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夜君瓊這個狗男人?

    “你需要應雪草?”夜君瓊瞥了一眼地上的坑,那正是他之前種植的,從寒川奪回,世人皆是爭相奪取,這女人也在找?

    “是啊,你有?”顧琉明知故問,衝着男人伸出手掌。

    夜君瓊眉心一動,“你可知應雪草的療效?”

    顧琉頷首,“自然,你若是有便交出來,沒有別耽誤本宮的時間。”

    說完顧琉抱起手臂,按照系統的意思就只有這一顆,而夜君瓊的出現便表示有機會奪取。

    見女人欠扁的神色,夜君瓊眼眸一眯,快步上前拎起她的脖領便向着亭上飛掠。

    顧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出現在室內,周圍佈置別緻,用具均是上乘,可比她那小破地方好多了。

    “這是你的住處?”她竟是不知這質子竟然還是她的鄰居?

    夜君瓊眼底劃過疑惑,隨之盯着顧琉的眸子,冷聲道:“雲易懾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昨日的暗殺他也在場,本想上前營救,卻發現這女人一點事沒有,還反將雲易懾一軍。

    今晚又來尋藥,能從她蒼白的面色看出,定是中毒。

    “豬狗不如的事唄。”顧琉不甚在意地說道。

    她嘴角噬着邪笑上前,湊近夜君瓊的面頰,“我對你倒是好奇,你武功不俗,爲何還要被幽禁在此處?可是對本宮有意?”

    鄰居,還能在多次相遇,處處都有他的氣息,若說倆人沒關係她都不信。

    夜君瓊想起今日被這女人凍在湖面上,便一臉陰沉,當真是不用可憐她。

    他冷哼一聲,“你要應雪草可以,但是你要答應孤,待你登基後,赦免曲啓國的進貢。”

    顧琉眼底劃過詫異,“是你太有自信,還是盲目信任?”她不過是個廢后,就算登基,也毫無靠山,雲易懾三番五次想要弄死她,怎麼會給她權利?

    夜君瓊單指敲擊在桌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孤認識的容挽箏,要麼不動,一動便是斐然。”

    顧琉嘴角微抽,還真是盲目自信,但是她的確喜歡被信任的感覺,既然夜君瓊有意,顧琉便也不再莊橋。

    “那便拭目以待吧。”說完她伸出手掌,意思明顯。

    夜上三更,顧琉抱着散發着熒光的應雪草回到住處,室內已經被打掃乾淨,牀榻上還放置着一身大紅衣物。

    “宿主,雲易懾已經下旨了,明日便是你的登基大典。”

    顧琉隨意將衣物掃落到一旁,也每個人來稟告,怕是那狗男人想讓她遲到。

    她不甚在意,有好戲看,她怎麼可能遲到呢?

    將應雪草放入掌心,顧琉催動着修能將至融化,隨之利用系統的設備開始煉藥,約莫片刻,一股藥香自室內傳出。

    顧琉看着圓潤的丹藥滿意極了,雖然不能使用積分,但是設備還能用倒是無所謂。

    喫下藥後,顧琉感受到抽筋拔骨的疼,汗水順着額角緩緩流淌,系統捏了一把汗,但好在顧琉撐了過來,很快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要不是系統的警報,顧琉很可能就真的遲到了。

    蓮兒在旁邊爲她穿上衣物,眼底含着淚水,“小姐,三月過去,您終於又能登上那個位置了。”

    顧琉略微嫌棄的幫蓮兒擦拭了淚水,“有什麼好哭的,那本就是本宮的,不過是拿回來罷了。”

    約莫片刻後,森以站在門外,瞥了一眼毫無動靜地門口,一點也沒有要叫顧琉出來的意思。

    可大門忽而被打開,顧琉一身鳳鸞加身,朱脣紅得如同鮮血,明明是端莊大氣的衣物,愣是被顧琉穿出了王者上位的感覺。

    容挽箏長相本就出類拔萃,此時被淡妝點綴更是出落如雲,不可方物。

    森以眼底劃過驚豔,但很快緩過神,垂着眼眸恭敬道:“參見皇后,請隨奴才前去。”

    顧琉微微頷首,手掌撐在蓮兒的手掌上,感受着小丫鬟手間傳來的汗水,她笑了笑,捏住她的小手掌。

    登基了無數次,顧琉簡直輕車熟路,毫無膽怯。

    顧琉剛走,不遠處的男人收起恍然的目光。

    “該行動了。”他吩咐手下之人,隨之消失在原地。

    來到前殿,衆大臣均是俯身站立在大殿上,閒言碎語不斷往顧琉的耳間傳遞。

    “之前不是被廢除了?皇上這是鬧哪出?那般污穢的女子怎能佔據鳳位?”

    “如此粗鄙卑劣的女子根本就不配!”

    顧琉淡然地瞥了一眼出聲的人羣們,手指一擡,一股無形的壓力向着他們奔去。

    原本還張着的嘴竟是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他震驚地看着顧琉。

    只片刻,禁錮便被接觸,顧琉嗤笑地瞥了他一眼,四目相交的瞬間,那男人只覺靈魂被看穿,瞬間僵硬在原地,任憑身側人怎麼呼喚都沒回過神。

    喊官在旁側念着詞彙,顧琉只淡然地站在雲易懾的身邊,她一身火紅成爲整個場地唯一的關注點,目光冷冽,渾身宣泄着渾然天成的貴氣。

    而云易懾眼底浮現不耐煩,只想草草了事,但是計劃哪有變化快,真當顧琉要蓋上印記之時。

    忽而一道身影從小路衝了出來。

    “皇上!不能啊!這女人就是妖女,並且身子都被玷污了,還怎麼登上鳳位!”

    蘭婉兒一臉大義炳然,身後跟着數名宮娥和侍衛,其中還有醫者模樣的人。

    “哇!要幹架了!”放鬆了好幾天的系統終於有機會看熱鬧了。

    顧琉指尖撥動着垂於面頰的秀髮,瞥了一眼雲易懾,“這就是你送給本宮的禮物?”

    雲易懾譏諷地看着顧琉一眼,亦是第一次正眼望去,他心中劃過駭然,卻很快鎮定,道:“你還不配。”

    顧琉輕鄙一笑,“是啊,我不配,聽說你前日寵幸了不少未翻牌的妃子?嘖嘖,看你腳步發虛,要注意身體啊。”

    雲易懾捏了捏拳頭,這該死的女人!他轉念一想,之前他下了毒,容挽箏也猖狂不了多久。

    說完他瞥了一眼被侍衛攔截的蘭婉兒。

    “你可知今日搗亂將有什麼下場?”威嚴施加,蘭婉兒有一瞬喘不上來氣。

    可她一看顧琉的臉,嫉妒瘋狂地蔓延四肢百骸,憑什麼!那個位置應該是她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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