏上,眼眸忽而一瞪,“這身體中毒了,還是多年的淤毒。”
顧琉擦拭嘴角的鮮血,眼底劃過狠厲,“果然遺詔是存在的。”當初顧琉不過是炸雲易懾和容挽箏。
系統點了點頭,“當然在,就在那個密窖裏。”
“算了,不用遺詔老子一樣能奪取這個天下。”顧琉將氣息收斂,卻是腦殼一疼,“把這毒吸了吧。”
系統一頓操作猛如虎,可顧琉的腦袋卻越來越疼,逐漸有系統被抽離的痛感。
“怎麼回事?”
系統的數據在腦海中越發飄散,它震驚地瞪着虛無地眼眸,詫異道:“這毒我吸收不了。”
顧琉眼底劃過暗芒,這個世界越發詭異,難道是因爲終章,所以遇到了終極大BOSS?
正當顧琉思索間,系統興奮道:“宿主,雖然我解不了,但是你可以,我發現一株解毒草就在不遠處。”
顧琉本就是行動派,系統說完顧琉便讓它發出腦圖導航,向着那處走去。
與此同時,得知顧琉沒被殺,並且還將殺手懲治讓他回來傳話的雲易懾恨地將茶杯摔在地上。
“陛下息怒,看來這容挽箏極爲難纏。”
雲易懾捏動着煩躁的眉心,“擬旨!”既然容挽箏想要鳳位,給了便是,一個毫無靠山地鳳後,自然有的是人對付。
雲易懾嘴角勾起殘忍地笑意,隨後看向身側的森以,“那女人找到了嗎?”
森以渾身一驚,搖了搖頭,“還沒有。”
雲易懾摸索着下顎,“今晚翻牌從未侍寢的女子。”
雖是大海撈針,但一步步前行,總會找到。
雲易懾漫步到窗前,望着皎潔的圓月嘆息出聲,“你到底在哪裏……”
……
此時顧琉正漫步在後宮,月夜下嬌軀越發得嬌小,卻是靈動如猴子上竄下跳。
“你確定就在這附近?可是什麼都沒有啊!”
顧琉肩上扛着鏟子,見到空地就開挖,面頰上也沾染了不少泥土。
她幾度懷疑係統是在耍她,什麼奇珍異寶會開在後宮?但是秉持着系統不敢造次的原理,她還是來了。
可已經挖了兩刻鐘,還是一無所獲。
“快了,宿主,馬上就找到了,我探測就在這附近的。”
“若是找不到,後果你知曉。”顧琉用神識撥動着系統,一股電流竄過,系統如遭雷劈癱瘓在地,嘴裏吐出一口虛無的白煙。
這還是人嗎!
兩人鬼鬼祟祟的身影被亭臺上的男人盡收眼底,他眉心一擰,在原地消失。
顧琉正藉着月光掃視着地上,忽而瞧見一個坑,周圍的泥土新鮮,帶着冰碴。
系統頓時跳出來亂叫,“剛纔還在呢!怎麼就被人挖了!”
顧琉摩拳擦掌,陰惻惻地看着系統,忽而身側刮過冷風,顧琉猛然一驚,回身便瞧見一名男子正緩步向她走來。
男人高大威武的身影隱藏在暗月下,踏出的每一步仿若行走在奈何橋,讓人渾身生寒,隨着逐漸走進,俊逸的面容入目,眼眸流轉引人深陷。
“你怎麼在這?”
顧琉一驚,還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