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祁慕塵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敵意,他大致上能夠猜到是個什麼情況。
“先生,請問你是哪位?爲什麼擅自進我家的門?”南斯澤保持着禮貌問。
顧承謙慢條斯理的擺弄了一下精緻的袖口,這才微微揚起脣角,一副翩翩紳士的模樣開口,“不好意思,我是來接我妻子回家的,不久前她剛剛進了你家,現在正和一位叫初瑤的女士在一起。”
聽到顧承謙這話,南斯澤神情微變,而祁慕塵的眼底已經掀起寒流。
“顧承謙,你在阿璃的身上裝了追蹤器?否則你怎麼會那麼清楚阿璃的位置,還清楚阿璃現在在做什麼?”
顧承謙不緊不慢的擡起眸子和祁慕塵對視上,臉上依舊帶着晦暗不明的笑意。
“就因爲有你這樣的人,莫名其妙的帶走我的妻子,我出於無奈,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這麼做只是爲了千璃的人身安全。”
顧承謙的這一回答,也就是承認了他的確是這麼做了。
祁慕塵冷眸一揚,薄脣裏吐出冰寒的三個字,“顧承謙。”
“嗯哼?”顧承謙態度悠然,他看向南斯澤,“如果你不能那位初瑤小姐讓我的妻子下來,那麼我現在就親自上去帶我的妻子回家。”
“......”南斯澤一時間無言以對。
顧承謙見南斯澤沒說話,便就邁開腳步準備上樓。
祁慕塵知道現在初瑤正在幫蘇晚璃解開催眠,絕不可能讓顧承謙上去打擾。
就算不是在解催眠術,他也不會再讓顧承謙堂而皇之的當着自己的面,帶走蘇晚璃。
“你是要攔着我嗎?”顧承謙看着祁慕塵笑問。
“希望你不要做任何無謂的阻攔。”顧承謙一臉自信,可眼裏忽然散發出危險的氣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能夠解得開我的催眠術。”
蘇晚璃是真的被催眠了,而催眠蘇晚璃的人竟然就是顧承謙。
“顧承謙,你果然對阿璃進行了催眠,你到底想幹什麼?”祁慕塵語氣冷沉的逼問。
顧承謙笑意淺淺的對上祁慕塵鋒芒如劍的眼,卻道出一句令人捉摸不透的話,“景都第一名門太子爺,不過如此。”
他不以爲然的輕笑了一聲,便就無所顧忌的邁開腳步朝着二樓走去。
祁慕塵立刻追上去阻攔,但顧承謙的隨從卻從他身後衝過來攔住了他。
“滾。”祁慕塵一把甩開阻攔的男人,用着最快的速度飛奔上樓。
可等到他追上顧承謙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來到了初瑤的房間門口,並且輕而易舉的將房門推開了。
顧承謙站在門口,神色淡然的看着正在幫蘇晚璃解催眠術的初瑤。
他絲毫都不着急,因爲他對自己的催眠能力很有信心。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解的開他設下的圈套。
這份自信,是與生俱來的。
被打斷的初瑤,看着就要進來的顧承謙,眼神有些顧忌。
但顧承謙還沒走兩步,就被祁慕塵給拉住了手臂。
他目光如刃,銳不可擋的直射向顧承謙。
“別想踏進這個門。”祁慕塵警告,“顧承謙,我不可能再任由你當着我的面,帶走我的妻子。”
顧承謙不驚不擾的牽起脣角一笑,“就算我站在這裏,給她時間,給她機會又怎樣?你以爲她真的能夠解得開我的催眠術嗎?”
“顧承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