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顧司寒卻說:“回房間換了藥再下來吧!”
言下之意,他同意梁希今晚陪明萱。
“司寒!”蕭逸氣得要吐血,一個勁兒的用眼神暗示顧司寒搶人。
明萱得意洋洋的說:“蕭總,你眼皮抽筋啊?”
蕭逸:………
顧司寒淡淡道:“梁希身上有傷,我再給你們備一張牀。”
“好。”明萱欣然同意。
只要老大不生氣,怎麼着都行。
而且,她又不是真的性取向有問題,想把老大怎麼着。
“蕭逸,你家不是有傢俱商場嗎?送張牀過來。”顧司寒對蕭逸說。
蕭逸氣死了:“先給錢!”
“一萬夠不夠?”顧司寒眯了眯眼,不怒自威。
蕭逸瞬間就慫了:“開玩笑的,你新婚我都沒送禮,這張牀就當是禮金了。”
然後趕緊打電話,讓人送牀來。
明萱看着他慫包的樣子,輕笑道:“蕭總,謝了。”
對剛纔房間裏的鬧劇,只口不提。
蕭逸都懷疑,明萱是不是知道自己有病!
“走吧,我們去院子裏吹吹風。”
“好。”
顧司寒把蕭逸帶走了。
明萱臉上的笑,慢慢僵住。
她看着梁希,眼中浮起一抹哀慼。
“沒事的,今晚只是你喝多了。”梁希上前,抱抱明萱。
明萱不敢動,怕碰到她的傷口。
她把下巴支在梁希肩膀上,哽咽道:“幸好今晚是蕭逸……”
“信不過的人,你不會和他喝酒的。”梁希拍拍明萱的背。
她知道,那段往事一直都是明萱心上的刺。
這根刺,只有她自己才能拔掉,別人無能爲力。
“蕭逸我也信不過。”明萱哼哼,“因爲這裏是你家,我纔敢喝的。誰知道,還是出事了……”
梁希笑了:“偶爾放縱下,沒關係的。”
“我一直有聽你的話,少喝酒。都怪你家的梨酒喝着甜,後勁卻太足了。”
“嗯,怪我家的酒。”
梁希縱容的態度,讓明萱心生溫暖,眼中的哀慼終是逝去,變回明媚的笑容。
她鬆開梁希,打量着她:“老大,你今天和顧司寒去哪裏了?我等了好久,你都沒回來。”
“我去了趟監獄,又去確認了一下花舞。”梁希低聲說。
“你怕她和楚月一樣,死而復生?”明萱笑了,“老大,你想多啦,這世上沒那麼多起死回生。”
梁希點點頭,和明萱進房間。
“老大,有件事,還沒向你彙報。花舞是郭芸的人。”明萱說。
梁希凝眸:“我猜到一點兒了。”
“咦,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明萱奇怪的問。
梁希說:“花舞很像流光。表面裝得與世無爭,才學淵博,實則在是以此皮相爲遮掩,混跡人間。”
“沒錯沒錯,我挑破這件事的時候,花舞自己都驚呆了。”
“明萱,郭芸的底細查過嗎?”
“不是早就查過了嗎?”明萱反問,“她是郭景的堂姐,蘇夫人的情敵,蘇言的養母。”
“不,不止是這樣。”梁希搖搖頭,“能把花舞和流光培養成那樣,她絕對不是普通人。她身後……”
那是她從未接觸過的地方。
在人們的認知中,它僅僅是個氣候惡劣,荒無人煙的沙漠。
但流光暴露後,便躲到那兒,讓顧司寒無可奈何。
從顧司寒的言語中猜測,伊延沙漠極可能藏着什麼驚天祕密。
“郭芸肯定還有上級!”梁希肯定道。
“所以,在找你的,是她的上級?”明萱變得惶惶不安起來,“老大,你可千萬要藏好呀!”
“嗯,我知道。”梁希點點頭。
縱然她已經是神醫無雙,還創建了白鶴宗。
但這世界太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她,只是天地間的一粒微塵。
“老大,你也不用擔心啦!整個白鶴宗,都是你的後盾。還有顧司寒,顧司寒多能耐啊!你是他老婆,他肯定會保護好你的。”
“我和他,只是暫時試婚。一個月後,看成效。”
話是這麼說,梁希已經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曾經,她說一生不會觸碰愛情。
結果,她成了姐妹三人中,最先品嚐愛情的。
“試一試吧!我看你倆挺有夫妻相的,性格也相似。外表高冷,內心火熱。”明萱說。
梁希看向窗外。
顧司寒和蕭逸站在泳池邊,不知道在談什麼。
兩人手裏都夾着煙,遠遠的可見一點紅光。
月色把他們的影子剪得長長的,清冷中透着幾分溫柔。
這種溫柔,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品嚐得到。
“等治好顧司元再說吧!”梁希看着顧司寒的身影,輕聲說。
顧司元,是顧司寒一切動力的來源。
如果她治不好顧司元,他一定會很失望。
若將來有一天,他知道她就是神醫無雙,會不會怨她無能?
“老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顧家傾盡全力,也沒能治好顧司元。你就抱着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態去。”
“不,我真的想治好他。”
梁希收回目光,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明萱暗想:這是動了真感情的節奏啊!
“訂機票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回無雙門。”明萱說。
梁希翻翻手機,找出自己的航班信息:“我的已經訂過了,訂你的就成。”
明萱眼角一抽:“真是無情,幹什麼事都自己去。把我和青蘿當擺設!”
“沒有啊,我收復梁氏集團不就是你們出的力?”
“呵!那是你不喜歡搞金融,才喊我們的!”
梁希莞爾一笑:“真相這種東西,自己清楚就行了,何必說出來?”
明萱捂着胸口,倒在牀上:“我死了我死了。”
清脆的笑聲,飄出窗外,一直飄到泳池邊。
飄進顧司寒和蕭逸的耳朵裏。
兩人相視一笑,顧司寒問:“蕭逸,你是不是看上明萱了?”
“我……纔沒有!”蕭逸沒底氣的答。
顧司寒輕輕搖頭:“要是喜歡,就去追。何必否認?”
蕭逸不說話了,想到今日之事,便心如擂鼓。可真要讓他去追求明萱,他便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