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妍風正在喝酒的動作猛地一頓。

    景然的事......

    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可顧承謙突然提及這個,難免令她感到一絲的忐忑。

    “承謙,你怎麼突然提起景然的事,難道,難道慕千璃察覺到什麼了嗎?”南妍風問得很小心,也沒什麼底氣,只是怕觸怒顧承謙。

    顧承謙的冰山臉上浮現一絲冷笑,“她要是知道,就不會在剛纔還謝謝我救過她的命。”

    聽到這話,南妍風悄然鬆了口氣。

    “他是自取滅亡。”顧承謙眼神輕蔑不屑,“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

    “承謙,你,會嗎?”南妍風試探的問,眼中既有所期待,卻又裝滿忐忑不安。

    顧承謙視線冷漠的看向她,“會什麼?會爲了你,還是爲了哪個女人而忘記自己真正該做的是什麼嗎?”

    “......”南妍風被顧承謙冰冷的視線看得心窩一涼,但這個回答又是在意料之中的。

    她認識顧承謙不是一年兩年,也不是三五年,而是有十八年。

    她比顧承謙大五歲,但卻被這個可以當弟弟的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現在想起來,是不是就因爲當時在她被雙親拋棄,衣衫襤褸,飢腸轆轆的流浪在街頭的時候,這個男人從車上下來,將一塊還熱乎的芝士蛋糕交到她手中,並說了句,“要不要跟我回家?”

    家。

    她當時沒有家了。

    父母是不可多得的醫學家,智商能力全都雙絕。

    她從小也聰明伶俐,什麼都一學就會,醫學方面也很有造詣,她把父母當成自己的榜樣,夢想也是成爲一名醫學家。

    可好像她也逃脫不了父母重男輕女的命運,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所嫌棄,父母的眼中只有她的弟弟南斯澤。

    她是不甘心被這樣遺忘和漠視的,所以十五歲那年,她翹課逃學,獨自一個人走上了流浪的路。

    爲了生存,她在超市偷過食物,也會趁人不注意偷拿錢物,被發現後,不是一頓打罵,就是被拽進警察局。

    因爲還小,所以她每一次都只是被教育一下,並不需要負上實質性的法律責任。

    捱過苦,受過凍,才知道被人呵護溫暖的感覺是有多幸福。

    而顧承謙就是在她最需要一口飯喫,一張牀睡的時候,給了她普通人都無法擁有的美味佳餚和奢華的住房。

    她以伴讀的身份,留在了顧承謙的身邊有十年。

    直到他去念大學,跟着畢業,成爲了一名心理學,催眠學術界的教授,站在了光輝的頂峯。

    而她卻顛覆了當初的夢想,變成了一個只會害人,從不救人的蛇蠍女人。

    當然,那所有的指令都是顧承謙下的。

    顧承謙的目標是聖比亞堡的君主寶座,而不滿足於一個小小的子爵身份。

    關於這一點,她好多年前就已經看出了顧承謙的野心和欲\望。

    他個性異常清冷淡漠,很少會笑,那張臉常年如同冰山,毫無喜色。

    她有時候也想,顧承謙是不是真的是個那麼冷血無情的男人,她和他相處了有十多年,他對她完全沒有男女感情,半點都沒有,甚至不屑一顧。

    可明明當年初遇的時候,他那麼溫暖的給過她笑容。

    “景都,我是一定要拿下的,而現在的突破口就是慕千璃。”

    顧承謙的聲音帶着一種蠱惑的磁性感,輕輕慢慢的鑽入南妍風的耳朵裏,她這纔回過神來接上顧承謙說的話。

    “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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