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的眼圈紅了,扭頭瞪着墨靖堯,這一次他沒穿壽衣,可她看他就不爽。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被困在這裏。

    她要是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再用一次九陰太經速成法,她才稍稍好轉的五臟六腑又要損耗一次。

    一切,又要從頭再來。

    越想越氣,喻色一伸手,就狠狠的掐向了墨靖堯的手背。

    可是,看上去狠狠的手勁,真的落下去的時候只剩下很輕的一下。

    算起來,墨靖堯跟她一樣也是受害者,她現在怪他怨他也沒用,他什麼都不知道。

    可,喻色以爲的隨意一掐,身前的男人莫名的就擰了一下眉頭。

    看了一會書,終於平心靜氣的喻色進去了淋浴室。

    她認命了。

    墨靖堯這間臥室裏的設施與她的小宿舍相比,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比她喻家的臥室也要奢華到很多個檔次。

    與其氣怨,還不如好好的享受一下。

    洗了個澡,喻色換上乾淨的睡衣重新又回到墨靖堯的身邊。

    反正他也看不見,她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閉上眼睛嗅着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氣息,又夾雜着一股淡淡的蘭花的味道,很好聞。

    想起在紅棺裏她靠到這男人懷裏不錯的體驗,喻色身子一挪,再次靠到了他的懷裏。

    這一次比之前那一次舒服多了,他的身體沒有那一次那麼僵硬,柔軟中還帶着獨屬於男人的溫度。

    貼着他,就能想起她被丟進棺材裏的那一天,眼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溼了臉頰也溼了墨靖堯乾淨清潔的睡衣。

    哭着哭着,喻色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墨靖堯身上的溫度,喻色睡的很香很踏實。

    睡着睡着,她好象做夢了。

    她夢見墨靖堯醒了,他俊美的臉就在眼前,指尖輕輕擦去她眼角殘餘的淚痕,隨即氣息就滾燙的吹拂在她的脣齒間。

    然後,那兩片讓她看着臉紅心跳的性感薄脣就落了下來。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寬大的手掌包裹着她的,讓她下意識的回握了一下,“墨靖堯,不許耍流氓。”

    然後,男人就‘乖乖’的鬆開了她,再也沒有耍流氓了。

    喻色睡的更沉了。

    一夜的夢,彷彿真真的一樣。

    醒來,喻色迷惘的掃過周遭。

    絕對男性化的裝修風格,簡潔的線條中處處都透着尊貴,宛如墨靖堯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

    扭頭看他,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面色更加的紅潤,栩栩如生的感覺彷彿隨時都能睜開眼睛一樣。

    可她看了半天,他也沒有睜開眼睛。

    喻色開始糾結一會離開墨家去學校要穿什麼衣服,她不喜歡穿昨天穿過的衣服。

    正擰着眉,倏而發現枕頭旁整整齊齊擺着一套玫紅色的套裝。

    她想了想,昨晚睡着前真沒注意枕頭旁是不是放置了衣服。

    可這一套的顏色很惹眼,她不可能注意不到。

    洗漱了出來,墨靖堯還睡着。

    不知道他餓沒餓,但她餓了。

    猶豫了一下,想起洛婉儀對張嫂的吩咐,這房間裏所有的東西應該只有她和墨靖堯的。

    所以,喻色想了想還是脫下了身上的睡衣,拿起那套玫紅色的套裝。

    打開了才發現,不止是套裝,還有裏面的兩小件。

    喻色乾脆脫下了身上的所有,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原因,就覺得有一雙眼睛在偷看她,可當回頭,墨靖堯的那雙眼睛還是閉着的,她抿了抿脣,動作利落的從裏到外的換上一整套新衣。

    尺寸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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