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饒命啊!屬下之言的千真萬確,至始至終,我們都守在外面,未曾靠近過大羅金池!”
而在幾位守將的面前,三位不怒自威的皇者陰沉着臉,一股凌冽的殺意讓得在場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大羅金池是他們大羅天域能夠不斷吸納外界強者的寶貴財富,擁有着令至尊法身更爲完美的神異之力,就算是他們天羅三皇,每年都只能憑藉各自手下的交鋒,獲得浸泡的資格。
因爲,這是他們大羅域主,一直以來制定的規則。
防的就是有人毫無節制的吸收金池中的力量,導致底部的力量不可再生。
可如今呢,他們帶着各自的手下躊躇滿志的來到金池峯,看到的卻是已經稀釋如普通液體一般清澈的池水,那還有那股濃郁到極致的黃色。
面對這樣的情況,哪怕是一向與世無爭的睡皇,亦是有些勃然大怒。
不過與其他兩位皇者不同的是,他將憤怒全部隱藏在心中,他目光不斷閃爍,分析着可能性:“能夠同時避開五名二品至尊的感知,將大羅金池的力量全部吸收掉,除了那位大人沒有人能夠做得到,可那位需要藉助大羅金池的力量來壓制體內的詛咒,可惡,到底是誰,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大人,大人不要!”
而就在睡皇沉吟的這片刻,大羅三皇中一向脾氣最爲暴戾的靈瞳皇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嚇得那五位守將不要命的對着地面磕頭,沒一會便被血液濺了一地。
“靈瞳,算了,以他們的能力不可能在短短二十幾天將大羅金池中的力量吸收完,就算殺了他們也於事無補!”
就在靈瞳皇那一雙奇異眼瞳即將爆發出詭異彩光之時,睡皇突然喝止了對方。
睡皇乃是他們大羅三皇中實力最強的第一皇,哪怕私下裏有爭鬥,但靈瞳皇也不得不賣對方一個面子。
因爲對方實力強倒是其次,更爲關鍵的是,在以往的爭鬥之中,這位第一皇很少參與對抗,彷彿一點都不熱衷勢力的開拓。
一個天鷲皇已經夠他靈瞳皇頭疼的了,他不想再招惹一個比之二人還強的敵人。
靈瞳皇那雙佈滿異彩的眼瞳很快恢復了正常,聲音不含任何感情的道:“既然睡皇發話,我便饒你們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斷一臂,滾出大羅天域!”
大羅金池的損失,異常重大,五人也知道罪責難逃,咬了咬牙最終在痛呼聲中,紛紛斷去了一臂。
“啊!”
至尊境強者雖然不像地至尊一般不死不滅,但再生能力也極強,雖說再生的手臂需要花上大把的時間重新淬鍊,卻總比丟了名要好。
而靈瞳皇也很狠,根本不給幾人撿殘肢續接的機會,在斷臂落下的那一刻便被其損毀了。
縱然幾人心疼非常,最終只能灰溜溜的離去。
整個過程中,沒有一方爲這五人求上一句情,因爲大羅金池的失效,損害的同樣是衆人的利益。
甚至在這些人中,有着不少人恨不得當場宰了這五人。
大羅金池的失效不僅僅是讓他們失去本年度的機會,可能日後都不會在有什麼大羅金池了。
這可是能夠增強法身底蘊的寶貝呀,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等到這五人一離開,問題馬上就又上來了,大羅金池之爭,爭得不僅僅是金池淬鍊的名額,更是對各自領地的一次重新整合。
勝的一方可以獲得敗方指定的城市,而其管轄的城市越多,獲得上供的至尊靈液就更爲龐大。
至尊靈液是小三難強者突破至尊的關鍵,有了足夠的至尊靈液,就可以培養出更多的至尊境強者。
至尊靈液對於至尊強者而言,就猶如錢財對於凡人一般必不可缺,靈訣、神器、修煉法身等等都可以等價交換。
通常而言,一名一品至尊,花一個月,纔有可能凝鍊出一滴至尊靈液。
哪怕是高品至尊,至多不會超出百滴一個月,極爲稀罕。?
現在的問題就是,作爲頭彩的金池淬鍊沒有了,而作爲助興的統轄比鬥是否還有進行的必要?
雖說,這些比鬥關乎到領地的割讓,也非同凡響,但衆人覺得,此時的三位皇者應該沒有心思再整這些東西了。
至少,在查清楚金池力量消失的原因之前,應當會被擱置。
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偷竊了大羅天域最大的瑰寶,三皇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這甚至會導致整個北界勢力提前發動征戰。
此次大羅金池的力量消失,三皇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些敵對勢力,至於何時動身,就得看他們大羅天域,域主的態度了!
不出所料,幾息之後,三皇共同決定將各自管轄下的將領安撫,統轄比鬥無限期延後,直至找出竊取大羅金池力量的真兇。
不多久,三皇御下九王,便領着各自的部族相繼離開。
“怎麼,睡皇兄,你難道察覺到了什麼?”
眼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可靈瞳皇卻發現了睡皇身上的異狀。
平日裏睡皇總是一副對任何事都是漠不關心的模樣,而這一次,對方不僅爲了幾個小小的至尊求情,更在再衆人離開之際,面色凝重的望着大羅金池,似乎有着什麼想法,尚未公佈出來。
作爲最早跟隨着域主曼陀羅開闢大羅天域的人,睡皇對曼陀羅的忠心毋庸置疑。
而他也是三皇之中,唯一見過曼陀羅真容的人。
如今大羅金池的力量被偷竊,他其實比其餘兩人的心情更爲沉重。
因爲這同時也意味着他的失職,可相比因爲失職而會受到的懲罰,他更爲在意的還是曼陀羅的安危。
不僅僅是因爲他對曼陀羅足夠忠心,更是因爲對方這位大羅天域的域主乃是衆人的主心骨,一旦對方消失的時間久了,勢必會引起北界其他頂尖勢力的懷疑。
在失去域主情況下,他們大羅天域是無法與其他頂尖勢力抗衡的,同時也代表着,大羅天域遲早會被其他勢力所吞併。
而睡皇不僅知道曼陀羅的真實身份,更是知道每隔半年,對方都需要用大羅金池中的力量來壓制自身的詛咒。
如今力量已經被偷竊,那在池底閉關的曼陀羅還安好?
若不是他怕消息傳出去,會引起整個大羅天域的動盪,恐怕這個時候他已經將自己的猜測告訴其餘二皇了。
“咳,我是在想,該如何將這個情況彙報給域主,域主一旦知曉此時,恐怕會十分震怒,我們三人難辭其咎!”
斟酌了片刻,睡皇終究還是打算將想法隱瞞下去,露出了一副後怕的模樣。
聞言,其餘二皇亦是陰沉着臉,就如對方所言,一向以冷血霸道著稱的大羅域主,若是知道大羅金池的力量被人偷竊,而他們三人又對真兇一無所知,其後果定然難叫三人好受。
想到這裏,靈瞳皇突然有些後悔,答應睡皇將那五個該死的守將給放了。
但凡,這些守將機警一些,也不至於直到如今大羅金池之爭開啓,方纔發現異變。
三人相繼嘆了口氣,準備離去,可就在幾人剛要動身之際,整座金池峯突然晃動了起來。
更爲要命的是,他們感受到了一股極爲恐怖的氣息正從大羅金池的底部涌了上來,三人對視一眼,紛紛冒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這偷竊金池力量的人,難道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