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謙有些氣急敗壞,神情也顯得急躁許多。

    話一說完,他就氣沖沖的走開了。

    邊上的保鏢儘管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得按照顧承謙的意思帶祁慕塵回房治療。

    祁慕塵不想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就跟着保鏢來到客房。

    沒一會兒,顧承謙的家庭醫生就到了,南妍風也緊跟着進了房間。

    這會兒祁慕塵的臉色已經變得極其蒼白,鮮血的流逝也導致他整個人變得癱軟無力的暈在牀上。

    南妍風在旁看着,着實擔心,“陸醫生,怎麼樣?他的傷勢嚴不嚴重?”

    陸醫生一邊給祁慕塵處理傷口,一邊開口回答南妍風的問題。

    “南小姐不用太過擔心,這位先生的傷勢並不會讓他有生命危險。”

    南妍風當然也知道這不會危及到祁慕塵的生命,可她還是放心不下。

    “那多久能好?會影響到正常行走嗎?”

    “影響是一定會有的。”陸醫生很坦誠的回答,“這畢竟是槍傷,要是處理得不好,可能會引起一些併發症,沒有十天半個月,恐怕很難正常行走。”

    聽到這一回答,南妍風的神情顯得沉重了許多。

    十天半個月不能行走,這就代表着祁慕塵無法順利帶走慕千璃。

    哪怕慕千璃的催眠解開了,也沒辦法順利離開聖比亞堡。

    “看你的樣子,真的很擔心他。”顧承謙的聲音這時候悠悠的在頭頂上方響起。

    南妍風這才注意到顧承謙來了。

    他換了身衣服,外形氣質依舊高雅帥氣,可渾身散發出來的那股冷冽氣息,一點都不友好溫潤。

    南妍風沒有接顧承謙的話,只是一臉平靜的看着前方。

    顧承謙不悅的瞥了眼暫時昏迷的祁慕塵,擡起手推上南妍風的輪椅,這就推着她離開了房間,

    南妍風並不想被顧承謙推着走,但又無法阻止。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大可不必這樣忌憚我。”顧承謙語氣嘲諷的開口,“明天我會和慕千璃註冊婚姻關係,但是你放心,我和她只是形式上的夫妻關係,等我順利拿到繼承權,她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顧承謙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風淡雲輕,也絲毫都不把他利用蘇晚璃的事當成一回事。

    南妍風就疑惑了,顧承謙到底是在利用蘇晚璃什麼,爲什麼他想爭取皇室繼承權,能和慕千璃扯上關係。

    “所以之前那次,你想和慕千璃當衆完婚,也是爲了繼承權?”南妍風將疑惑問出口。

    顧承謙沒有點頭,但也沒有否認,只是笑了笑。

    南妍風知道自己問不出答案,也就不再說話,就只是讓顧承謙推着自己往前走去。

    客房裏。

    那醫生給祁慕塵處理完傷口就離開了,祁慕塵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他其實並沒有昏過去,只是不想再浪費多餘的精力。

    剛纔顧承謙進來對南妍風說的那句話,他多少聽出些醋味。

    由此可見,顧承謙對南妍風的確是有真情實意的男女之情。

    祁慕塵梳理這些關係,跟着緩緩坐起身來,只是剛坐到一半,他看到房門忽然間被輕輕推開。

    他不想再應酬一些不必要的人,便就想重新躺回去裝暈,可房門半開後,他的餘光卻捕捉到他做夢都想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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