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話,我的媽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戒鬥隊長威武霸氣啊,宇宙之神,舍我戒鬥隊長其誰。”
“說的沒錯,什麼葛葉紘汰,什麼雙繼任者。要不那什麼葛葉紘汰,分散了我戒鬥隊長的力量,能打不過那什麼狗屁的羅修奧嗎?
誰讓那個葛葉紘汰上去的啊,還分散力量,這不是玩嗎?而且我們人類自己的宇宙之神,DJ相樂你個蛇你給我們選什麼選啊,你分什麼分啊。還裁判呢,狗屁。”
“喂喂喂,上邊的能不能不要腦殘,DJ相樂分開應該是有原因的。他都見過那麼多世界的進化了。”
“是見過還是毀滅?注意措辭啊,DJ相樂就是赫爾海姆之森本身,那傢伙就是毀滅地球的元兇啊。樓上的你給他辯解是什麼意思啊,人奸是吧?地址哪的?我們去找你交流交流啊。”
且不提直播間的言語交鋒,只看到在虛幻的世界裏,驅紋戒鬥站在城市的最高層,俯瞰着整座城市。硝煙、戰火、屠殺、哭喊,這座城市再次變回了現實中被入侵時候的樣子,不,比那還要悽慘。
在現實的世界裏,還有鎧甲騎士們能挺身而出,拯救人民於水火之中,而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裏,所有出現在驅紋戒鬥面前,阻攔驅紋戒鬥去路的鎧甲騎士,此刻已經盡數倒在了血泊之中。
“爲什麼要阻止我呢?就因爲,此刻的我,已經不是人類了嗎?”
被紅黃鎧甲覆蓋的身體上遍佈傷痕,那是曾經的摯友拼死在驅紋戒斗的身上留下的痕跡。
一言不發,一句不答。吳島貴虎也好,吳島光實也罷,甚至是驅紋戒鬥覺得最有可能停下腳步聽自己說話的葛葉紘汰,都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變身上來攻擊,根本不給驅紋戒鬥任何解釋的時間和機會。
在這場虛幻的世界中發生的事情,驗證了羅修奧所說話語的正確性。
沒有人會認真的聆聽你的話語,驅紋戒鬥,因爲憎恨,比起理解要容易的太多太多。身爲異類,超脫人類,無法被管控的活着,就是錯誤的。你活着,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錯誤!!!
“別開玩笑了。”
輕笑着,驅紋戒鬥邁動腳步,慢慢的從高處走下。
“別開玩笑了。”
看着臺階上遍佈的曾經的摯友們的屍體,驅紋戒鬥決絕的邁步跨過。
隨着他步伐的前進,每當他越過一具屍體,那麼自己身體上曾被那位摯友打傷的傷口便開始逐漸癒合。
“別開玩笑了。”
身體完全恢復的驅紋戒鬥走下臺階,站直不動。
手臂朝天伸出,隨後猛然劃下。
隨着他的動作,一道又一道的空間裂痕在天空中拉開,數不盡的異域者從空間裂痕中跳出,隨後在驅紋戒斗的身後站好集合。
“你們是人,我是神,我是最強的那個。所以,你們纔是異類。
我要創造出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沒有異類的世界。”
手臂擡起,手指深處遙指着前方恐懼害怕的人羣。
驅紋戒鬥語氣平淡的吩咐道。
“殺。”
“呼!!!”
“哈!!!”
喘着粗氣的異域者咆哮着向前衝去。
“這是不是有點恐怖了?沒,沒必要那麼狠吧。”
“呃,這……是因爲他們把戒鬥隊長當成了異類啊,對吧,這是他們自找的。”
“沒錯沒錯,而且這是虛幻的世界,羅修奧創造出的虛幻世界,就是爲了對付戒鬥隊長所創造出的世界,是爲了打破戒鬥隊長的心境所以才創造出的。這個虛幻世界裏的一切都是敵人,我不覺的戒鬥隊長做錯了。
我相信,這要是現實世界的話,戒鬥隊長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嗯嗯嗯,一定不會的,他可是驅紋戒鬥啊。他應該不會……那麼幹,吧?”
看着虛幻世界中的人類的慘像,守在電視機前的觀衆們不自主打了個寒顫。
他們爲驅紋戒鬥照亮,額各種各樣的藉口開脫,並以此來寬慰自己,說服自己,來證明自己的偶像的作爲是沒錯的。
在他們的心中,驅紋戒鬥早就已經是神了。神怎麼會有錯呢,錯的只是人而已。
他們堅信他們所看的虛幻世界中的場景都是虛幻的,因爲他們不會像虛幻世紀中的人類一樣,那麼的無知,那麼的愚昧。他們知道驅紋戒鬥是誰,知道驅紋戒鬥做過什麼,知道是誰在爲他們的生存而努力。他們,纔不是那麼忘恩負義的人。他們,纔不會像虛幻世紀裏的那些人類一樣,恩將仇報,毀滅自己的拯救者呢。他們,纔不會……呢!
“喂喂喂喂,你們還在這裏看什麼呢?快去葛葉紘汰的直播間看看啊,這小孩,真的好TM可憐,怎麼會有那麼慘的人啊,你倒是動手反抗啊,我的天啊。”
在直播間零零碎碎的彈幕中,一道放大的顯眼彈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爲了能夠更好的讓人們觀察到兩位繼任者的理念,更能明白兩位繼任者的想法。財團X網絡上的直播間此刻早已暫時關閉,只留下葛葉紘汰和驅紋戒斗的直播間供人觀賞。並且爲了讓人們觀賞切換方便,在他們兩個直播間的上方還有另外一人直播間的鏈接,只要輕輕一點,就能立刻轉換頻道,進入另外一個直播間觀賞另一位繼任者的行動。
所以,當這句顯眼的彈幕出現的時候,除了一些驅紋戒斗的狂信徒以外,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點擊鏈接轉換畫面。甚至於有部分驅紋戒斗的死忠粉抱着看一看那傢伙有多慘我便回來的想法,點擊了上方的鏈接。
還算安詳的澤芽市裏,右臂化爲爪子,渾身傷痕的葛葉紘汰癱倒在地上。
靠着轉角的視線死角,依靠着鎧甲騎士鎧武轉身的動作,葛葉紘汰踉踉蹌蹌的在地上爬行着,爬到一塊藍色的遮雨布下縮成一團。似乎這樣做,就能將自己從這個滿是惡意的世界中掩藏起來,讓這個將自己視爲異類的世界看不到自己。
“別想逃,怪物。”
遮雨布外,角居裕也的聲音傳入耳中。
那是自己摯友的聲音,那曾經悅耳動聽的聲音,在此刻卻像是從收割靈魂的死神口中發出的一般。讓葛葉紘汰膽寒,讓葛葉紘汰身體顫抖。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難道說,只能這樣,才能不傷害裕也嗎?’
看着自己右手上的綠色爪子,葛葉紘汰眼中佈滿了恐懼。
“只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