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過和祁慕塵再遇的場景,但是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看着自己最愛的他和那個冒充自己的女人,帶着剛剛放學的兩個孩子,那般幸福的流連在繁華街頭。

    蘇晚璃的心房好像破了一道口子,瑟瑟秋風灌入。

    眼看着祁慕塵和那個女人各自牽着祁瀾君和祁予溫準備過馬路,蘇晚璃忽地擡起手放下車窗。

    “慕塵。”

    她忍不住輕喚他的名字,可出口後沙啞得彷彿煙嗓的聲音,令她錯愕的愣住了。

    可祁慕塵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還是聽到什麼,朝着蘇晚璃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而就是在這一瞬間,蘇晚璃卻倉皇的避開視線,匆忙的將車窗關閉。

    隔着車窗的距離,蘇晚璃莫名覺得臉頰火燒一般的灼熱。

    她隱約感覺到了似曾相識的注視眼神,但她沒有勇氣回頭。

    綠燈也在這時候亮起,蘇晚璃餘光瞥見祁慕塵那道俊挺的身軀在眼角掠過。

    一瞬之間,身體裏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狠狠刺破,蘇晚璃眼眶紅了一圈,但她逼迫自己不準落淚。

    那個男人說的沒錯,傷心難過是這個世界上最徒勞的事,唯有積極面對,她才能看到光明和希望。

    蘇晚璃打車來到景家大門口。

    下車後,她看到大門緊閉。

    深秋的涼風一陣陣襲來,那風好像滲透肌膚,涼意寸寸入心。

    她抱着骨灰盒走到門前,摁下門鈴。

    好一會兒過去,纔有傭人出來開門。

    “哪位?”傭人疑惑地打量着蘇晚璃,見蘇晚璃戴着口罩,又圍着絲巾,面部唯一可見的就是那雙眼睛,傭人莫名覺得蘇晚璃一定是個很怕冷的人,不然也不用把臉包裹得那麼嚴重。

    “景先生和景太太沒有在家嗎?”蘇晚璃開口問。

    傭人聽到蘇晚璃沙啞乾澀的聲音,眼神突然變得有點怪異,大概是沒想到有着這樣一雙漂亮眼睛的女人聲音居然那麼難聽。

    “先生和太太不在,你到底是誰?有什麼事?”傭人的態度變得有些不耐煩。

    蘇晚璃也不耽擱,她將手中的骨灰盒遞過去,上面還放着一張她來景都前寫好的卡片。

    “麻煩把這個交給景先生和景太太,請他們節哀。”

    “什麼?節哀?”傭人一臉詫異的看着蘇晚璃。

    蘇晚璃沒有再多說什麼,她將骨灰盒小心翼翼的往進門處的置物架上一放,然後轉身。

    只是不想剛回頭就看到景父景母開車從外邊回來,眼神對視上的那一刻,蘇晚璃考慮了幾秒,還是決定離開。

    要說的,想說的話她都寫在那張卡片上了。

    景父景母下車後,朝着蘇晚璃快步離開的方向看了幾眼,“剛纔那個女的是誰?怎麼從我們家裏出來?”

    “看着有點眼熟,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景父也同樣疑惑,兩道眉頭深深緊鎖。

    “阿然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居然這麼多天都沒有回去,要是被人揭發,我就怕阿然又會有麻煩,我好不容易找到關係能幫阿然更改判刑,可千萬不要又出什麼岔子。”

    “不會的,不會出岔子,阿然是有分寸的人。”

    “他的分寸,在遇到那個慕千璃後,已經亂了。”景父無奈嘆息,踏步走進大門院子的時候,見傭人發呆似的站在花壇邊,“你在看什麼?”

    “剛纔有個女人,放下這個盒子和一張卡片就走了。”傭人指了指骨灰盒,將那張卡片迅速遞過去。

    景父景母看了眼放在一旁的盒子,跟着好奇的打開卡片。

    而在看到卡片上文字內容的時候,景父景母同時感覺到眼前一片漆黑,身體好像墜入深海底下,涼意深\入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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