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兩個字絕對的讓人浮想聯翩,喻色臉紅,正色道:“我是說真的,她先要打我的,我差點就捱了一巴掌。”

    “她應該慶幸是她捱了一巴掌。”墨靖堯理所當然的道。

    “呃,人家可是第一女兒,咱們現在在她爸的地盤上,你就不怕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喻色眉眼彎彎的笑看着這個男人,這說話越來越悶騷的感覺了。

    墨靖堯薄脣微抿,低低一笑,“龍就是龍,蛇就是蛇。”

    “所以,你還沒出場,就知道你嬴了?”對於這男人的迷之自信,喻色是真服了。

    不過,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如果這話他是在T市對她說,她絕對是毫不懷疑,但是這裏不是T市,這裏是Z區,天高黃帝遠的Z區,一切皆有可能。

    在不是自己的地盤裏,還是小心些的好。

    其實她也沒想惹別人的,她也想低調的,可別人非要惹上她,她是逃也逃不掉,只能頂風迎難而上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總不能人家衝到面前指着她叫囂,她還退縮逃避吧。

    “嗯。”

    聽到男人毫不遲疑的這一聲,喻色心裏更有底氣了。

    反正有他在,她只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好。

    喫過了晚飯,喻色站了起來,“我繼續去看診,估計要看到晚上十一點。”

    “十點。”墨靖堯不樂意了。

    “十二點。”喻色纔不慣着這男人呢。

    “好好,就十一點。”墨靖堯只得依了這個小女人,他發現他是越來越拿她沒轍了。

    喻色繼續看診。

    前兩天她都沒怎麼看診,都是李醫生和張醫生看的診,所以,那兩天積累了一些非她不可的病患,所以纔會這麼忙。

    “下一個。”開完了一個病患的藥方,打印,喻色條件反射的喊了一嗓。

    一股清雅的有點熟悉的香水味飄溢過來,才旦白瑪已經坐到了喻色的面前。

    人看起來雖然還是雍容華貴的氣質,不過也多了一些些的憔悴。

    “姓名。”喻色例行公事的記錄個人信息。

    “你明知道她是誰,還要問,你這是故意拖延時間,有你這麼惡整病人的嗎?”站在才旦白瑪後的央金梅朵頓時惱了。

    “梅朵,你閉嘴。”才旦白瑪瞪了女兒一眼,隨即溫和的對喻色笑道:“喻醫生,你不必理會這孩子,只管給我診病就好,我的名字叫才旦白瑪。”

    喻色點點頭,記錄下才旦白瑪的名字,“夫人只是經常性失眠而已,這是心裏焦慮導致,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她說到這裏,擡頭看一眼央金梅朵,“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過幾天就好了。”

    “好好好,多謝喻醫生,開藥吧。”

    “夫人這是心病,不必藥方,下一個。”

    “你這不是坑我媽嗎?既然知道她睡眠不好,你倒是開個藥……”

    才旦白瑪直接摁下了自家女兒,“你坐下,輪到你了,讓喻醫生好好給你看看。”她說着,一臉的希翼。

    “切,就她,連藥方都不會開,再者,我也沒病,有什麼可看的?”

    喻色淡淡笑開,也不理會央金梅朵,很快就打印出來了一個藥方,不過遞給的卻不是央金梅朵,而不是才旦白瑪,“夫人的藥方在這,不過不是夫人喫。”

    “謝謝,這個藥喫着有什麼忌口嗎?”

    “中藥忌生冷辛辣,除此外都可以喫。”喻色笑,她是真沒想到才旦白瑪居然真的排隊等了幾個小時,對於象她這樣身份的人來說,真的很難得了。

    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看在才旦白瑪這個做母親的份上,她就不與央金梅朵計較了。

    “媽,不是你喫,那是……”

    “你喫,記得不能喫生冷辛辣。”

    “可我有病嗎?”手指着自己的臉,央金梅朵一臉的茫然。

    “走吧,快謝謝喻醫生。”才旦白瑪的脣角勾起了笑意,彷彿一瞬間就春暖花開了的感覺,世界原來這樣的美好。

    “呃,謝謝。”央金梅朵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轉身就扯過才旦白瑪,“媽,你不是說你得了絕症,一定要我陪你診病,不然你就要死了嗎?爲什麼最後是我要吃藥而你不用喫呢?”如果不是她媽苦苦哀求她,她不想失去母親,她纔不會苦哈哈的陪着母親排了這麼久的隊。

    排隊這活,真不是人乾的,她夠了。

    一次就夠了。

    “央金梅朵,你大概一個月前是不是出去喝酒了?”她正迷惑不解的時候,喻色開口了。

    “誰……誰告訴你的?”央金梅朵回頭,不可思議的看着喻色,她喝酒喝多了喝到酒精中毒的事情,除了自家人和當時一起喝酒的人,她確定再沒有其它人知道了,可是喻色現在居然知道,這太神奇了。

    “你的身體。”

    “你……你看過我的身體了?”結果,一問完央金梅朵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個耳瓜子,她和母親剛剛快排到看診前,已經親眼看到喻色診病了,喻色就是那麼隨意的一掃病患的身體,然後就開藥方了,據說但凡是拿到藥方的,不是病癒就是好轉,很神,所以,喻色自然是看過她的身體了。

    喻色這診病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廢話,她又道:“我就是喝醉了酒,又怎麼了?”

    “應該是那次你媽順便給你做了一次身體檢查吧,夫人,是不是?”

    “是……是的,可是你怎麼知道我給她做了檢查的?你知道梅朵的病那是因爲你是醫生,可是你怎麼連我什麼時候給梅朵做身體檢查都知道呢?”才旦白瑪直接震驚了。

    感覺喻色能掐會算似的,這簡直了。

    喻色微微一笑,“這很簡單,因爲夫人的失眠症焦慮症正好是梅朵小姐喝醉酒造成胃疾住院之後,時間上很吻合,再加上梅朵的病,也就不難理解夫人爲什麼失眠焦慮了,原來都是爲了自己女兒,嗯,就是因爲夫人是慈母,所以我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就當是沒有發生過吧。”

    她就喜歡這樣的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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