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開的小籠包一下子掉落,湯汁四濺,很不客氣的噴到了墨靖堯的臉上。

    喻色一急,抽了一張溼巾就去擦墨靖堯這張傾國傾城的臉。

    嗯,反正她現在就覺得他這張臉完全可以這樣形容。

    不擦的話,簡直是行爲破壞,毀了墨靖堯的美。

    溼巾一下一下擦去了小籠包的湯汁。

    喻色就象從前摸墨靖堯的臉一樣,一點也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可等擦完了,指尖一不小心劃過男人的脣瓣時,她猛然想起他醒了,還想起她昨晚做的那個夢了。

    “對……對不起。”她是習慣了,所以,問都不問直接就替人家擦臉。

    好歹,墨靖堯現在也算是有手有腳的大活人了。

    然,墨靖堯卻一付還沒被擦夠的樣子,一隻修長骨感的彷彿藝術品的手就遞到了她面前,“這上面還有。”

    喻色瞄了一眼傲嬌臉等着她給擦手的男人,這才醒過來就奴役她是不是有些過了,溼巾直接甩在他的手上,“你自己有手,自己擦,我還餓着呢。”

    “好吧。”雖然有點不情不願,不過聽到她說還餓,墨靖堯勉強答應了。

    喻色一邊喫小籠包一邊看墨靖堯擦手,把個擦手也能擦成那樣好看那樣賞心悅目的,她真是服了,“墨靖堯,既然你醒了,一會就把我這半個月來照顧你的薪水發給我吧。”

    然後,他們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他走他的陽關道,她走她的獨木橋。

    雖然有點貪戀他脖子上的那塊玉,可終究不是她的,算了,她還是不要貪心了。

    她腦子裏現有的那些東西已經夠她用一輩子了。

    人呢,還是知足長樂。

    “不發。”

    “呃,你想賴帳嗎?”喻色沒想到墨靖堯這麼一個看起來很紳士的男人,居然還能做出賴帳的事情來,太讓她大跌眼鏡了。

    “不是,其實,是你想賴帳,你想離開。”

    喻色放下了手裏所有的餐具,轉頭認真看他,“墨靖堯,你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想賴帳了?我一沒欠你錢,二也沒欠你錢,三也沒欠你錢,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喻色惱了。

    是他欠了她一條命。

    她自己就小几千的生活費,還是攢了好幾年才攢下的,他這麼一個有錢人要是也覬覦的話,她不用活了。

    是的,她也活不下去了。

    “那套玫紅色的套裝三十六萬六。”墨靖堯低聲說到。

    眼看着男人不疾不徐的說完,開始繼續喫粥,喻色蔫了。

    那套衣服她知道質感不錯,穿在身上也特別舒服。

    不過,從沒有接觸過奢侈品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值那麼多錢。

    她以爲最多也就六千六呢。

    三十六萬六,完了,她現在真想賴帳,真的不想還他了。

    可,總還是覺得那也太沒臉了。

    “一,我不要了還給你,二,或者我以後攢了錢分期還給你,不過,可能要等暑假之後了,現在真沒辦法。”再有一個多月她就要高考了,真沒時間。

    男人將碗裏最後一口粥喂入口中,低聲道:“我墨靖堯送女人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喻色驚,所以,不能還又不能賴帳的她,只能分期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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