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現在沒心情。”楚月不耐煩的擰起眉。
賀濱卻說:“五年了,這朵花終於又活了!我們得抓緊時間,等它下一次活過來,不知幾年後!我老了,不想等。”
賀濱瞬間變身野獸,抱着楚月狂啃。
楚月心情不好,卻拒絕不了賀濱。
她的命,是賀濱救的。
多虧了肩胛骨下,那朵與生俱來的彼岸花,讓她成了賀濱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否則,她早在五年前,就死在宗主的穿心槍下了。
這朵花,和賀濱身上的那朵,是一對。
只是顏色不同。
她身上的,是紅色彼岸花,賀濱身上的是白色,又稱曼陀羅。
據說,曼陀羅盛開於天堂之路,彼岸花布滿地獄之途。
賀濱用他的白色彼岸花,復活了她。
而她的紅色彼岸花,能爲他誕育後代。
賀濱說,這是他們的宿命。
今生註定相遇,相互付出……
“老婆,這次我還想生兒子。我家業大,t得多生幾個兒子纔行。”
賀濱老當益壯,在楚月身上吭哧吭哧的忙碌着。
楚月拒絕不了,索性順從的任他折騰,直到結束,才說:“老公,我很擔心……”
“擔心什麼?”
“我剛剛又做惡夢了。我又夢到我們宗主,一槍擊碎我的心臟……”
賀濱笑了,把楚月摟進懷裏:“老婆,那是五年前的事了,你該忘記了。”
“我躲了五年,現在她又知道我還活着。她肯定會來追殺我的!”楚月在賀濱懷裏瑟瑟發抖。
對宗主的恐懼,像一片心理陰影,始終籠罩着她。
即使五年過去,她也有了新身份,還是無法釋懷。
她……暴露了!
按白鶴宗的規矩,以及宗主的風格,真的不會放過她……
“等你懷孕,我就送你回島上,那裏很安全,沒有人能找到你。”賀濱說。
楚月不語。
到了島上,就沒有人找得到她了。
但她不想一輩子都困在島上啊!
只有白鶴宗主死了,她才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嗎?
“老公,能不能幫我,幹掉也?”楚月輕聲問,“我不想一直在島上……”
“這個比較難。不過,我會想辦法的。”賀濱安慰道,“總有一天,我會給你名份,讓你和孩子們自由自在的生活。”
“好。謝謝老公。”楚月轉憂爲喜,主動獻上香吻,“可是老公,你這邊的事怎麼辦?”
“再想辦法吧,顧司寒必須死。”賀濱說。
“對不起,是我心太大。一心想着把顧司寒和白鶴宗一起幹掉,才讓他有了反擊的機會……”楚月愧疚的說。
賀濱眯了眯眼,目光森冷陰暗:“沒事,生兒子更重要。這邊的事,我會處理。”
“好。”
楚月往賀濱懷裏挪了挪,安心的睡了。
賀濱卻睜着眼,看着天花板一直在思索:要怎麼才能幹掉顧司寒!
請不了白鶴宗,用了不楚月。
難道要請那個人出手幫忙嗎?
一旦出動那個人,後面就再也擺脫不掉了。
如果真的治好了,那他就完了。
猶豫了很久,賀濱還是掏手機撥通一個奇特的電話:“我是賀濱,我需要幫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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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
梁希提着紙箱出來,大墨愉悅的迎上去:“師妹,我們又見面了。”
“累,成天飛來飛去的。”梁希撇撇嘴,“飛機上一點兒也不好睡,睡得我腰痠背痛的。”
“這箱子裏就是甜枯漿?”大墨伸手,想打開箱子看看。
梁希阻止了他:“公衆場合,別看。”
“好,回去再看。”大墨幫梁希抱着箱子,兩人一起往外走。
突然,兩個孩子打鬧着撞過來。
梁希和大墨爲了避讓孩子,反射性的往兩邊散開。
緊接着,一隻腳踢到大墨的腰際。
不等大墨反應過來,又有一隻手伸過來,奪走紙箱。
“放下!”梁希大喊,兩個空中連翻,避開打鬧的孩子,翻到大墨身邊。
大墨臉都白了:“快追!”
搶東西的兩個人,已經快速跑出機場了。
“把我的東西放下!”梁希大喝一聲,兩把薄薄的手術刀,從手中飛出。
手術刀划着空氣,速度快得像兩道白光。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向搶東西的兩個人。
咻——
刀子準確的射中搶劫者,血光四濺。
他們來不及的拔刀,眼前的路已經被堵住了。
梁希和大墨陰沉着臉,一身戾氣,分別站在他們面前。
“去死吧!”梁希奪回紙箱,一腳把人踢飛。
這一腳,力太大。
那人像直接飛了出去,飛過道路,飛過高架橋,不知最後會落在哪裏。
另一人看到此情此景,嚇得瑟瑟發抖,步步後退。
大墨氣死了,伸手掐住那人的脖子,直接把他提起來:“竟敢搶老子的東西!說,誰讓你來的!”
“一個,一個……金主。”那人顫抖着,“他給我一萬塊,讓我們來搶東西……”
“他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大墨怒喝。
知道甜枯漿的,必定和醫藥學有關。
但這東西,梁希纔得到就趕緊送來了,消息怎麼會外泄?
梁希只想到一個人:顏唯。
他既知道甜枯漿的用處,也知道她的行程。
她用力磨了磨牙,問那人:“是不是姓顏?”
“顏?”那人愣了愣。
“他東方人還是西方人?”大墨問。
那人顫了顫,說:“西,西方人……”
“那就不是顏唯了。”大墨鬆手,那人趕緊跑了。
梁希說:“不一定。他可以請一個西方人,替他辦事。”
“沒關係,我放好追蹤器了。”大墨笑了笑。
梁希這才釋然:“那我們就先回去。”
“車在這邊,跟我來。”
“我來開車,必須甩掉跟蹤者。”
梁希回頭,森冷的目光環視身後一圈。
如果不是顏唯,那……會是流光嗎?
那個女人消失了幾個月,終於奈不住寂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