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便道:“既然人都齊了,這就開飯。”

    然後,蘇家一大家子的人,二十幾口一一的坐到了餐桌前。

    蘇老爺子還叫人送上了一打58年的紅酒,特壕。

    不過才倒了半杯,就被蘇木溪給叫停了,“爸,喻色說了,你以後要少喝酒,最多半杯。”

    “這不是老活計來了嗎,一杯,一杯可以的。”說着,老人家討好的看向喻色。

    喻色好笑的點了點頭,“行,偶爾一杯也是可以的,不過,下不爲例。”

    “下不爲例。”老爺子這纔開心的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然後低頭就趕緊偷抿了一小口,也不等別人敬酒了。

    老爺子心情好,帶動的整個餐桌上的氣氛就特別輕鬆。

    風董是緊挨着老爺子坐着的,也倒了酒,端起來與老爺子碰了一下杯,“老傢伙,你隨意,我幹了。”

    說着,他端着酒杯就送到了脣邊。

    相比於老爺子的紅酒,風董喝的可是白酒。

    然,他纔要幹了,就聽喻色道:“風爺爺,別喝。”

    風嘯天一愣,隨即道:“蘇老有病不能喝,難道我這個每餐必須三兩白酒的人也不能喝嗎?幾十年都是這樣喝的,沒事。”

    說完這句,也不等喻色反應,就又要一口乾了。

    “風爺爺,真的不能喝。”喻色再看了一眼風嘯天,其實她也不想管閒事,可是這遇到了,又在同一桌上一起用餐,遇到了而不勸阻,她就是有失醫德。

    風嘯天沒想到喻色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喝酒,不由得就笑了,淡然放下酒杯,“喻色丫頭,你倒是說說,我爲什麼不能喝酒?我可是檢查過了,我雖然常年喝酒,不過肝沒硬化,心肌也沒什麼問題,胃也沒什麼大礙,但凡是喝酒易得的病,我都沒有,相反的,喝了酒我就特別的神清氣爽。”

    喻色認真聽完風嘯天的講述,其它人也都是認真聽完了,然後,都是好奇的看向了喻色。

    因爲,在風嘯天說這些話之前,他們也都是悄悄的猜測起了喻色不讓風嘯天喝酒的原因。

    酒喝多了,最易得的肝硬化心肌病和胃病,這幾種病他們都想過了,結果,風嘯天全都說沒有。

    一時間,全都好奇喻色爲什麼不讓風嘯天喝酒了。

    風嘯天是不怎麼相信喻色的,但是他們全都信。

    因爲,那天喻色是怎麼救活蘇老爺子的,那整個過程,他們全都看到了。

    還看到了莫明真對喻色佩服不已,恨不得拜師喻色,所以,他們是深深相信喻色的。

    接收到衆人的目光,喻色淺淺一笑,“風爺爺最近是不是偶爾會突然間失憶?”

    “你……你問我什麼?”喻色這一句說完,風嘯天微詫了一下,反問了一句,象是沒聽懂似的。

    “我是問風爺爺最近是不是偶爾會突然間的失憶?”

    “這個,這個我也不確定不知道,不過……”說着,他看向了蘇老爺子,“蘇老說過我好象是有這種情況。”

    “對對,老活計這陣子有兩次跟我聊天聊着聊着,突然間就不說話了,然後過一會看着我就一直問我是誰,弄得我很是莫名其妙,不過每次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他就又恢復如常了。”

    “嗯,這就是短暫性失憶了,風爺爺,你這短暫性失憶的病,就是喝酒喝的,所以,你真不能再喝酒了。”喻色語氣很鄭重的說到。

    “喝酒能讓我短暫性失憶?這不可能吧?我都喝了很多年了,我這毛病絕對與酒沒關係,丫頭,你不能不讓我喝酒,我不同意。”風嘯天拗了起來,“是不是我那個兒子找到你,請求你故意這樣說,來嚇唬我讓我少喝酒的?這也太過份了,我就喝點小酒的愛好,他們也要剝奪。”

    喻色哭笑不得了,“風爺爺也是住在這別墅區裏的嗎?”喻色是猜的,蘇老爺子這身體已經臥牀不起有些年了,風嘯天能時常來看蘇老爺子,一定是鄰居,這樣經常性的來看看蘇老爺子纔有可能。

    畢竟,臥牀不起不代表不能說話。

    一想起蘇老爺子之前的臥室,喻色就替老爺子委屈,那麼密不透風的,天天悶在那樣的空氣裏,真的是很不舒服。

    所以,蘇老爺子才尤其感激風嘯天這個有事沒事就來看他陪他說話的人吧。

    所以,今天堅持要把她介紹給風嘯天。

    想來,也是想讓她出手治一治風嘯天這病。

    “丫頭你怎麼知道的?姓蘇的,你提前告訴丫頭了?”風嘯天瞪了蘇老爺子一眼。

    “呃,我哪有那麼閒,這不是晚飯前才決定請你過來的嗎,那個時候喻丫頭還在車上,手機一直佔線呢。”

    “外公給我打過電話了?”喻色說着,這才翻看起了手機,然後真的查到了一個未接電話,“是這個號碼嗎?”

    “對對,我是給你打了一個電話,就是想把老活計這偶爾失憶的病症說給你聽,好讓你來給他治治,誰知道連打了兩次都是佔線,後來老活計過來就一起泡茶,我就給忘記了。”

    風嘯天聽着,孩子氣的搶過了喻色的手機,果然看到了蘇老爺子打給喻色的未接電話。

    喻色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今天因爲墨靖堯的玉丟了,一直走神,掛斷了墨靖勳的電話,就把接電話時聽到的兩個未接電話的提示音給拋到腦後了。

    如果不是蘇老爺子提醒,她都給忘了。

    “喻丫頭這還真的有你的未接電話,你當真沒跟這丫頭說起我失憶的事?”

    “沒有,我要是說了,下次再病危,直接搶救不過來。”蘇老爺子狠氣的說到。

    這樣的詛咒自己,讓風嘯天相信了,“好吧,我信老活計。”說着,又是拿起了酒杯,“來,我幹,你隨意。”

    這這這,這又要喝酒了……

    “風爺爺,你不能喝酒。”喻色伸手就要奪過風嘯天的酒杯。

    風嘯天一下子頓住,然後,忽而茫然的看向喻色,“這丫頭是誰?爲什麼搶我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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