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還在,還在……”
“我要的是包嗎?”顧司寒居高臨下的問,棱角分明的臉上覆着冰霜。
一身高貴的霸氣,令人不敢直視。
兩黃毛面面相視,三天三夜風餐露宿,每一分每一秒都得堅守着破垃圾桶,他們已經受夠了!
“繼續守垃圾桶,還是去警局,你們選一個。”顧司寒冷冰冰的說。
兩人都不用考慮,就選擇了後者:“我們去警局,我們去投案自守。”
“好,去吧!”顧司寒說。
兩黃毛爬起來,屁滾尿流的跑了。
顧司寒在他們身後喊:“半個小時後,我要收到警局的回覆。”
徹底斷了他們逃跑的意圖。
兩黃毛奔跑的動作,齊刷刷的趄趔了一下,然後跑得更快了。
“喂,小夥子,你這包還要不要了?”環衛工阿姨擡着掃把,站在垃圾桶旁,“那兩個傢伙守了三天垃圾桶,不讓人丟垃圾,也不讓我清理。
顧司寒淡淡道:“不要了。”
“那我可就拿走了。喲,這包看着挺好的……”
顧司寒返回車旁,卻發現梁希不見了,而車子還沒熄火!
“老婆!”
顧司寒頓時慌了,撥打梁希的電話。
鈴聲在車裏響起,梁希的手機在車裏!
她肯定出事了!
驚慌之餘,顧司寒迅速冷靜下來,看了一眼身旁的電線杆,打電話給手下,報上電線杆上的數字編號:“我要方圓三公里的監控記錄,快!”
…………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希醒過來了。
她睜開眼,沒有喊沒有叫,而是打量現在身處的環境。
梁希正想着,一道怨恨的聲音響起:“不愧是白鶴宗的宗主,夠冷靜。”
“你是誰?”梁希回頭,這纔看到綁架者。
綁匪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男人,一臉兇相。
她迅速在記憶裏翻找此人的信息。
但是,白鶴宗的訂單太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青蘿和明萱負責,她真沒見過此人。
“宗主金盆洗手,就連江某人也一起忘了?”刀疤男冷笑。
他從屁股後面,抽出一把小刀,貼上樑希的臉蛋。
“要不,我幫你放點兒血,讓你慢慢回憶?”
冰冷的刀鋒,讓梁希抖了抖。
這個動作成功的逗悅了刀疤男:“哈哈哈,原來叱吒江湖的宗主大人,是個膽小的女人。”
“你把刀離我遠一點兒,我害怕。”梁希將計就計,勢把膽小裝到底。
刀疤男纔不上當:“宗主大人,你的豐功佳績,我可是聽說了不少。就算不在江湖,你對自己的繼妹妹妹的手段,也夠狠的。”
“連伊延沙漠都敢去的人,會害怕我這把小刀?”
梁希身子一僵,不抖了,也不裝了。
她冷冰冰的看着刀疤男:“既然知道,還敢綁架我?”
“沒辦法,我們全幫都被你白鶴宗血洗了,不找你報仇雪恨,我有何顏面去泉下見我的兄弟們?”
梁希蹙了蹙眉,終於想起來了:“你是鯊魚幫的?”
“不是所有的殺手,都要像你一樣……”梁希刻意一頓,嘲弄的吐出三個字,“是臭的。”
刀疤男不怒反笑:“女人就是有趣,愛玩嘴上功夫。”
“鯊魚幫爲禍一方,你們佔領的漁港,死了多少平民百姓?我滅你們,是爲民除害!”梁希道。
“難道你不是爲了賺錢?”刀疤男臉一沉,陰森森的瞅着梁希。
梁希:………
不好意思,她確實收錢了。
目光轉了轉,梁希尬笑:“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不該找上我。你應該去找你的死對頭白鯨幫。”
“我已經把白鯨幫滅了。”刀疤男說。
梁希愕然:“不可能吧?你一個人,就滅掉整個白鯨幫?”
“沒錯!”刀疤男昂首挺胸,驕傲之色溢於言表,“我毀了這張臉,潛進白鯨幫,把他們全毒死了!”
梁希:………
靠,這麼容易!
“簡單粗暴是我鯊魚幫一貫的作風,現在……”刀疤男冷笑幾聲,再次把刀面貼上樑希的臉,“輪到你了。”
“你不知道,我現在是顧司寒的老婆嗎?”梁希搖搖頭,憐憫的瞅着刀疤男。
刀疤男說:“我當然知道!我已經把你調查得清清楚楚了!”
“那你還敢動我?”梁希問。
“呵,我一條賤命,生死都無所謂了。”刀疤男說。
梁希佩服至極:“敬你是條好漢!”
刀疤男一愣,沒料到梁希會誇獎他。
“其實,當初滅你們鯊魚幫,除了白鯨幫出錢,還有一個原因……”梁希道。
刀疤男果然上當:“什麼原因?”
“我渴了,你先給我喝口水,潤潤嗓子再講給你聽。”梁希道。
刀疤男又警惕了起來:“你想騙我!”
“我現在都在你手上了,騙你不是死得早點兒?再說,喝杯水的功夫,也不耽誤你殺我。”
刀疤男這纔將信將疑的倒水。
看他放鬆了警惕,梁希又提了個要求:“松我一隻手,我纔會拿杯子。難道你想伺候仇人?”
“你想得美!你只有跪下給我磕頭的份,不配我伺候!”
刀疤男給梁希鬆了一隻手。
梁希擡手抿抿耳畔的髮絲,然後假裝無意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纔去端水喝。
“趕緊說!”刀疤男催促道。
梁希配合的放下水杯:“林城蘇家,你知道吧?”
刀疤男的瞳孔一陣猛縮。
梁希肯定了心裏的想法:這事和蘇一有關係!
“你們鯊魚壟斷了那一帶的買賣就算了,還坐地起價,把海沉木賣得老貴!不把你們搞垮,蘇家上哪買便宜的的海沉木?”
梁希說得跟真的似的。
刀疤男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難看。
漁港那一帶,擁有海沉木的滋源。而海沉木價值千金!
多年來,爲了搶佔海沉木的資源,鯊魚幫和白鯨幫不知火拼過多少次!
而林城蘇家,就是海沉木的大買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