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驚住了。

    不得不說,這孩子的思維實在是太靈敏了。

    如果不是太小,估計都能猜到祝紅的死因了。

    可也就是因爲他太小,她不想讓他知道這世間的險惡,“沒有。”

    “那就好。”祝許鬆口氣的拍了拍胸口,轉頭再看墨靖堯,發現他還在喫那包小喫,不由得吞嚥了一口口水,“我也想喫。”

    “喫吧,墨靖堯,你喫完這袋再喫一袋感受一下。”喻色笑了,東西買了就是用來喫的。

    況且,還能刺激墨靖堯的味蕾,何樂而不爲。

    一人一包的分完了,她就打開了那盒榴蓮,然後去廚房取了三個小碟子過來,分了三份。

    她也愛喫,她可不想委屈自己。

    結果,墨靖堯看到榴蓮,就皺起了眉頭,“不喫。”

    祝許卻是好奇了,“這是什麼?”

    “好喫,你喫。”喻色端了一小碟遞給祝許。

    祝許什麼也沒想的就舀了一小勺喂進小嘴裏,結果,才進去,就跳下沙發衝進了洗手間,“好臭,好難喫。”

    “哈哈哈,明明很好喫的。”喻色歡脫的喫着,喫完了自己的一份,又端起了祝許的,這纔有時間去管墨靖堯,“不愛喫也喫一下,說不定能喚醒你的味蕾呢。”

    “不喫。”墨靖堯卻是與祝許一樣,堅決不喫。

    “墨靖堯,你怎麼跟個孩子似的,你要是不喫,我以後都不管你了。”

    墨靖堯聽到這裏,眸色微凜,遲疑了一下,很艱難的拿起了那個小碟子,吃了起來。

    一口。

    兩口。

    起初還是以前的喫速,沒什麼變化。

    直到一小碟快要喫完的時候,他突然間放下了,“不吃了。”

    “是不是有感覺了?”他放下,才證明是吃出了味道了。

    “是。”

    “太好了。”喻色滿足的笑了起來,她能治好他的病了,不過還是不忘感慨一下,“看來,身爲雄性動物的男人是真的都不喜歡喫榴蓮,那好吧,剩下的,我就勉爲其難的替你們吃了,不用太感謝我喲。”

    不想,她才說完,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就異口同聲的道:“謝謝。”

    尤其是祝許,彷彿喫榴蓮就是他的惡夢似的。

    同時,也是看怪物一樣的看喻色,真不明白那麼難喫的東西喻色怎麼喫得下。

    喻色卻是笑了,“祝許,你一定不知道,這一個榴蓮可是相當於幾隻老母雞的營養呢,非常補。”

    “我還是喫雞吧,幾隻雞都行。”祝許往後退了一步,恨不得能離喫榴蓮的喻色有多遠就多遠。

    那小模樣,惹得喻色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她笑着的樣子,就象是清晨裏的一道光,透過清新的空氣送到墨靖堯的眼裏,那般的好看。

    又或者,她就是他的一道光。

    徹底的改變了他的世界。

    從黑暗到光明,大抵就是如此吧。

    看着喻色,不由自主的,墨靖堯的脣角也勾起了笑意。

    從公寓出來,祝許不捨的站在門口,直到電梯門關,小傢伙也沒關門。

    喻色並肩與墨靖堯站在一起,“墨靖堯,這次多虧了陸江。”

    “嗯,給他加薪。”

    “好的呀,墨靖堯,你這樣纔是一個合格的老闆,陸江一晚上沒睡,很辛苦的,確實是要加薪。”

    “好。”墨靖堯溫溫一笑,喻色一定不知道,她昨晚上在陽臺上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知道的。

    上學了。

    喻色把昨晚連夜趕出來的生物課的知識點交給了楊安安,“送你,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覺得有用就看看,沒用就丟掉。”

    楊安安接了過去,才掃了一頁眼睛就亮了,“喻色,怎麼感覺你一下子脫胎換骨了似的,這些太有用了。”

    “呵,可能是一下子開竅了吧。”不然,她的生物課真的是最爛的。

    但是生物與醫學息息相關,她腦子裏那麼多的知識,想不會都不可能了。

    “喻色,能給我一份嗎?”聽到楊安安說不錯,就有同學來討要了。

    “拿安安的去複印一下,或者手抄一下就可以了。”喻色很慷慨。

    “切,就考了幾次第一名,有什麼可得瑟的,有能耐你高考也考全省第一,我就服你。”後座的許美婻冷嘲熱諷的開了口。

    “許美婻,你這是喫不着葡萄就說葡萄酸,有種你跟喻色打個賭,就賭誰的高考成績更高。”

    “賭就賭,喻色要是比我的成績高了,以後我跟她叫媽。”

    “不好意思,沒這麼大的女兒,不賭。”喻色拉過楊安安,懶着理會許美婻。

    “我看你是不想跟我叫媽吧,我可不介意有你這麼大的女兒。”

    喻色冷冷瞥了許美婻一眼,一條訊息閃入腦海。

    她忽而笑了,就算許美婻高考考的再好,只怕以後也沒可能舒服的享受大學生活。

    “許美婻,你有病。”隨意的開口,喻色說的是真話。

    “你纔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許美婻吼回去,氣壞了。

    “懶着解釋,走了。”喻色強摁着楊安安坐下,不理會許美婻了。

    “喻色,她真的有病?”

    “嗯。”

    “很嚴重嗎?”別人不知道喻色的醫術,楊安安卻是知道的,喻色最近遇到的事情都沒瞞過她。

    “是,挺嚴重的,只怕她就是考上好大學,也沒命上完了。”

    楊安安回頭偷偷瞄一眼許美婻,活該。

    喻色都告訴她了,她還不信。

    算了,不知者無畏,她也管不了。

    因爲,就算她告訴許美婻,許美婻也會如同對喻色所言那樣的反應,根本不會相信的。

    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喻色更不會管。

    她是喜歡給人治病,但是不是什麼人都給醫治的。

    對自己不好的人,仗勢欺人的,她爲什麼要給醫治?

    不治。

    象許美婻這種,就是咎由自取。

    等發現了,就是癌症晚期了。

    但她剛剛提醒了,許美婻不信就不關她的事了。

    上課的鈴聲響了。

    教室裏安靜了下來。

    教室門前傳來了腳步聲。

    衆人都以爲是這節課的老師來上課了。

    結果,門開,一眼看到門外的兩個人時,都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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