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

    蘇晚璃想起不久前在ICU的情況。

    瞧着祁慕塵桃花眼裏的疑惑,蘇晚璃難得露出一抹調皮的笑容。

    “慕塵,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要對景然說的這句話是什麼?”

    祁慕塵點頭,語氣忽然變得有些酸酸的,“我想知道我老婆是怎麼鼓勵那個咎由自取的男人。”

    蘇晚璃彷彿在祁慕塵的話語間聞到了一股醋味,她牽起脣角笑了笑,跟着認真啓脣,“那天晚上,在煙花觀景臺,景然中槍倒地前,跟我說三個字。”

    “他跟我說,對不起。”

    聞及此言,祁慕塵漸漸地猜想到蘇晚璃在ICU裏對景然說了什麼。

    “那天他在書店把我帶走,說帶我去找你,所以我就跟他走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真的很不清醒,真的像個傻子一樣相信他說的話,後來他說只要我答應他最後的一個要求,他就把我送回到你身邊。”

    “他的要求是什麼?”

    “我當時不明白,但是我現在明白了。”蘇晚璃頓了一頓,對視上祁慕塵充滿探究的眸子,“他應該只是想和我單獨相處一段時間,因爲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可能不多了,除了用這種野蠻的方式,他別無選擇。”

    “他還跟我說,他沒想過會把我逼成這樣,他只是希望我能溫順點留在他的身邊。”

    祁慕塵這會兒也聽懂了,但他眼中更多了幾分慍色。

    “阿璃,就算他跟你道歉了,我也不會原諒他對你的所作所爲。”祁慕塵心中仍有抹不去的怒火。

    他眼睜睜的看到過景然對蘇晚璃開槍,也知道景然一次又一次的逼迫蘇晚璃做她不想做的事。

    如果不是景然,他們一家人早該倖幸福福的過日子。

    蘇晚璃當然也清楚祁慕塵的心情,“等他醒過來,法律會讓他爲自己所做的事負上責任,如果他真的內心有愧,他醒來後也會爲他曾經對我所做的事而受到良心的譴責。”

    聽完蘇晚璃這話,祁慕塵心中的怒火才退去不少。

    “阿璃,答應我千萬不能再心軟,其實我一點都不希望你能去叫醒他,在他開槍打你的那一刻,我就恨不得也開槍打死他。”

    祁慕塵說出自己當時的心情,心疼的摸上蘇晚璃的腦袋。

    “還有你的頭髮,這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我捨不得你有半根頭髮的損傷,他卻說剪就剪。阿璃,我知道你善良,但我永遠不會原諒這個人。”

    說着說着,祁慕塵微微垂眸,眼中也流露出深切的歉意。

    “當年我也曾深深傷害過你,我也覺得自己根本不配得到你的原諒,可是我又那麼自私的希望你能給我機會。阿璃,你這一生到現在受了太多的苦。”

    “但是遇到慕塵,就是我一生中最甜的事。”蘇晚璃笑着啓脣,而這一句話也瞬間治癒了祁慕塵內心之中的落寞與缺憾。

    阿璃,其實遇到你,纔是我祁慕塵這一生中最大的幸運和最甜的事。

    可我卻那麼晚才知道要珍惜你,守護你。

    從醫院離開後,祁慕塵本想帶蘇晚璃去幼兒園接兩個孩子,但剛上車就接到了IBCI同事的電話。

    他帶着蘇晚璃去了趟IBCI在景都的分局。

    景然是黑江堂幕後真正的老闆,以及搶殺江戀的事全都證據確鑿,但現在還有一點毫無進展,那就是景然安置在F國的祕密基地,不知道究竟在哪裏,這也是能將景然定罪的重要證據。

    祁慕塵回想起來當初在F國,祁墨非一直和黑江堂是對立的,彼此都見不得對方好,他覺得祁墨非可能對這事有點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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