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整個城市如同巨大的火簇,散發着耀眼的紅。
“這便是他們最後的歸寧,不久後,我將爲他們血債血償!”
夜君瓊捂上顧琉的眼眸,順勢攬住她的腰肢,向着遠處飛去。
城牆上,一枚裝有蠱蟲的琉璃瓶,在火光的映襯下越發刺眼。
兩人走後不久,山頭守衛的士兵瞧見如同燎原一邊的大火瞬間慌了神。
“該死!是誰放的火,快去看看還有沒有鬼士!”
當一行人匆匆趕去,整個城市早已如煉獄一般。
一名面上烙着疤痕的男人狠厲的捏緊手中的劍,“去報給陛下!”
……
三日後,幽冥山上,一隻白羽鷹飛掠山頭停在穿着黑色長袍的男人肩頭,當他將信件拿下之時,眼眸忽而瞪起。
可看着看着他便氣笑了。
“圖我滿城?來人!把薛太師叫來。”
男人與薛太師商議片刻,得出的結果便是雲易懾欺人太甚!竟是將當初攔截的鬼士身體蠱蟲盡數拿出,還炫耀地放在城牆上!
最可氣的竟是識破了他的誘餌,將滿城鬼士盡數斬殺!
濃眉鼠眼的薛太師行禮道:“皇上,該出兵了!”
一瓶蠱蟲徹底臭了一鍋湯,此時顧琉和夜君瓊正把不停蹄的會京都。
系統不斷在顧琉的耳邊吶喊,“宿主,快點啊!積分不夠用了,若是今晚不到京城,很可能就露餡了。”
“賣你也得給撐住!”顧琉在腦海中怒喊一聲,卻還是讓夜君瓊加快了速度。
她縮在男人的懷中迎着風眯起了眼眸。
而遠在京都的雲易懾亦是不好受,李志祥的事已經傳到京都,他登基三月,地位還不穩固,正是殺雞儆猴的時候。
當下雲易懾便下令將李志祥就地斬殺,並且順藤摸瓜,必須查到始作俑者。
當晚整個京城都處於動盪之中,唯獨太傅該喫喫該喝喝,絲毫不畏懼。
書房內燭火搖曳,毛筆懸掛於宣紙上,墨跡凝結成滴滾落下去,持筆之人卻是毫無反應。
忽而門口傳來聲響,太監端着托盤踱步進入室內,“皇上,該翻牌了。”
雲易懾回過神,欲要將毛筆放回手臂卻觸碰到火焰,‘嘶’的一聲燒焦味浮現在空氣中。
小太監嚇得當場跪地,“皇上,奴才去找太醫。”
雲易懾將他教主,“無妨。”垂眸掃了一眼,只是起了個小水泡,他毫不在意地戳破,隨後捏起眉心。
“後宮的牌子都在這嗎?”
小太監點了點頭,心中有點疑惑,皇上這段時間每晚都要出沒三四個後宮娘娘身側,可卻只是交談兩句,隨後便再無動作。
就連蘭妃那都不去了。
雲易懾的目光流轉的牌子上,隨便翻開兩個倒是有些厭煩,“今晚去鳳昔宮。”
小太監愣了片刻,隨後應聲退了出去。
此時鳳昔宮內,蓮兒吹了蠟燭躺在牀上,心口卻一陣亂跳,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還沒等躺穩,門口傳來響動,她連忙起身,一身龍袍的雲易懾踱入室內。
“這麼早就歇下了?”雲易懾緩慢湊近蓮兒,將她攙扶起來。
蓮兒渾身一顫,不是她不想裝,而是雲易懾一碰觸她就難受。
她昂起下顎點了點頭,“是啊,不知道皇上會來。”
雲易懾冷哼一聲,“怕是就算你知道也不會歡迎朕。”
蓮兒僵硬着嘴角故作冷笑,“怎麼可能,您是九五至尊,本宮怎會薄了陛下的面子。”
她剛手腕,雲易懾伸出指尖掐住蓮兒的下顎,向前湊近鼻尖甕動,隨後邪魅道:“既然如此,身爲朕地皇后,自然應當履行職責。”
蓮兒眼皮一跳,一把將雲易懾推開,“本宮若是不想,難道你還能強迫?”
她強裝着鎮定,說話的聲音卻不自覺的帶着一點顫抖。
雲易懾敏銳地抓住這一點,不斷向着她逼近。
“朕若是定要強迫你,你奈我何?”雲易懾一把將蓮兒推倒在牀榻上,雙手緊箍着她的手腕。
鼻尖觸碰着她脖頸細嫩的皮膚,蓮兒渾身打了個顫慄,不斷用手推動着他。
可是雲易懾的身子沉重,怎是她細胳膊細腿能夠抵擋呢?
“雲易懾,你給我滾開!”蓮兒怒喊着,眼眶不生氣地升起一絲霧水。
忽而云易懾起身,一雙深沉的目光帶着癡狂,“你不是容挽箏!”
蓮兒吸了吸鼻子,一腳將雲易懾踹開,“本宮看你是得了癔症!我若不是誰是?”她心虛地辯解着,手指捏緊牀單。
隨之像是想起什麼,擡手不斷揉搓着剛剛被雲易懾觸碰的肌膚。
“當真是噁心死了!”
那面上的神情與顧琉一般無二,倒是學了個精髓。
雲易懾眼底劃過疑惑,容挽箏以往從來都是直接懟他,這般小女兒家的嬌態倒是從未展現,使他心中升起更加濃重的懷疑。
這段時間以來他來鳳昔宮的時日不少,卻總覺得現在的容挽箏少了一些靈動。
正在雲易懾不斷審視蓮兒的時候,正馬不停蹄趕回的顧琉正看着系統播放的畫面。
“這該死的混蛋!他若是敢對蓮兒做出歹事,老孃將他抽筋拔骨!”
顧琉怒罵之後便詢問,“還有多久到京都?”
“不遠了,按照你們的速度明日晚間將會到達。”系統同樣捏了一把汗。
不過它所關注的重心並不在蓮兒是否受欺負一事上,積分用一點就少一點,按照顧琉的計劃,日後需要的地方還多。
真怕到時候再發生什麼意外掉鏈子。
此時顧琉心中不斷咆哮,若是能在這個世界使用瞬移就好了。
“你再想什麼?”夜君瓊垂眸瞥了一眼懷中不斷擰動的小女人。
這一路上她的情緒就有些不對勁,時常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
“我若說着急回去,你可是有辦法儘快到達?”顧琉眼底充滿希翼的看着夜君瓊。
男人卻是擰起了眉頭,“倒是有,不過,你要怎麼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