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虛兄,難道是我星隕閣招待不周?爲何急着離去!”

    星隕閣大殿內,主位上的藥塵十分意外的看着準備辭別的魂虛二人。

    同一時間,風閒接受到了藥塵的信號,上前拉扯道:“天虛兄,你我一見如故,爲何不多住幾日,難道是爲了盧威那爛人的事?”

    “如今這盧威的靈魂尚在閣主封印的玉樽之內,只要能讓你釋懷,隨便你怎麼處置!”

    魂虛先是擺了擺手,一副去意已決的樣子道:“此次離開家族便是爲了出來歷練一番,長期待在星隕閣享福,容易墮了心性,實在抱歉了!”

    風閒與藥塵對視了一眼,分明能看出彼此之間多了一分認可。

    見此,藥塵心中疑慮盡散,他虛手一晃,設置了一道能量屏障。

    在魂虛主僕疑惑中沉聲說道:“藥塵有一要事相商,還望天虛兄且聽我一言,如果天虛兄仍執意要走,那我便不攔你!”

    藥塵懷疑魂虛主僕的意圖不假,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將二人的援手放在心中。

    從根本上而言,他還是對魂虛主僕有着不小的好感的。

    只不過世道險惡,多年的歷練讓他做何事皆會考慮再三,也正因爲如此,他藥塵如今不僅成爲了中州明面上的第一煉藥師,更是離鬥尊之境,僅有一步之遙!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此言一出,魂虛的心臟不爭氣的跳了跳,他賭對了。

    自己以退爲進,假意離去,果然讓對方成功放下了芥蒂。

    表面上,魂虛仍舊是平淡道:“但說無妨!”

    “不知天虛兄,可聽聞過陀舍古帝!”

    藥塵徐徐說道。

    魂虛怔了怔,在水蚺驚歎的目光中,露出驚容:“陀舍古帝!”

    水蚺雖然整個過程未發一言,但他卻是感覺自己收穫了不少的心得。

    不虧是大佬!

    演技已經不是常人心理可度!

    看到魂虛的表情,遠處的藥塵滿意地收回了目光,笑道:“看來天虛兄,也曾有過耳聞!”

    魂虛難得語氣“激動”道:“陀舍古帝之名,相信中州但凡有頭有臉的人都不會不知道,畢竟這位可是往前幾千年來唯一突破至那個境界的人!”

    旋即,魂虛像是才反應過來,試探道:“難道說,藥兄發現了古帝的遺蹟?”

    “不對啊,就算是古帝的遺蹟,也全然不是你我等境界可以覬覦的!”

    “若是真有這樣的消息走露,恐怕各方大勢力早已虎視眈眈,鬥尊之下焉能保全性命!”

    魂虛一連三問,完好詮釋了一名對所接受到信息而感受到強大理念衝突之人的表現。

    一旁的水蚺雖然一直未曾說話,但同樣被三人之間交流的信息給震得心神搖曳,這可是鬥帝遺蹟啊!

    心中想着,水蚺難得擡起了腦袋一同看向了藥塵。

    這時,藥塵的最強輔助,風閒,終於開口了。

    只見風閒信心在握道:“此遺蹟每隔百年便會開啓一次,再有半月便是再次開啓的時間,我與藥塵有幸在搜捕骨靈冷火的過程中得到了相關線索,雖不保證是否有外人知道,但應當不會太多!而且那些大勢力如果都知曉的話,這遺蹟恐怕早就徹底關閉了!”

    最終藥塵這名混合雙打的主力再是一錘定音道:“更爲關鍵的是,這遺蹟僅有鬥尊以下境界的武者纔可進入,如此一來,只要你我能夠合作,此番一探遺蹟定然事半功倍!”

    畢竟是鬥帝遺蹟,藥塵沒有說的太死。

    換成心性浮躁一些的,估計會說如囊中之物了!

    魂虛輕輕一笑,並沒有被對方几句話說得暈頭轉向,他單刀直入道:“假如我等當真取得遺蹟中的寶物,那又當如何分配!”

    藥塵的眉頭挑了挑,深深看了對方一眼:“若進入遺蹟,大家便各憑本事,但若是遇上與我修煉屬性相關的祕笈,還望二位能夠高擡貴手,讓與我!當然,事後藥某一定會拿出同等報酬答謝二位!”

    頓了頓,藥塵再是補充道:“藥某在煉丹術上頗有所得,日後只要藥某力所能及,二位皆可開口,藥某絕不還口!當然,必要時刻還望二人出手相救,反之則一樣!”

    藥塵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甚至來說十分理智。

    相互給對方作免費打手顯然是不存在的,唯有利益才能交換利益。

    同時,也說明藥塵對自身的實力很有信心。

    一句各憑本事,便凸顯出了他對自身實力的依仗!

    “藥兄如此坦誠,天虛也就不矯情,這樁買賣我二人接下了!”魂虛心中大定,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藥某近日正好研製了一些藥酒,不妨今晚不醉不歸!”

    雙方一經達成協議,彼此間的笑聲都真誠了許多,藥塵再是一揮手,撤去了隔音屏障。

    彼此結束談話,魂虛便帶着水蚺回去了。

    一路上水蚺依舊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不過他內心卻是波濤洶涌。

    方纔那那會時間,他接受到的信息量有些龐大。

    光是陀舍古帝的遺蹟,就足以讓他頭暈目眩。

    關鍵的是,他還察覺到,自家主子貌似早就盯準了藥塵,顯然是有備而來。

    一個鬥帝的遺蹟,這就怪不得以對方這樣的實力,還會自降身份虛與委蛇了。

    只不過,水蚺始終不解的是,以自家主子的實力,明明可以通過直接抽取對方靈魂記憶的形式,強行達到目的,爲什麼要花這麼大的心思去接近這所謂的藥塵呢。

    當然,這個問題他也只敢放在心底,沒有問出來。

    還是那句老話,高人自然有高人的打算,不是他一個小小鬥宗巔峯的人物能夠去打聽的。

    更重要的是,在水蚺看來,以魂虛的身份,能夠毫不避諱的讓他旁聽。

    本身就是對他的一種賞識,一種信任!

    說不準,對方就是通過這種方式在考驗他,或許一旦通過這番考驗,日後飛黃騰達的道路就會向他展開懷抱了。

    想到這般,水蚺更是堅定了當好一個啞巴的覺悟!

    作爲一個馬仔的專業素養,只要明白一點,大佬的不論做什麼決定,你只要去執行就行了,過多的腦力行爲,只會形成負擔!

    而在水蚺心思紛飛這一會,魂虛同樣在考慮一件事:“爲了以防萬一,是不是需要將白虹一併招來呢?”

    雖然魂虛還有着可保生命無虞的巔峯體驗卡在,但他不確定會不會在突發事故的情況下,因爲使用巔峯體驗卡而被遺蹟的規則力量給強行送出遺蹟。

    真要這樣的話,他可能真的要使用非常規手段了!

    比方說,從藥塵的手裏硬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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