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溫柔賢惠的樣子。

    讓他不喫就覺得自己不給她面子似的。

    墨靖堯發現自己口中有兩塊榴蓮糖了。

    於是,接下來再輸的時候,他就商量道:“能不能先攢着,等我嘴裏的糖喫完了再喫?”

    “不行,一直輸你就嚼碎了喫下去,反正只要輸一次就得喫一粒。”

    “……”此一刻被迫喫下第三粒榴蓮糖的墨靖堯開始在心裏做着無比強烈的思想鬥爭了。

    他不想喫榴蓮糖。

    再也不想吃了。

    可是一對上喻色的笑臉,鬼使神差的,就真的咬碎了喫下。

    同時,那表情絕對是一言難盡的。

    連玩了十把,墨靖堯輸了八把,喻色只吃了兩塊榴蓮糖,最後一塊喂入墨靖堯口中的時候,喻色這才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不玩了,總是嬴好沒意思,我去睡了。”

    女孩說着,就光腳跳到了地毯上。

    白嫩嫩的腳丫就要去穿拖鞋。

    墨靖堯伸手一捉,就把喻色直接捉回到了牀上,摁着她就倒在了他身前,然後一張俊顏就欺了上去。

    喻色瞪圓了眼睛。

    卻是不等她抗議的叫喊出來,脣挨着脣時,那一塊她不久前才塞進墨靖堯口中的榴蓮糖就渡到了她的口中。

    她喜歡的味道。

    她喜歡喫榴蓮,也喜歡喫榴蓮糖。

    但是,第一次是以這樣的方式喫到口中的……

    “你……你……”

    “喻小妖精,以後你要是再敢逼我喫榴蓮或者榴蓮糖,那榴蓮和榴蓮糖就全都是現在這樣的下場。”他直接哺入她的口中。

    聽到‘喻小妖精’這四個字,喻色怔了怔,隨即“撲哧”一聲笑開,“墨靖堯,你終於反抗了,那就說明你的病好了一大半了。”

    “你是在拿榴蓮糖實驗我的味蕾?”從頭到尾一直以爲喻色在吭自己的墨靖堯這一刻對自己的智商報有懷疑態度了。

    他居然……居然沒想到喻色的這個目的。

    原來玩牌,只不過是一個幌子。

    “對的呀,不然,我纔不會留在你這房間裏呢。”喻色坐了起來,又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語氣嚴肅的道:“今晚上不許偷偷闖進我的房間,不許偷親我,不然我明天沒辦法拍照了。”

    “好。”墨靖堯聲音啞啞的說到。

    此時的口中全都是榴蓮的那股子味道,可是想到女孩讓他喫下一粒粒榴蓮糖的目的,第一次的覺得原來榴蓮的味道也沒那麼難喫。

    忍一下也可以接受。

    喻色走了。

    墨靖堯親自把她送回了房間。

    雖然門挨着門,他還是送她回去了房間。

    真想跟進去,可是她警告過了,那在她還沒睡的時候,他絕對不敢進去。

    “小色,晚安。”

    “墨靖堯,晚安。”

    “叫靖堯。”不想就此離開的墨靖堯又找到可以再繼續留在她身邊的理由了。

    “有……有點肉麻。”

    “不肉麻。”

    “好,我以後都改,你快去忙你的工作吧,你的筆記本里大把的工作等着你呢。”喻色直推墨靖堯。

    他以爲他說他沒工作,她就信了嗎?

    她一點都沒信。

    他有多忙,她是知道的。

    他做事從來都是有計劃的。

    如果不是有工作,他真的不必帶筆記本進來酒店的。

    “好。”墨靖堯原本還是不想放過喻色,可女孩的提醒是對的,他筆記本電腦裏的工作如果打印下來的話,絕對會堆成山的。

    讓祕書取消的只是他的行程,至於工作,他雖然也想取消,但是沒辦法,他電腦裏的,都是別人無法替代他完成的工作。

    只能他自己親歷親爲。

    各回各房。

    墨靖堯打開電腦就開始工作了。

    喻色熄了燈就躺到了牀上,她只要再用一點小手段還是可以直接就睡着的。

    可是她現在是自己不想睡。

    腦海裏全都是那兩個死去的一男一女。

    想了又想,她拿出手機撥打了去樓下買榴蓮糖和撲克牌時要來的這裏警察局的電話號碼。

    那邊接通了。

    “你好,要報警嗎?”

    “我想問一下今天摔死的那兩個人,有人收屍嗎?”

    “有的。”

    “一個男的是不是?”喻色又問。

    “是,你這是……”

    “能給我他的聯繫方式嗎?”

    “找他有事?”

    “嗯,他生病了,我有些藥想要送給他,可以治他病的藥,我與他是認識的,只是不小心丟了他的電話號碼。”

    “報歉,我們直接把他的電話號碼交給你,這樣不符合紀律規定,我們可以把你的電話交給他,然後由他自主選擇。”

    “好的,謝謝。”警察這樣的處理方式是正確的,不能隨隨便便的把一個人的電話號碼說給出去就給出去的。

    掛斷了電話,喻色這才舒服的躺下,刷起了手機。

    墨靖堯打開筆電後,直接開始了遠程的視頻會議。

    他專注的聽着手下的彙報,時不時的回覆一下。

    以加快會議的進程。

    不過,總覺得今天會議裏的高管有些與往常不一樣。

    他卻一點也沒有發現,那些高管的眼神之所以與往常不一樣,全都是因爲他們發現了墨靖堯身後牀鋪上的兩樣東西。

    一付牌,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墨靖堯玩牌時的樣子。

    一袋開了封的榴蓮糖,他們分明記得墨少最不喜歡喫榴蓮,那捎帶的,也絕對不可能喫榴蓮糖這種東西。

    但是現在,他們認定的所有不可能,全都在墨靖堯身後的大背景中。

    很是清晰。

    喻色越刷手機越精神。

    這才十點鐘,之前坐車的時候她在車裏睡了一會,所以現在是真的不怎麼困。

    與楊安安聊了起來,就再也收不住了。

    雖然說已經在心裏原諒楊安安了,但是再訓一頓是必不可少的。

    總之,她自己把自己賣給墨靖堯可以,絕對不能讓別人把她賣給墨靖堯了,楊安安也不行。

    有點不安全的毛毛的感覺。

    聊着聊着,就覺得想喫點什麼了。

    於是,她想起了落在墨靖堯房間裏的榴蓮糖。

    想起他每喫一粒榴蓮糖時那不動聲色強忍着的痛苦的模樣,她到現在還想笑呢,“安安,我去找喫的了,拜拜。”

    說完,她穿着卡通睡衣,趿上拖鞋,風風火火的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間,直奔墨靖堯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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