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長倏的轉身,“啪”的一巴掌打在副所的臉上,“今天上午十點的捐贈儀式昨天就安排好了的,可你居然派人帶走了捐贈人墨先生,那儀式還怎麼進行?你不知道那是現場直播嗎?”

    副所直接癱軟的先是靠在了牆壁上,然後就連牆壁也靠不住的直接沿着牆壁滑倒到地上,喫驚的看着墨靖堯,“你……你就是那個捐款十個億改善我們Z區民生的那個人?”他千想萬想,絕對沒想到墨靖堯就是昨天電話會議裏所說的那個今天捐贈儀式上的主角。

    看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十點整了,今天的現場直播據說幾乎全國的新聞記者都來了,還是區長請來的,爲的就是要宣傳這樣歷史性的一刻,號召內陸的企業家學習墨靖堯爲Z區的大力發展捐款捐物的善舉,這樣的已經宣佈出去的現場直播,如果墨靖堯去不了現場,那隻怕區長也不用再做了,甚至到他上面的人也不用做了。

    被免職都是最輕的懲罰了。

    畢竟,在現場直播的時候,主角居然被莫名其妙的關進了局子裏,這事說大不大,可是說小也絕對不小。

    他這把墨靖堯帶進來,這分明就是撞槍口上了。

    “正是。”墨靖堯也沒想要舉行什麼捐贈儀式的,他只是單純的要捐款捐物而已,甚至於直到現在也沒有答應出席捐贈儀式,不過區長安排了捐贈儀式他是知道的。

    喻色懵了懵,她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怪不得從便衣出現到現在墨靖堯比她還從容不迫,這是早就知道十點鐘之前他若是趕不到捐贈現場,那現場所有人都會急瘋的。

    “墨少,我錯了,我錯了,請你現在就離開,別耽誤了捐贈儀式。”十個億,那是他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數目,但是墨靖堯說捐就捐,這樣的人物整個Z區都會大力宣傳大力表彰的,這算是他們Z區的貴人了,可他居然把貴人給抓了起來,這要是傳出去,Z區百姓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他。

    “呃,你說請我離開,我就離開?”墨靖堯淡清清的瞥了一眼副所,此時的副所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了。

    幸好這所裏只有這麼一個蛀蟲,現在已經被深挖出來,否則,他真替這裏的百姓擔憂。

    好在還有李所和區長這樣的優秀人物,Z區的人還是優秀的多,蛀蟲少。

    副所猛然想起墨靖堯和喻色初初進來的時候,就一直警告過他,到時候請他們出去的時候,只能用求的。

    他挪了挪身體,什麼面子裏子全都不要的直接跪在墨靖堯的面前,“墨少,求你了,求你現在出去吧,捐贈儀式就等着你到場,是我有眼無珠認錯了人。”他哭着喊着求起了墨靖堯。

    墨靖堯現在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了,“我和喻色一起離開。”

    他這一聲‘喻色’,隨着他的手勢,李所和區長才想起來墨靖堯之所以進來,完全是爲了喻色。

    “爲什麼把喻小姐帶進來?”區長不明所以的問到。

    “她沒有行醫資格證,就是非法行醫,我們這是例行公事。”見區長問起喻色,副所壯着膽子說到,只希望這個理由成立,他的罪名就能小一些,不然,只怕他不只是工作丟了,甚至於有可能再進來這局子裏。

    只是這之後的進來,再也不是因爲工作,而是因爲犯了罪。

    那區別,實在是太大了。

    “放肆,你胡說八道什麼,非法行醫的前提條件是以盈利爲目的,現在全縣城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喻醫生的行醫根本沒有收過什麼費用,看診的診費不收,就連所抓的中藥也是贈送的,這怎麼就是非法行醫了?你們根本是無理取鬧,你出去看看,就因爲你的胡鬧,外面已經被圍的裏三層外三層了,我和李所要不是墨先生的人護着,進都進不來。”區長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副所。

    副所再次癱軟,看來他加在喻色頭上的罪名根本成立不了了。

    其實之前他有想過作假賂賄喻色診金和藥費,可是昨天混進去看診的人怎麼給喻色塞錢都沒用,她就是不收。

    以至於直到現在也沒有掌握到喻色收受錢財的證據。

    彷彿她早就知道會有現在這一幕似的。

    李所一巴掌煽向了副所,“瞧瞧你乾的好事,真是讓好人心寒。”

    “我……我父親在他們手上。”副所一臉的慌張。

    “跟我出來。”李所又瞪了副所一眼,然後闊步走出了審訊室。

    結果,才一出去,他就驚住了,“父親……”

    “這是墨先生的手下解救出來送回來的,你自己好自爲之吧。”說完,李所起步離開,再也不看這個手下了。

    副所直接跪倒在地,“我交待,我全都交待。”

    “喻醫生……喻醫生……”就在這時,又有人進來了。

    循着這熟悉的聲音,喻色看過去,“阿道。”她早就知道阿道會來迎她出去的。

    果然現在來了。

    不過卻是比墨靖堯的強大後盾遲到了些微。

    阿道快步走來,“早起父親胃口好,就多煮了一些早餐,沒想到從煮到喫完耽誤了一些時間,我這來的是不是有些晚了?”

    “是晚了,呵呵。”區長上前一步,迎住了阿道:“原來你也是喻醫生的粉?”

    “必須是,如果沒有喻醫生,你老師早就沒有了。”

    “我是之前有聽說喻醫生救治了一位德高忘重的老人家,原來就是老師嗎?”區長一愣,這才明白過來阿道所爲何來。

    “正是,是父親告訴我要低調,不想被人知道他之前病情嚴重,父親是不想收受禮金,卻沒有想到,他這一低調,讓這些人對喻醫生動了手。”阿道越說臉色越沉。

    那副所此時已經嚇尿了,他先以爲只是得罪了墨靖堯這個捐了十億的企業家的同時還得罪了上頭的人,卻沒想到得罪喻色其實更是得罪了上頭的人。

    “喻醫生,求你放過我,我真的只是爲了我的老父親,我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要知道阿道的父親是本地德高望得的人物,他上面幾乎所有的大人物都拜在老人家的門下,尊老人家爲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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