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堯房間的牀,比她的牀大了一號,別說是睡一個人了,睡三五個都沒問題,很寬敞。

    “睡吧,我陪你睡。”

    這一句,讓喻色心裏甜甜的。

    喻色閉上了眼睛。

    然後,就嗅着男人的氣息,睡着了,睡在男人的身邊,安安靜靜。

    房間裏,飄溢着咖啡的濃香,墨靖堯一邊淺淺的啜飲着,一邊敲打着鍵盤,同時,時不時的看一眼身邊如同貓咪般的女孩。

    原來歲月靜好,不過就是她能在他身邊就好。

    只要她在他身邊,哪怕是半山別墅也失去了顏色。

    他只喜歡她這裏。

    喻色這一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看着窗外的夕陽,喻色直接就跳了起來,“墨靖堯,你怎麼不叫醒我?我還沒有去買菜呢。”民以食爲天,馬上就要煮晚餐了。

    “已經到了。”

    “什麼到了?”喻色下了牀,進了洗手間洗了把臉問到。

    “食材。”

    “我去看看。”雖然不用買菜了,可她要知道墨靖堯都讓人送了什麼食材。

    結果打開冰箱的時候,她怔了怔。

    也猛然想起這個男人從前的承諾,那時就因爲她的手劃傷了一個小口子,他就說他再不許她洗菜切菜。

    果然,他派人送過來的全都是洗好切好準備好的食材,而且,全都是她愛喫的。

    看着這些賣相好看的食材,喻色頓時滿血復活的開始煮晚餐了。

    祝許沒有回來。

    她就有一種與墨靖堯二人世界的感覺。

    四菜一湯煮好,喻色直接就端進了墨靖堯的房間,收起了小桌上的電腦,就把餐廳搬到了房間,一起吃了起來。

    “墨靖堯,你這樣一直不回家,真的可以嗎?”看着自己煮的飯菜,雖然不算難喫,不過比起墨家的大廚可是差了一大截,然後,想到墨家,喻色就想起了洛婉儀。

    洛婉儀不喜歡她,她知道。

    所以,洛婉儀倘若知道他一直在她這兒,說不定會衝過來直接把墨靖堯帶走,這個絕對有可能。

    “無事。”墨靖堯慢慢緩緩的喫着,喫的津津有味,彷彿喻色煮的有多好喫似的。

    喻色又想起了這男人喝下的那杯煮糊的咖啡,“墨靖堯,你要是覺得我煮的不對你的胃口,明天我讓詹嫂來煮。”

    “對我胃口,很好喫。”男人說着,又夾了一塊魚胃入口中,生怕她真把詹嫂請回來。

    喻色就笑了,“墨靖堯,你真好養。”

    墨靖堯低低一笑,那是因爲是她煮的食物,他自然是多喫幾口。

    喫過了飯,喻色收拾完了廚房,就拿起手機開始玩昨天的監控入侵了,這種,是真的很好玩。

    想到墨靖堯在這方面是高手,喻色就忍不住的問道:“墨靖堯,你說我什麼時候能達到你那樣的級別?”

    墨靖堯落手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讓她心生羨慕,還有那麼一丟丟的嫉妒。

    哪怕她現在能有他一半,她也知足了,可是感覺上,十分之一都不及。

    “如果你天天在我身邊,嗯,三個月。”

    “我的天,要那麼久嗎?”喻色頓時就沒信心了。

    “如果不在我身邊,半年,甚至一年。”

    “可我要開學了,你總不能陪我去上學吧。”喻色嘆了一口氣。

    “什麼時候達到都好。”

    這才象句人話,不然,她真的會焦慮的。

    邊說邊又攻克了一個商超的監控。

    喻色已經是越來越有心得,越來越興奮了。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玩監控一個工作,安靜的空間裏,時間過的特別的快。

    反正,喻色就覺得快。

    不過,發現已經是夜裏二十三點的時候,喻色直接忍着不玩了,“墨靖堯,我去沖涼睡覺了,晚安。”她睡了他才能睡,他必須保證睡眠,不然,她更是擔心他。

    “我也要衝涼,你來。”

    “你說什麼?”喻色轉頭瞪墨靖堯,要她給他沖涼,這好象不好吧。

    她可沒有做過這種。

    “幫我沖涼。”

    “你……你能不能自己沖涼?”喻色這一刻的腦子一直在轉,全都在想着要怎麼拒絕墨靖堯。

    從前他給她沖涼的時候,她每一次都羞的不行。

    換成她給他,那一定更羞。

    有些地方別說是下手了,就算是看看都會臉紅都會心跳加快。

    “是你說我要靜養,不能亂動的,喻色,不是我自己的要求。”

    “……”喻色很想把自己的腦袋敲爛,她是真的蠢,她那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不洗睡不了。”

    喻色咬咬脣,再咬咬脣,然後耷拉下了小腦袋瓜,彷彿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可我不會。”

    “沒事,會不會都沒關係。”一回生兩回熟,墨靖堯就是不肯放過喻色了。

    喻色想起這男人有潔癖的事情,他說的沒錯,他要是不沐浴的話,只怕真的連覺都不用睡了。

    然後,又是想起了那四個字:生不如死。

    她是真的感受不到墨靖堯哪裏生病了。

    所以,就是擔心他會突然間的從這個世界消失。

    他的人哪怕就在眼前,她也還是容易患得患失。

    “我扶你起來,你慢點。”喻色最終在想到那四個字的時候,妥協了。

    然後,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扶着他進了洗手間,墨靖堯很乖很乖的站在花灑下。

    他傷的是肋骨,所以手不動這樣站着沖涼是完全可以的。

    喻色緊張了。

    她這是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然後,還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

    手指解開男人的衣釦,緊張的手都抖了起來。

    她真是服了。

    爲什麼墨靖堯每一次爲她洗的時候都是那麼自然呢?

    而她爲什麼每一次都是心慌的不行不行的?

    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她鑽進去就沒有人照顧墨靖堯了。

    直到墨靖堯身上剩下最後一小件的時候,喻色才長舒了一口氣,一伸手就摁下了花灑的開關。

    “還有一……”墨靖堯剛要抗議身上還殘留了一小件。

    喻色一把敲掉他的手,目光斜視的只敢看他的臉,小小聲的羞窘道:“已經被水潤了,就這樣吧,你自己沖沖就好了,我去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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