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爲了把她留在T市,墨靖堯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可他這樣的獨佔性,只讓她覺得恐懼,覺得恐慌。

    “喻小姐,真的不是墨少所爲,你如果不信,我現在就把查到的一切交給你。”

    “陸江,你出去。”墨靖堯低冷一喝,望着情緒激動的喻色,臉上是說不出的心疼。

    女孩受傷的樣子,彷彿被雨水打溼了翅膀怎麼也飛不起來的蝶,此一刻是那麼的哀慟。

    “小色,你先跟我回家,然後,你想要怎麼處置我就怎麼處置,咱先回家好不好?”

    墨靖堯這一句說完,墨森驚了,陸江驚了,陳凡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驚了。

    傳說中喜怒無常的墨靖堯,居然當着人前對喻色說怎麼處置他都行。

    如果不是他那張盛世美顏就在這裏,誰人都會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墨靖堯。

    可他,就是說了。

    輕聲說完,小心翼翼的走向縮靠在牆角的喻色,“小色,你要是想去同大,那就去同大,不用管什麼錄取分數線,你想去哪個學校就去哪個學校,等開學了,我親自送你去同大。”

    喻色倏的擡眸,“你願意我去同大?”這不可能吧,他處心積慮的好不容易讓南大錄取了她,現在居然同意把她送去同大了?

    她不相信。

    她就是不相信。

    “嗯,小色想去哪家大學就去哪家大學,有我墨靖堯在一天,就誰都不可以阻止你去。”霸氣的聲音,迴盪在這小小的房間裏,也迴盪在喻色的耳鼓裏。

    她愣愣的看着墨靖堯,一時間困惑了。

    難道,真的是她冤枉了他?

    “小色,來吧,回家再說,嗯?”

    喻色看着男人再次遞過來的手,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去。

    如果她考上南大的事情不是他做的,那其實就不是她原諒不原諒他的事了。

    而是,她冤枉他了。

    甚至於還因爲冤枉他而跑出來,差一點丟了性命。

    倘若真的是她冤枉了他,她這一整天的遭遇,豈不是全都是咎由自取了?

    小手落在男人的大掌裏,乾燥而溫暖。

    墨靖堯緩緩收手,緊緊的包裹住喻色的小手。

    小小的,卻是軟軟的,讓他再也不想鬆開。

    如果不是這房間里人太多,他直接抱她就走,“能走嗎?”

    溫聲的問過去,那墨眸中的關切,彷彿他的眼裏只有她一個人,再無旁人。

    喻色懵懵的點了點頭,直到現在還沒有從一片混亂中回過神來。

    “走吧。”墨靖堯牽着她的手,十指相扣的走向門前。

    完全無視了在場的其它人。

    那一個個的人,全都不在他的眼裏。

    “等等。”身後,赫然傳來陳凡的聲音。

    墨靖堯卻彷彿沒聽到一樣,帶着喻色繼續往前走,只想走離這人多的世界。

    他現在,只想與喻色單獨在一起,哄去他剛剛看到的她的孱弱她的無助。

    可,喻色不同意了,輕輕一扯墨靖堯的手,“等一下。”

    於是,喻色這一句,墨靖堯停了下來。

    背對着陳凡,冷聲道:“有話快說。”

    陳凡的目光全都在喻色與墨靖堯十指相扣的手上,“喻色,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確定我的病症的?”爲什麼那麼多的醫生都查不出來,可是到了喻色這裏,她只看他一眼,就知道了他的病症。

    喻色牽着墨靖堯的手徐徐轉身,“陳凡,你發現自己生病前,應該是做了一場手術,對吧?”

    “你怎麼知道的?”陳凡下意識的擡手,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喻色看到陳凡的手落在了脖子上,更加的篤定了,“你是做了甲狀腺結節手術,而且是全部切除的對不對?”

    “我脖子上並沒有傷疤,你怎麼發現的?”陳凡大驚,完全不相信喻色會說的這麼準。

    “你脖子上沒有手術留下的疤痕很正常,那是因爲你做的是微創手術,從你右腋窩那裏開的口子,所以,你脖子上纔沒有痕跡。”

    “可,這與我現在的病有什麼關係?”

    “因爲,這是你甲狀腺全部摘除的後遺症。”說完這句,眼看着陳凡一臉的困惑,喻色笑道:“這個問題有點高深,等下次遇到的時候,我再講給你聽吧。”

    “既然高深,他自然聽不懂,這件事,不必講給他聽了,我們走。”墨靖堯一聽喻色還要再見陳凡,立碼拉着她就走。

    恨不得一下子就衝出這個房間。

    喻色好笑的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現場人多,她真想訓他一句小氣。

    那邊,陸江已經不敢看墨靖堯了。

    他眼裏從來都是英明神武的墨少,今天簡直不象是墨靖堯了一樣,就象是一個孩子氣的大男孩,心裏眼裏已經只剩下了喻色。

    甚至於,是連臉都不要了的在人前請喻色想怎麼處置他就怎麼處置他了。

    這簡直刷新了他對墨靖堯的認知。

    墨靖堯是完全無視其它人的視線的,只管牽着喻色離開。

    身後,一道影子突然間拔地而起,然後直奔喻色而去。

    “小心……”陳凡驚叫,墨森驚叫,其它所有人全都震驚的喊了起來。

    眼看着Cherry手裏的匕首就要刺到喻色的身上,喻色只覺得身子一輕,就被男人抱到了懷裏,然後帶着她輕輕一轉,就避過了那把刺過來的匕首。

    此時陸江和陳凡全都趕到,Cherry的匕首在這一天裏第三次被打到地上,她不甘心的低吼着,“陳凡,你居然背叛我,你們全都是壞人,你們全都該死,我要你們死,全都給我去死。”

    已經到了門外的喻色瞥了一眼Cherry,淡淡一笑,“你之前坐在這門外的椅子上聽我慘叫的時候,一定是以爲我那時被折磨的很慘吧?其實從頭至尾,我只叫了一分鐘而已,到於後面的慘叫聲全都是成哥的手機錄音錄出來的,然後,我就拿到了我的手機在刷手機玩了,你現在知道了這些,是不是很懊惱?要是你早點動手劃爛我的臉,這個時候早就得手了。”

    “你閉嘴……”Cherry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完全無法接受喻色這一句句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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