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堯直接在她的小腦袋瓜上彈了一個腦瓜崩,“是一件兩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

    兩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

    喻色認真想再認真想,兩個小時內的,真的除了救了李蘭之外,她再想不出來其它值得慶祝的事情了。

    她乾脆停下來,轉身,仰頭看着面前的男人,“墨靖堯,你就告訴我吧,快點,乖啦。”

    聽着她哄孩子一樣的語氣,墨靖堯失笑,然後忽而俯身,俊顏就貼近了喻色的側顏,直接落在她的耳尖上。

    喻色就聽男人低低啞啞的道:“轉正了。”

    “什麼轉正了?”喻色還是一頭的霧水,聽不懂,真的聽不懂墨靖堯這說的什麼意思,她懵。

    結果,她才反問完,就見面前的男人臉色開始變紅。

    是的,是肉眼可見的變紅。

    哪怕是在濃濃的夜色下,都能清楚的看到墨靖堯微微染紅的臉色。

    彷彿染了胭脂一般。

    這明明是隻該發生在女孩臉上的事情,現在就發生在他一個大男人的臉上了。

    喻色微怔。

    懵懵的看着這個男人,腦子則是在迅速的轉着轉着,耳鼓裏全都是他那三個字。

    轉正了。

    轉正了。

    轉正了。

    然後她就從字面上開始認真分析。

    隨即,喻色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轉正了這件事的確是發生在兩個小時之內的事情。

    然後,她就睜大了眼睛,一張小臉也如同剛剛墨靖堯那般,由白轉淺紅,再到微微紅,再到越來越紅……

    臉上燒燙的厲害,喻色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小腦袋瓜,“那個……那個……”

    她很想說點什麼,可結結巴巴的根本不知道說點什麼纔好。

    她只是隨口告訴李蘭說墨靖堯是她男朋友,真的只是隨口說說的,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就爲了一個男朋友的身份,還搞了一場盛大的煙花慶祝……

    而且,剛剛的那場煙花盛放的時間點距離她承認他是她男朋友的那個時候,一共也沒多長時間。

    他居然就在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內,安排了那麼大的一場煙花盛宴。

    所謂的慶祝,就是慶祝她承認了他是她男朋友,慶祝他轉正了。

    她真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三個字讓他這樣欣喜,這男人也太容易滿足了。

    於是,才耷拉下來的小腦袋瞬間就高昂了起來,“男朋友,你揹我。”

    結果自然是原本就很樂意揹她的男人,更是要揹她了,微微俯下身去,喻色立刻不客氣的跳了墨靖堯的背,兩手環住他的脖子,小嘴不停的在他耳邊唸叨着,“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聽着她孩子氣的低喚,墨靖堯不由得失笑,但卻是很認真的,喻色喚一句男朋友,他就應一聲‘嗯’。

    於是,一路上一個叫一個應,就象是兩個小瘋子似的樂此不彼的念着這樣的文字遊戲。

    上了樓,進了公寓,喻色還瘋魔般的唸叨喊着‘男朋友’呢。

    直到喻色被丟到了沙發上,直到墨靖堯俊顏覆上她的小臉,喻色那一句‘男朋友’才終於暫停了下來。

    她閉着眼睛感受着脣上的溫潤,柔柔的,軟軟的。

    就象是在做夢一樣。

    讓她情不知所起。

    直到快要沒有了呼吸,他才緩緩的鬆開了她的,隨即抱着她就走到了吧檯前,把她放在了高腳椅上,指着酒櫃裏那一瓶瓶的酒,國內的,國外的,白酒紅酒乾啤應有盡有,“你是醫生,你來選,選適合你我的酒。”

    “我要米酒。”喻色只掃了一眼,就出難題的開了口。

    墨靖堯眸色微漾,這小女人,這簡直是在給他出難題。

    這酒櫃裏,還真是沒有米酒。

    不過,他知道米酒這種酒,有種米酒對女人是很滋補的。

    於是,拿過手機就刷刷刷的敲下了一行文字。

    敲完了擡頭看喻色,“稍等,很快就到。”

    “喂,我隨口說着玩的,你還真的去讓人搞米酒了?”這大晚上的,這不是難爲陸江嗎,反正,她就是認定了這男人一定是安排陸江去找米酒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女生這個時候喝米酒最合適,其它的酒都不適合你,你米酒,我就紅酒吧。”他從酒櫃裏拿出了一瓶72年的紅酒,打開,暗紅色的酒液倒進了醒酒器,再從醒酒器注入高腳杯。

    整套動作下來優雅的如同在朗誦一首詩,美的讓喻色的視線從頭至尾都緊跟着他的動作,連眼睛都沒捨得眨一下。

    身爲一個男人長的這樣好看,喻色都覺得墨靖堯這是要不給她們女人活路了。

    就在喻色以爲墨靖堯要自己先行暢飲的時候,他居然就站了起來,轉身走向廚房,很快就端了一杯熱牛奶出來,放在她面前,“米酒來之前,我們用牛奶和紅酒來慶祝,嗯?”

    “好的呀。”喻色端起自己的牛奶杯,與墨靖堯的高腳杯碰了一下,“乾杯。”

    墨靖堯:……

    這好象有點不公平吧。

    他的是酒,她的是牛奶,這樣幹下去,似乎好象就是他在喫虧吧……

    “怎麼,你不樂意?”喻色小臉一沉,定定的對上墨靖堯的眼睛,大有你要是敢不喝,那她就就此解除他是她男朋友的身份,哼哼哼。

    “不會,來,乾杯。”墨靖堯端着高腳杯在喻色的牛奶杯上輕碰了一下,隨即一仰頭,真的就一干而淨了。

    喻色當然也不含糊,不過是牛奶對紅酒,她要是敢不幹了,她自己都會鄙視自己的。

    但不管喝的是什麼,她可是整整喝了一杯呢。

    一杯牛奶入喉,許是喝的有點急,喻色脣角還掛着一抹奶白。

    那抹奶白張揚在墨靖堯的眸中,盅惑着他,再盅惑着他,隨即大掌一撈就把喻色從高腳椅上撈到了自己的懷裏,隨即就把她脣角的奶白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感受到脣角溼溼的,喻色是直接懵掉了,“你……你……你你你這是……”

    然後,就聽男人漫不經心極有道理般的道:“牛奶很貴的,不能浪費。”

    喻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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