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開心,鄰居們也開心。

    哪怕是花了錢,她也覺得舒坦。

    對陳美淑這樣的母親,她當着人前直接吵過去只會惹人話柄,不能罵不能吵也不能打,所以這一招把陳美淑氣哭離開就是最好的辦法。

    轉完了錢,雖然窮了,不過想到就要發薪水了,喻色的心情還是很美好的。

    重新進廚房炒了上海青,兩菜一湯才端上桌,門就開了。

    “誰?”喻色倏的射過去,門鈴沒響她沒開門門就開了,只是看着,都覺得驚悚。

    一道影子射到地板上,喻色想都沒想,一記粉拳就揮了過去,只聽一聲悶響,隨即一條手臂一勾一帶,她整個人就騰空而起。

    擡頭看到是墨靖堯時,她懵了下,“你……你怎麼來了?”

    她還以爲是有小偷或者是壞人偷闖了進來,結果,這好象是鬧了個烏龍。

    “這是我家。”墨靖堯目光淡定的掃向餐桌,已經嗅到了食物香,然後一手抱着喻色一手關上了門,大長腿幾步就到了餐桌前,“嗯,看着還不錯,你煮的?”

    “喂,我只煮了一人份,你不要盯着。”喻色咬脣,彷彿墨靖堯這一看就要搶走了她的晚餐似的。

    墨靖堯這才放下喻色,然後不客氣的就坐到了餐椅上,“一起喫。”

    “喂,我說了我只煮了一人份。”喻色說着,心虛的看向餐桌,菜兩個人喫應該是將將夠的,但是飯是真的不夠,真的只煮了一人份。

    她說完,墨靖堯就站了起來,“我去烙兩張手抓餅,很快就好。”他說着就走向了門前。

    喻色這才發現他拎上來的三個大袋子。

    一眼看過去,有一袋水果,剩下兩袋雜七雜八的喫的用的都有。

    墨靖堯真的拿出了一袋手抓餅,“我去煎,你把東西歸類放好。”

    “哦,好的。”喻色打開袋子,洗衣液洗手液自然是要放進洗手間,兩袋奶粉放進儲物格,然後看到搓衣板她皺了一下眉頭,她洗東西從來不用這個的。

    大件放洗衣機自動洗。

    小件手洗就可以,而且是一天一換,所以根本不髒,自然是用不到搓衣板這種。

    喻色直接把搓衣板放到一邊,再去歸位其它的東西。

    最後只剩下了水果。

    放冰箱的放冰箱,不用放冰箱的就放到茶几上。

    看着超大個的榴蓮,喻色有些欣喜,“墨靖堯,沒想到你居然還買了你不愛喫的榴蓮,謝謝啦。”

    她愛喫,很愛喫。

    正好煎完了手抓餅的墨靖堯端着餅走了出來,“不……不是你要用的嗎?”這一句說完,墨靖堯彆扭的扭頭坐到了餐椅上,不看喻色了。

    他也不想拎上來的。

    可是早上她說她不原諒他。

    這一次,的確是他的錯。

    對別人,有錯也沒錯。

    但是對喻色,不管他有沒有錯,她不開心就是他有錯。

    喻色怔了一下。

    隨然猛然想起來她對他說過的話。

    然後轉頭看墨靖堯,如果不是強忍着,她絕對爆笑出聲。

    從來不知道墨靖堯是這麼的可愛。

    可愛的她還真想打他咬他呢。

    墨靖堯要不要這麼可愛呢。

    “你親自去買的?”喻色放下了雞毛撣子,闊步走向了餐桌。

    餓了,先喫完飯再收拾這個男人。

    “嗯。”墨靖堯只發出了一個低低的音節。

    這種事,喻色能不能不要問出來。

    他也不想去。

    但是爲了讓她原諒他,他只能去了。

    如果是別人不原諒他,他根本不予理會,愛誰誰。

    但是到了喻色這裏,那不可以。

    “喝湯。”喻色盛了兩碗湯,一碗給自己,一碗給墨靖堯,“粗茶淡飯,喫不飽可不關我的事。”

    然後,就見墨靖堯又拿了一隻碗,把電飯鍋裏剩下的米飯全都盛走了。

    “喂,那是我的。”她至少要喫兩碗的,反正她不胖,正長身體的時候,喫少了她餓。

    “你還有餅。”手抓餅一張遞給喻色,墨靖堯相當淡定的就喫起了米飯。

    白米飯配牛腩土豆,很香。

    “墨靖堯,你臉皮真厚。”

    墨靖堯手裏的筷子差點掉落下去。

    多少人想方設法的想請他喫飯,還請的都是山珍海味,可他都不去,一律拒絕。

    可是到了喻色這裏,這麼簡單的兩個菜一個湯,她居然說他臉皮厚。

    他擡手摸摸臉,“不厚。”

    “墨靖堯,我還沒有原諒你呢。”擡頭瞟一眼茶几上的榴蓮,還有雞毛撣子和搓衣板,喻色的眼睛亮亮的。

    “……”墨靖堯繼續喫,當沒聽見。

    長這麼大,哪怕是墨老太太,也沒有罰過他。

    洛婉儀就更加沒有了。

    打從他記事起,他就從來沒有做過錯什麼事,而且,從讀書到打理公司,就從來都沒有讓洛婉儀和老太太操過什麼心。

    看來,他的所有的第一次,都要交給喻色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給了,多一次少一次沒有區別。

    越想,越是視死如歸。

    一張手抓餅一碗飯,很快就喫完了。

    這一餐,喻色喫的很慢,時不時的看一眼對面的男人,腦子裏還是那一個感慨,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喻色也放下了筷子,“墨靖堯,今晚蹭飯的洗碗。”

    “好。”

    喻色舒服的坐到了沙發上,就把廚房交給墨靖堯了。

    反正,她就是沒有原諒他。

    都說女人不能寵,一寵就要上房揭瓦。

    她現在就覺得男人也不能寵,絕對不能給男人上房揭瓦的機會。

    搓衣板和雞毛撣子整整齊齊的擺在身邊,喻色開了榴蓮。

    頓時,榴蓮濃香的味道撲鼻而來。

    這麼大個的榴蓮,已經熟透了。

    掰開來拿過小勺子小口小口的喫着,就覺得是人間美味,太好吃了。

    墨靖堯收拾好了廚房,出來時就看到小女人正享受的一邊喫榴蓮一邊刷手機呢。

    他瞄了一眼那個掰開了的榴蓮,有些竊喜,喻色這應該是忘了,只是單純的把榴蓮當成喫的了。

    不想,他才這樣想,就聽喻色道:“開了也可以跪的,拿兩塊一個膝蓋下一塊,正好。”

    墨靖堯臉黑,喻色這是要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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