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天力大力!
她雙手扶着顧司寒,騰不出手來關花灑。
只能水嘩嘩的,淋了一臉。
“你真重……”梁希小聲吐槽,考慮是把他扛出去?還是拖出去?
拖出去有點兒太難看了。
扛出去,浴室的門不夠高。
還是隻能讓他半靠在她身上,扶出去。
她拉過他的左手臂,繞過自己腦後。
一手用力扯着他的手,一手扶着他的腰,往外走。
但是,新問題來了。
浴室的門,不夠寬!
梁希只好換了個姿勢,側身出。
雖然她的力氣大,但身量始終比顧司寒小太多。
才把顧司寒扶出浴室,她就失去重心,往後倒去。
顧司寒也跟着倒……
“哎喲我的腰!”
梁希上半身倒牀上,腰部以下卻還在牀下!
顧司寒整個趴在她身上!
爲了保護自己的小腰,不被顧司寒壓斷。
她只能把所有力量,都蓄在腰部,雙.腿彎曲,繃得緊緊的,上演“奇怪的馬步”。
顧司寒的下巴,埋在梁希的頸窩間。
身體緊緊的貼合着她的曲線。
隔着一層溼透的、薄薄的面料,肌膚相親……
他的腰身,就抵在她的雙.腿間。
雖然,明知他是昏睡狀態,梁希的心,還是跳得很快。
除了臉,全身都燒得厲害。
連口腔裏的唾沫,都在增加濃度。
梁希不停的吞嚥着口水,嘗試把顧司寒從自己身上挪下去。
此刻,她幾乎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到腰部。
要推下顧司寒,並不容易。
“顧司寒,你別睡了。快醒一醒!”
“顧司寒,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去再睡?”
“……”
梁希一邊推,一邊吐槽。
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把顧司寒,從她身上推下去。
“嗯?”
就在梁希考慮大叫求援的時候,顧司寒醒了。
意識到自己懷裏抱着個人,並且他們都掉下牀了。
顧司寒往旁一滾,雙.腿一蜷、一蹬,整個回到牀上。
梁希鬆了口氣,慢慢卸了腰部的力量,正準備起。
一隻長臂長過來,用力把她一撈。
天旋地轉,等梁希反應過來,她已經到了顧司寒懷中。
緊接着,她的雙.腿被顧司寒的雙.腿夾住。
梁希心裏臥槽臥槽!
大哥,你這樣光着抱我,不合適啊!
你就沒點兒危機意識嗎?
顧司寒的意識不是很清醒,他只是緊緊的抱着懷中的人不放。
窗外的風,透過窗簾吹進來。
一身溼衣服的梁希,大大的打了個噴嚏:“阿嚏——”
小腦袋撞到顧司寒的下巴,他終於疼醒了。
茫然的眼,慢慢有了焦距。
待看清自己現在在幹什麼時,他嚇了一跳,迅速鬆開梁希。
“終於自由了……”梁希都要哭了。
趕緊縮到一邊,拉起小被子裹緊自己。
“梁希,我剛纔怎麼了?”顧司寒的聲音,也從小奶狼變回高冷霸總。
熟悉的高冷,暗啞磁性,如大提琴的末弦。
啊啊啊,從來沒有哪一刻,如果喜歡他的聲音!
“你終於醒了!”梁希緊裹着被了,屈腿看着顧司寒。
“別哭。”顧司寒急了,伸手過來,想幫她拭眼淚。
梁希急忙尖叫:“你別過來啊!你沒穿衣服啊!”
顧司寒僵住了,像被施了魔法。
窗外風,有一陣沒一陣的往屋裏窗。
確實……挺涼快。
尤其是屁股後面……
顧司寒的冷白皮,迅速染上紅暈。
此時,需要遮羞!
“被子給你……”梁希也意識到,該裹小被子的人不是她。
趕緊把被子給顧司寒。
顧司寒裹着被子,還是尷尬。
感覺現在裹不裹,都沒那麼重要了。
反正,都被她看光光了……
“顧司寒,你剛纔怎麼了?”梁希問。
“我……睡着了。”顧司寒目光閃爍,不敢看梁希的眼睛。
“站着洗澡,然後睡着了?”
“嗯。”
“嗯個屁!”梁希怒了,“你糊弄三歲小孩呢?”
顧司寒:………
“你是不是有病?”梁希湊過來問,眼睛灼灼的,像雷達掃射着顧司寒全身。
顧司寒被她看得心裏發毛,緊了緊被子:“我沒病。”
“那你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
“不說話,我就把你的被子搶走!”
梁希張開雙爪,做惡狼撲食狀。
顧司寒:………
他的房間裏,很簡潔。牀上就只有這一牀被子。
他現在,距衣櫃有點兒遠,不可能在一秒之內,就換出衣服圍上。
而且,他的每個動作,都有走光的危險!
“說不說!我要搶了!”
梁希學巫婆的聲音怪笑。
顧司寒蹙着眉,看着梁希。長得那麼美,裝巫婆就像是來搞笑的,一點兒也不像。
“搶吧,反正你已經看過了。”
顧司寒索性鬆開手,躺平等着梁希來搶被子。
巫婆的笑聲,嘎然而止。
梁希:!!!
“來吧!搶吧!”顧司寒淡定極了,身上紅暈褪盡,皮膚也恢復了冷白色。
梁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氣惱的瞪了顧司寒半晌,跳下牀往外走:“不搶了!”
“你要去哪兒?”顧司寒連忙問。
“換牀睡覺!”梁希砰的關上門。
顧司寒這才發現,半張牀,都是溼的。
梁希現在,確實有理由換房間睡了。
“來吧!搶吧!”顧司寒淡定極了,身上紅暈褪盡,皮膚也恢復了冷白色。
梁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氣惱的瞪了顧司寒半晌,跳下牀往外走:“不搶了!”
“你要去哪兒?”顧司寒連忙問。
“換牀睡覺!”梁希砰的關上門。
顧司寒這才發現,半張牀,都是溼的。
梁希現在,確實有理由換房間睡了。
外面走廊上,傳來梁希和傭人說話的聲音,然後就是腳步聲,漸行漸遠。
等到整幢樓,再次恢復安靜,顧司寒慢慢掀開被子,拿睡衣穿上。
緩緩點一根菸,站在窗下慢慢的抽。
他竟然在沖澡的時候,昏過去了!
梁希怎麼把他弄出來的,他完全不知道。
這種情況,已經整整五年沒有發生過了……
爲什麼今天,突然又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