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初乖乖坐下來,“是造型師搭配的鞋子,這樣才襯我的禮服。”
“把鞋子脫下來,我給你揉揉腳。”
大叔要親手給她揉腳!
雲初初美滋滋地脫下鞋子,墨連城將她纖細的小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看着她白皙小腳上被鞋子壓出來的紅痕,他不禁深深皺眉。
墨連城找了專業的造型團隊,爲雲初初打造完美造型。
她這一身造型,不輸給任何一線明星,都可以直接去走紅毯了。
但他不知道,造型師居然給雲初初搭配了,一雙這麼高的鞋子。
看來以後要跟造型師說一聲,要注意鞋跟的高度。
小丫頭年紀還小,不適合穿太高的鞋子。
男人指骨分明的大手,動作輕柔地給她按摩腳。
墨連城臉上的表情極其認真,彷彿手下不是一雙精緻可愛的小腳,而是上百億的商業合同。
雲初初心裏暖暖的,大叔對她的好,沒有底線,毫無保留。
不管她想做什麼,大叔都會幫她。
這讓雲初初心裏,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大叔,你的腳是怎麼傷的?”
雲初初問出了這個,她一直都想要問的問題。
墨連城的動作微微一僵,隨即很快放鬆下來,繼續幫她揉腳。
“那是一次意外,子彈從這裏打進去,打穿了骨頭出來。總共動了四次手術,才把彈片清理乾淨。”
他若無其事地說着,語氣淡漠得彷彿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雲初初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腿。
彷彿有一股極快的電流涌進身體,迅速在四肢百骸蔓延,讓墨連城的呼吸微頓。
雲初初知道,這看似漫不經心的訴說,其實非常兇險。
“還會疼嗎?”她輕聲問。
看着女孩眼底的擔憂,墨連城也放柔了聲音:“早就不疼了。”
他頓了頓,彷彿爲了證明什麼,繼續開口:“我並不是殘廢了,而是這雙腿不能再像正常人那樣行走。
或許時間久了,我的腿部肌肉會萎縮,也許連站立都做不到了。這樣的我,你會嫌棄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儘量用一種非常平緩,冷靜又剋制的聲音在問。
然而在他的語調深處,卻藏着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緊張。
雲初初看着他的黑眸,語氣格外認真地說:“如果我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而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大壞蛋,大叔你會嫌棄我嗎?”
墨連城忍不住上揚嘴角,捏着她臉頰的嫩肉,“殺人如麻?就你?”
“我只是打個比方啦!”雲初初噘着嘴,“我喜歡大叔對我好,喜歡大叔給我撐腰,所以不管大叔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最喜歡最喜歡的大叔!”
她連續說了兩個最喜歡來強調,引得墨連城的心尖輕顫。
雲初初的手在墨連城腿上的幾個穴位按摩,特殊的指法搭配上獨特的力道,讓墨連城感覺到微微一陣陣舒緩的暖流。
他驚訝地問:“你學過按摩?”
墨連城微微挑眉,並沒有多問。
如果雲初初想說的話,她自己就會說的。
果然沒等幾分鐘,雲初初就試探着說:“大叔,那個老中醫除了教我按摩,還教了我鍼灸和一些藥理知識。只要每天按摩,你的腿部肌肉就不會萎縮的。只要我有空,我就給你按摩吧!”
墨連城微微笑着說:“那我豈不是賺大了?我只給你揉了幾分鐘的腳,你就要天天給我按摩?”
“對啊,你賺大了!”
兩人坐在安靜的角落裏,遠離喧鬧的宴會,彷彿周遭的一切都無法影響到他們。
雲初初幫墨連城按着腿,時不時仰頭和他說話。
墨連城看着她的眼神溫柔,怕她累着了,抓着她的手輕輕地揉。
兩人之間甜蜜的氛圍,彷彿不停冒出粉紅泡泡。
這時候,忽然冒出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雲初初,遇見你真是太好了,我不小心迷路了,正在着急呢!”
胡丹演技稀爛,還假裝迷路,實則搭訕。
她聽雲真真說,雲初初只是和墨連城睡了一晚,墨連城就給了雲初初一個億!
胡丹當時下巴都差點掉了。
睡一晚就給一個億?
還有這種好事?
雲初初那種鄉下來的土包子都能行,她爲什麼不行?
別說一個億了,就是給她幾百萬也行啊!
墨連城就是個殘廢,那方面肯定有心無力,想多折騰也沒辦法啊!
他那張臉那麼好看,血賺不虧!
雲初初看着胡丹浮誇的演技,無語道:“你迷路找我幹什麼,應該去找個服務生問問啊!”
“我這不是剛好遇到你了嘛!”胡丹花癡地看向了墨連城,矯揉造作地說:“墨總你好,我叫胡丹,你可以叫我丹丹。”
墨連城臉上毫無表情,彷彿沒有聽到。
胡丹也不覺得尷尬,主動說:“初初你這是在幫墨總按摩嗎?我在家裏經常幫我爸爸媽媽按摩,我特別會按摩,讓我來給墨總按吧!”
在她的手即將碰到墨連城的腿時,被一隻纖細的手給狠狠拍開了。
“哎喲!”胡丹的手背都被拍紅了,生氣地說:“雲初初你幹嘛?我好心要幫忙,你幹嘛動手打我?”
雲初初眼尾上挑,“碰我的男人,問過我沒有?”
墨連城原本緊繃的表情忽然鬆懈,嘴角上揚的弧度壓都壓不住。
他忽然發現,被小丫頭保護的滋味,好像還不錯?
胡丹裝出了一副小白花的模樣,委屈地說:“我只是想幫忙而已,你不願意就算了,何必打人呢?我知道了,我這就走。”
她說着,就轉身要走。
然而在那一瞬間,胡丹假裝腳下一崴,直接朝着墨連城的方向撲過去!
胡丹的計劃是直接撲進墨連城的懷裏,來個親密無間的接觸,最好再來個不經意的嘴對嘴接吻。
這個勾引男人的辦法,還是她跟雲真真學的。
雲真真就靠着這個辦法,勾搭了好幾個有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