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濱對外宣稱自己不育,卻和小情人暗戳戳的生兒子。他能在子嗣問題上,撒一輩子謊,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梁希冷笑。
蕭逸想了想,也沒想通生孩子和報復顧司寒有什麼關係。
梁希說:“他的心,夠深,夠狠!蘇家是他的狗,那他就絕不只是一個政客。”
“這倒是,司寒說賀濱其實有很多產業。他的身家,至少百億。”蕭逸說。
“錢真多。”梁希咂咂嘴,“所以,他定然野心勃勃。”
蕭逸想了想,說:“我們國家是民主制,他錢再多也不可能當皇帝。爲兒子……他兒子才五歲。”
這麼一分析,確實不合理。
賀濱利用手中職權,賺錢大量金錢,到底意欲何爲?
“他要殺顧司寒,我理解。因爲顧司寒動了他的奶酪。但是,他爲什麼要挑起白鶴宗和顧家的仇恨呢?”梁希問。
蕭逸說:“借刀殺人唄!”
“可白鶴宗,又豈是那麼好利用的?賀濱他是老江湖了,不會輕易和白鶴宗豎敵。”梁希說。
蕭逸問:“所以,他想幹什麼?”
“他找的那個人,和白鶴宗有仇。”梁希說着,開始翻手機。
明萱已經把楚月生前接觸過的人員名單發來了,其中並沒有賀濱這個名字。
不是楚月乾的。
那究竟是誰,既恨白鶴宗,又瞭解白鶴宗?
“梁希,我發現你特別聰明,一點兒也不像個商人。”蕭逸盯着梁希,“反倒像個,江湖人。”
“哈哈,謝謝誇獎。”梁希哈哈大笑,“實不相瞞,我想闖蕩江湖很久了!終於讓我遇到顧司寒,碰到了江湖。”
蕭逸不語。
梁希的見解、身手,都是妥妥的江湖人。
這江湖經驗,比他還要豐富幾分。
顧司寒可能真的,娶到了一個寶藏!
梁希撥顧司寒的電話,把蘇言的話,一字不漏的轉告。
“賀濱?”顧司寒只是揚了揚眉音,並不感到意外。
“反正蘇言是這麼說的,是真是假,你判斷吧,我困,繼續睡了。”
“好。”
蕭逸眼角抽了抽。
江湖人梁希,你對自己的老公如此敷衍的嗎?
———
幾個小時後,飛機在d國降落。
梁希也睡飽了,她雙手叉在褲裏,邁着她極具個人特色的紈絝步伐,走出機場。
蕭逸就像個小跟班,幫她拖着箱子,跟在後面。
纔出去,就看到顧司寒。
梁希眼前一亮,幾步飛奔到顧司寒面前:“你怎麼在機場?”
“等你。”顧司寒擡手,幫她順順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然後掏了一個鑲嵌着水晶的髮圈,“紮起來吧,太亂了。”
吊牌還掛在髮圈上,價格四位數。
很明顯,是他剛買的。
梁希猶豫了一下,接過髮圈,胡亂的紮了個短短的小馬尾。
雖然扎得很醜,但比一頭亂髮順眼多了。
頭髮擼起後,她的臉部輪廓,便完美的展示出來,多了幾分女人味。
蕭逸眼前一亮,小聲對顧司寒說:“你老婆長得挺好……”
他的老婆,不需要別的男人品頭論足!
蕭逸急忙別開眼:“我是誰?我在哪裏?”
顧司寒伸手,拉起梁希的手:“走吧!”
“你的私人飛機呢?”梁希問。
“停在另一個地方。”顧司寒說。
梁希好開心:“所以,你是特地來接我的?”
“嗯。”顧司寒頷首,“餓了吧?我們先去喫東西。”
“行啊,喫飽了好打架。對了,你通知你的手下了嗎?今天和白鶴宗的衝突只是演戲,千萬不能真的打。”梁希問。
顧司寒說:“嗯,都安排好了。”
梁希終於放心了,跟着顧司寒去喫東西。
蕭逸遠遠的跟着,一邊跟一邊吐槽:“見色忘義的傢伙!老婆來了,連大事都放一邊不管了。”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闖進梁希眼角的餘光。
她猛的側首,那道身影已經進了電梯。
“怎麼了?”顧司寒問。
“剛纔過去那個女人,我感覺有點兒熟……”梁希皺了皺眉。
那身形,太像楚月了!
顧司寒不動聲色的,給蕭逸遞了記目光。
蕭逸比了個ok的手勢,速度去跟剛纔的那個女人。
顧司寒安排的車,就在機場外。
上車後,梁希才發現蕭逸不見了。
她問:“蕭逸呢?”
“去辦別的事了。”顧司寒淡淡的,無驚也無喜。
梁希有點兒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挺無賴的?”
“嗯。”顧司寒點點頭。
梁希撇撇嘴:“我不是對誰都無賴,所以你應該感到榮幸!”
“我很榮幸。”顧司寒從善如流的說。
梁希:………
今天的顧司寒,柔軟得不像話啊!
馬上就要進行大戰,她耽誤了他的時間,他不但不生氣,還如此和顏悅色,讓她很不適應啊!
“喝水。”顧司寒給梁希擰了瓶水。
梁希接過來,卻沒有喝。
她懷疑,他想藥暈她,然後自己去找白鶴宗!
“放心,我會帶你去白鶴宗的。”顧司寒看穿她的心思,笑了笑。
梁希尷尬的摸摸鼻子:“我沒懷疑你,我只是不渴。”
“白鶴宗的在三百公里外,我們還要乘車過去。我和他們約了明天的時間。”顧司寒說。
梁希愣了一下:“你怎麼約的?我還沒給你他們的電話號碼呢!”
“我自有我的方式。”顧司寒偏頭看着梁希,“你真以爲,我是在等你來,給一串電話號碼?”
梁希:…………
不好意思,我小看你的能耐了!
“那個人,有沒有跟來?”梁希窘迫轉移話題。
顧司寒說:“不知道,現在還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那你有沒有去確定,她到底是是不賀濱派來的?”梁希再問。
“的確是賀濱。”
“我去!真的是他!”梁希爆粗。
事情有點兒大條,因爲賀濱和白鶴宗的仇家,結成一條線了!
“既然他不想藏了,我就和他好好算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