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子嫿微微勾脣,她一想到自己上一世就是被這種衣冠禽獸欺騙了感情,葬送了一生,還親手將疼愛自己的人送入了地獄,就覺得噁心。
她原本還真以爲東方信聽到她故意發難,就會識趣的讓開。
司子嫿連半點好顏色都不想給東方信:“臣女還要出宮去贈醫施藥,無暇在這兒陪二皇子閒敘了。”
“贈醫施藥?司小姐果然菩薩心腸。”東方信忽略司子嫿話語中的不悅,感興趣的表示,“本皇子還從未試過,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跟在司小姐身邊,也當一回善心人?”
他還真是將自己當一回事了!
司子嫿在心中鬱悶的想,表情也更加難看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宮門衝了進來,快步跑到東方信身邊,一邊跑,還一邊問:“二皇子?你弄清楚了嗎?三皇子現在還好嗎?我家妹妹還等着他去救呢!司子嫿?你怎麼會在這兒?”
來人正是司府的大少爺,司子玉的嫡親哥哥司子渠,他原本還在着急的追問東方信,一看到對面的司子嫿時,驚愕的喊出聲音。
喊完後,司子渠又不知道自動腦補了什麼東西,臉都綠了,氣憤的指着司子嫿呵斥道:“司子嫿!你還要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到處勾引男人!”
司子渠又拉着東方信的袖子,叮囑:“二皇子!你是不知道司子嫿的真面孔!她可是蛇蠍心腸!我妹妹入獄一事,就是她一手策劃的!你可不要被她這張狐媚的臉騙了!”
司子嫿聞言,玩味的勾起脣角,若說她剛纔還有些生氣,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看笑話的輕鬆心情了。
“哦?我和大哥一樣,都是司府的嫡出身份,不知道這個身份,在大哥口中,又是什麼身份呢?還有,子嫿是奉太后之命入宮,大哥這麼青紅皁白的誣陷,就不怕傳了出去,被天下人笑話?”
“大哥錯了,子嫿只是不想無辜蒙冤。”司子嫿說完,就沒再多看司子渠一眼,而是將視線慢慢的轉回東方信的身上。
她的眼眸幽深,不可見底,東方信的神色也變得複雜起來。
下一秒,司子嫿便朗聲一字一頓道:“不知二皇子上次的承諾還作不作數,若你真有誠心要和子嫿一同贈醫施藥,不如先拿出點誠意?”
“什麼承諾!你……”司子渠見司子嫿將他視作無物,還和東方信這麼親密,心裏閃過一絲慌張,又着急的出言阻止。
“二皇子這麼聰明,應該明白子嫿說的是什麼吧?”
司子嫿淡淡對東方信說完這句話,又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光,才福了福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東方信心頭的好奇也更加重了,她的神祕、伶牙俐齒對他來說都是一個挑戰。
東方信想得入了神,視線也不自覺的跟緊司子嫿的背影。
落入了司子渠的眼中,他的心裏頓感不妙。
司子渠像個女人一樣,嘰嘰喳喳的在東方信的耳邊響個不停,後者對他的忍耐幾乎也到了極致,他擠出了一個假笑:“嗯,放心,三皇弟不要的東西,本皇子又怎麼會看得上呢?司少爺就不要太過憂心了。”
東方信表面上是這麼說,實則心裏卻是對司子玉十分不屑,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在宮中活下的每一天,都是在不見血的戰場中爭取而來的,在他的世界裏,強者爲尊,失敗者自然也沒有資格去說成功者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