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賤女人

    喻色倏的轉身,眸色冷冷的睨着這個說話的人,“你認識我?”

    她聲音很冷,自帶一種強大的氣場,嚇的那人不由得回道:“不......不認識。”

    “既然你都不認識我,那你怎麼認定我喜歡佔小便宜的?難不成是隨口胡說八道的?”感受到輪椅上男人全身驟然而起的冷意,喻色輕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然後,只是這輕輕的一下,彷彿被冰霜附體的男人驟然轉暖,伸手便握住了喻色的手,同時冷冷掃了一眼周遭,一個個的,他全都記住了,敢欺負他女人,以後在T市別想混了。

    他不允許。

    他不出聲不代表任由小女人被人欺負,只是目前看來小女人應付的綽綽有餘,就給她一個發揮的機會。

    他想讓她成長,至少,不論他在與不在她身邊,她都能保護好自己不被人欺負。

    喻色這一句,那人臉色訕訕,張了張嘴,可不論她怎麼想都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來。

    “不說話就是默認你是胡說八道了?”喻色緊追問到,這人想都不想的就攻擊她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既然這人不要臉,她自然不給她臉。

    那人一噎,隨即口不擇言的道,“你長的就象是愛佔小便宜的人。”

    “那我說你長的就象是愛偷東西的人,那你就是愛偷東西的人了?”喻色原本是想問一句就放過這人了,畢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沒想到她居然這樣說話,那她也不客氣了。

    不是她得饒人處不饒人,實在是這人的素質太差不說,人品更差。

    差到讓她鄙視。

    這種人,就得給她點教訓,她才知道收斂。

    “我......我......”那人這次被徹底的噎住了。

    “道歉。”突然間,輪椅上一直沒出聲的墨靖堯開口了。

    他一直很安靜,再加上人是坐在輪椅上的,所以,一直關注着喻色的衆人都沒有注意到坐着的他。

    然,這一刻,當男人開口,那張俊顏冷冷掃過周遭的時候,除了還昏迷不醒的男子,其餘所有人都被他強大的氣場吸引去了目光,也才發現他們一直懟着的女孩所推着的男人哪怕是坐在輪椅上,也掩不去他矜貴的氣質,俊美的容顏,然後齊刷刷的想到了一個勉強可以形容他的詞彙,尊貴若神邸。

    那人身子一抖,“我......我就隨便說一句。”

    “道歉,我只說兩次。”墨靖堯再度開口。

    這一次,如同淬了冰一樣的聲音,讓那人差點癱了,小聲的對喻色道:“對不起,我只是隨口說說。”

    “沒聽見。”結果,喻色還沒反應,墨靖堯有意見了。

    只有三個字,墨靖堯在人前一向話少一向惜字如金,只有與喻色在一起的時候纔會多說幾個字,但是他字越少,越給人肅殺的感覺,讓那人只得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對不起。”

    喻色這才放過她,轉頭看還在昏迷不醒的病人,同時眉頭狠皺了起來,病人的情況已經更加嚴重了。

    但這只是她自己的看法,其它人尤其是病人的女兒和李醫生完全不認爲病人的病情加重了,“我爸是不是快醒了?”混血美女問李醫生。

    “快了,很快就能醒了。”

    “那就是等救護車到了也不用送醫院了吧。”她憧憬着未來,眸中都是放鬆,已經認定她爸就要醒了。

    “不用,我已經看過了,吃了藥就沒事了。”李醫生站直了身形,準備離開。

    喻色卻是推着墨靖堯上前一步,正好攔住了李醫生,“人還沒醒,你不能走。”

    “馬上就醒了,你有什麼資格攔着我?讓開。”

    “人醒了再走。”喻色眼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嚴重,很無奈,她很想強行去救這個人的,可是人家女兒就在身邊,她就算是想救也救不了。

    因爲,病人的情況現在只能用鍼灸了,可是這人女兒不同意,那她的針落下去若是被這人女兒破壞的話,不止是救不了人,相反的很有可能加快病人死亡的速度,不然,她真的強行出手了。

    她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着倒地昏迷不醒的人越來越接近死亡,那太殘忍。

    李醫生的目光一沉,轉頭看機場的保安,“把她拉開,我還有其它工作要過去處理。”

    然,一旁的保安還沒出手,就聽墨靖堯冷聲一喝,“誰敢?”

    真當他是死的嗎?

    他不過是想低調不想在這樣的公衆場合惹人注目,沒想到這些人直接欺負到推着他的喻色身上了。

    保安驚的一個抖擻,直接不敢動了。

    那個李醫生也是身子一顫,墨靖堯的視線太冷太酷,他只對視了一眼就趕緊移開,然後囁嚅着脣道:“是不是人醒了我就可以離開了?”

    “他很可能醒不了,他現在腦溢血了,再加上你們兩個剛剛強行給他服下了不利於病情的藥,他馬上就會呼吸衰竭了。”喻色一字一頓,神色很是鄭重,只想叫醒兩個人不要再一意孤行了。

    不想,李醫生直接惱了,“你剛說別人胡說八道,我看你才胡說八道,他好好的,根本沒有呼吸衰竭。”

    “你這是詛咒我爸爸,你太過份了。”那人的女兒也吼了過來。

    喻色真是無語透了,忽而就不想管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靖堯,我們走。”說着,她推着墨靖堯就往出口走去。

    她速度不疾不徐,專注的推着墨靖堯繞過一個個障礙物,在前面引路的陸風一直沒有說話,他是接收到了墨靖堯的視線讓他不必參與。

    就讓喻色自己去處理。

    身後的人一看喻色說走就真的推着那個氣場強大的男人離開了,就有人在她身後說着風涼話,“切,一看就是亂說話的人,然後現在病人要醒了,她擔心自己打自己的臉,所以趕緊離開。”

    “那男的又帥又好看,怎麼就喜歡這麼一個胡言亂語的賤女人呢,就她還會診病,我呸......”又一個人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到。

    然,他的尾音還未落,就聽身旁的人喊道:“快看,他呼吸好象不對勁了,臉色也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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