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活計,你這說給外孫就要給外孫股份,那你自己的孫子孫女呢?我可是知道你手上那些股份早就分配好的,不然,一家子早就鬧翻天了。”

    風嘯天這樣一說,場面有些尷尬。

    蘇源上前道:“風伯伯,父親做什麼決定,我們做兒孫的都會尊重,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我們蘇家不會起內訌。”

    喻色轉頭看蘇源,蘇木溪的這個哥哥雖然看起來有些刻板了一些,不過倒是個三觀很正的人。

    眼看着風嘯天要回敬過去,她起身笑道:“外公,我都叫您外公了,就是您嫡嫡親的外孫女了。”

    喻色這話,就是要斷了蘇老爺子再把她指配給靳崢的念頭。

    因爲,她又想墨靖堯了。

    她現在的心裏只有墨靖堯,再也沒有其它男人。

    既然沒有,那就不要四處留情,那不是她做人的風格。

    “哈哈哈,老活計,你那外孫沒機會了,還是我孫子有機會。”風嘯天一拍老爺子的肩膀,一臉的得意。

    結果,風嘯天正得意的時候,喻色直接就澆上了一盆冷水,“風爺爺,我還小,暫時不想考慮終生大事,等我大學畢業了再說。”

    “咳……”風嘯天一噎,有點不甘心,“大學也可以談戀愛的,現在大學生哪有不談戀愛的,我不同意。”

    “還請風爺爺尊重我的決定,等我大學畢業了再考慮。”喻色微微嚴肅臉,不然她就覺得她要是再不阻止風嘯天的話,他還真的要把他的孫兒強塞給她了。

    治病可以,可是找男朋友,她自己說了算。

    她這樣一說,雖然年紀小,但是說話卻是條理清楚,讓人無從反駁。

    頓時,風嘯天也不好意思再與蘇老爺子爭搶她這個孫媳子了,嘆息了一聲,“好吧,等你大學畢業了,我一定給你介紹我孫兒。”

    “好。”喻色應了一聲,卻是黯然。

    她現在的心裏只有墨靖堯。

    蘇老爺子發現把喻色和靳崢變成男女朋友已經不可能了,這纔想起正事來,“喻丫頭,你快說說看,老活計這病怎麼治?今天能治嗎?”

    喻色搖了搖頭,“今天治不了,他這病,改天我再來醫治。”

    風嘯天一聽喻色不是當場醫治,便有些微慌了,“喻丫頭,我這是不是絕症?不能醫治的病症?”

    他這絕對算是疑難雜症了,他自己以前都沒有聽說過這種病。

    “風爺爺,您這病不是絕症,我向您保證,絕對能治好,就是要給我一些時間。”

    風嘯天這才放過她,“好,我記住了,明天開始戒酒。”

    喻色笑着給他點了一個贊,“風爺爺聰明。”

    風嘯天這才放鬆了。

    喻色又坐了一會,便藉口要回家研究報考大學的學校和專業,隨着蘇木溪回家了。

    一路上,她一直盯着手機。

    可是手裏的手機,卻一直都是鎖屏的。

    蘇木溪連看了她好幾眼,見她一直不說話,不由得有些擔心了,“喻色,風董的病是不是很不好治?如果不能治,咱就不治,你又不欠他風傢什麼,不要因爲這件事而憂心,不值得。”

    喻色這才發現自己的情緒讓蘇木溪誤會了。

    “乾媽,風爺爺的病能治的,等我想到了辦法就可以了。”

    “哦。”蘇木溪看喻色,還是覺得喻色有心事。

    可是喻色不說,她也猜不出來。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保姆車經過888號別墅的時候,喻色下意識的轉頭看了出去。

    墨靖堯的臥室漆黑一片。

    他沒回家。

    他還在凱威特大酒店嗎?

    他還住在白天的那間大牀房嗎?

    直到車停,她腦子裏還全都是墨靖堯。

    直到蘇木溪拍了她一下,她才恍然發現車已經早就停了。

    然後,迷迷糊糊的下了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手機一直沒響。

    墨靖堯沒有發送給她任何信息。

    直到喻色洗了澡睡下的時候,也沒有等來從前每天都會有的‘小色晚安’。

    他這是,真的要與她分手了。

    喻色輾轉反側的,再也睡不着了。

    如果這不是在靳家,她絕對不理會這個時間是不是太晚,直接就離開去找墨靖堯了。

    期間,楊安安找過她,可是她連與楊安安聊天的心情也沒有了。

    看着楊安安發送過來的一個個的‘?’,她視而不見。

    不想說話。

    除了墨靖堯,她不想與任何人說話。

    她魔症了。

    想着想着,眼淚就流出來了。

    她覺得自己很沒用。

    可是就是想哭。

    那就哭。

    她不想委屈自己的忍着憋着。

    結果,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喻色的眼睛腫了。

    這就是哭完了就睡覺的後果。

    看着鏡子裏自己腫腫的眼睛,就算她現在自己給自己用藥,也不可能立碼就消腫的,這需要時間。

    今天要上班,墨靖堯要與她分手了,她更要工作了。

    只有工作了,才能讓她踏實。

    不過,在上班前,她要去一趟墨家。

    所以,她起的很早。

    天才朦朦亮就起牀了。

    因爲,這一整晚都沒睡踏實。

    醒醒睡睡的感覺。

    象是睡着了,又象是醒着的感覺。

    給蘇木溪發了消息說早上不喫早餐了,她這才離開。

    很久沒有這麼早起了,她想起她上次早起,還是與墨靖堯一起去看大瀑布的時候,那時他說要陪她一起看日出。

    結果,她醒了的時候,發現他還沒有睡下,筆電還在腿上。

    所以,那一天的清晨,她堅持不許他陪她看日出,強行的讓他補睡了一覺。

    只要一想起他爲了陪她所付出的,喻色的心中又是五味雜陳了。

    到了墨家的門前,張嫂睡眼惺忪的迎了上來,“喻小姐,怎麼這麼早?”雖然昨晚喻色已經給她打過招呼說一早要來找她了,但是她真沒想到會是這麼早。

    然,當喻色走近,一眼看到她眼睛的紅腫時,張嫂頓時慌了,“喻小姐,發生什麼事了?有人欺負你了?”

    這麼漂亮的姑娘,張嫂想歪了。

    就以爲喻色是被什麼壞男人給欺負了,所以,此時才一付生無可戀的樣子。

    是的,喻色的臉上情緒,就是生無可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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