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我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
“媳婦兒,我好點了。”葉非墨握着我的手,緩緩坐起身來。
看着他遲緩的動作,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姐夫,這事兒可千萬別拖了,你得早點去醫院檢查。”舒雅在一旁看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葉非墨知道她和顧南都是在關心自己,笑着點點頭,只是臉上大汗淋漓讓他看起來有些虛弱。
“老公,你去衝個澡吧,一身冷汗千萬彆着涼了。”感覺到葉非墨手心都是一層冷汗,我忍不住說道。
葉非墨聽了我的話,點點頭,本來我打算扶他上去,可是被他拒絕了。
他讓我留在樓下跟舒雅說說話,自己一個人上去了。
看着他慢慢消失在樓梯處的身影,我總覺得有些不放心。
“姐,姐夫從F國回來後就經常頭疼了嗎?”舒雅擔憂的問道,見我點頭後,她遲疑了片刻才說,“姐夫……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跟你說啊……”
舒雅總覺得葉非墨現在有點不太正常,可是具體哪裏不正常她也說不上來。
我嘆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夫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不願意說的事情是不會說出口的。”說完,我把目光看向顧南,“非墨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顧南連忙擺手,一臉誠懇的說道:“沒有沒有……”
見他這樣,我纔算是放下心來,希望是我多慮了吧。一時間,屋內一片寂靜,我們三個人各懷心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股隱隱作痛的感覺讓他心裏直跳,葉非墨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在F國腦袋受到重擊後產生的後遺症。
一開始,他並沒有在意。
隨着頭疼的次數越來越頻繁,葉非墨也察覺出一點什麼。
可是現在葉氏集團內部並沒有得到很好的完善,他根本就沒法鬆懈下來。只能強撐着身體,疼得厲害的時候喫一片止痛藥。
而這一切,都還瞞着然然。
如果她知道自己已經開始喫止痛藥了,恐怕會更加焦急吧。
葉非墨擡起自己的雙手,眼神充滿了執着。
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沒有時間讓他想些其他的事情。
葉非墨衝完澡下樓,發現顧南和舒雅已經離開了。
我慵懶的蜷縮在沙發上,看着走下來的葉非墨,他身上還氤氳着熱氣,溼噠噠的頭髮還滴着水珠。
“怎麼不把頭髮吹乾了下來。”我有些沒好氣的說道,明知道自己頭疼,還不好好愛惜自己。
看到我埋怨的神情,葉非墨衝我笑了笑,“沒事的,等下就幹了。”現在屋裏已經開了暖氣,十分暖和。
我卻不這樣認爲,蹬蹬蹬的爬上樓拿了電吹風就下來。
“我給你吹。”我木着張臉,把葉非墨拖到沙發邊。
葉非墨無奈的笑了笑:“謝謝老婆大人。”
面對他的不正經,我也生不起氣來,只能冷哼一聲說道:“少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