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璃看到這一幕,腳步一頓。

    她的眼前彷彿再次浮現景然在她的面前,突然中槍倒地的畫面。

    那鮮血飛濺到她臉上的那份溫度,好似還在臉頰上灼熱滾燙。

    祁慕塵明顯感覺到掌心裏的這隻手一瞬之間溫度驟降,變得好涼。

    “阿璃,你沒事吧?”祁慕塵擔憂詢問。

    蘇晚璃聞聲彷彿這纔回神,她輕輕搖頭,“我沒事,我只是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說一定要帶我離開,但是我只想回到你的身邊,跟着他突然就”

    “慕千璃!”

    蘇晚璃的話還沒有說完,景母突然紅着淚眼,發狂似的衝向她,想去拽蘇晚璃。

    祁慕塵一把將蘇晚璃摟到懷中保護,眼神凌厲。

    景母撲了個空,更加氣急敗壞。

    “慕千璃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說到底阿然就是因爲你纔會變成現在這樣!當初你以爲自己老公死了,就投入阿然的懷抱,後來這個男人回來了,你又拋棄阿然!說什麼是IBCI的任務,我纔不信!”

    景母失控的咆哮,“慕千璃,就是你害死阿然的!”

    蘇晚璃怔愣的聽着景母的怒罵,並沒有什麼反應。

    可祁慕塵當然不能容忍,“我再說一遍,景然就算真的死了,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祁慕塵你”

    “知道你兒子在做什麼買賣嗎?光是這一條罪,他這輩子就只能待在監獄裏!”

    “你說什麼?”景父景母臉色變得愈加難看,“祁慕塵,事到如今,你還想往阿然身上潑髒水?你真是太可恨了,你們祁家的人真的都該下地獄!”

    “閉嘴。”祁慕塵怫然盛怒。

    景母猛然怔忡了一下,霎時被祁慕塵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所做的事負責人,景然也一樣,他殺了人,犯了法,本就應該受到制裁,但他偏偏還要抓走我的老婆,並拘捕,這一槍,是他自找的。”

    “你”景父景母氣得臉色鐵青,但又反駁不出什麼。

    祁慕塵沒再理景父景母,他摟着蘇晚璃走到ICU病房前,透過偌大的玻璃窗,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醫生護士都圍在景然的病牀前,神色凝重不知在做些什麼。

    祁慕塵問邊上值班的一個警員,“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小警員認識祁慕塵,便如實告知,“剛纔犯人的情況突然惡化,醫生剛剛進去沒多久,正在給他做急救措施,但是結果不容樂觀。”

    景母一聽這話,又怒氣衝衝的朝着小警員怒罵,“什麼叫犯人!我們家阿然還沒有定罪!你憑什麼說他是犯人?還有,阿然現在還有呼吸心跳,醫生正在裏面搶救,你這麼說是想詛咒阿然死嗎!”

    “他就是犯人。”小警員不緊不慢的篤定道,“警方已經掌握到足夠的證據證明景然的犯罪行爲,不是你們說沒有就沒有的。”

    “你”

    景母氣不過,還想再懟回去,ICU的門突然打開。

    一位年輕護士神色焦灼的跑出來問,“傷者認識的人裏面是不是有個叫千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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