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兩個就算是一起睡也沒辦法徹底的擦出火花來,可他這一身浴袍的進來,老太太要是知道了,真的影響不好吧。

    可,喻色覺得不好,墨靖堯卻一點也沒覺得不好。

    人閃身進來,隨手就闔上了房門不說,還在裏面反鎖再反鎖。

    仿似擔心有人進來打擾他和她的好事似的。

    讓喻色一陣無語。

    可他進都進來了,就算是她現在想把他打出去,她也沒那個本事。

    皺了一下眉頭,“奶奶真的要誤會了。”

    結果,就聽墨靖堯道:“就是要人誤會。”

    他說是‘要人誤會’,而不是說‘要奶奶誤會’。

    “什麼意思?”喻色關了吹風機的開關,很認真的看向墨靖堯,她有點跟不上他的腦回路,不明白他這是爲什麼。

    墨靖堯大長腿已經走到了喻色面前,伸手就搶過了她手裏的吹風機,然後摁着她坐到牀上,便打開開關替她吹起了頭髮。

    他手指修長,穿梭在她的發間,溫溫柔柔的爲她吹着頭髮。

    喻色就安安靜靜的坐在牀上,沒有說話。

    這一刻,就覺得吹風機的聲音都格外的好聽,一點也不刺耳了呢。

    時間輕輕緩緩的走過,直到她的長髮幹了,他才放下吹風機。

    喻色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墨靖堯一下子抱起了她,橫放在自己的懷裏,然後就象是抱着小娃娃般的看着她的眼睛,“今晚,你還真想甩開我不成?”

    喻色皺了皺鼻子,“我想也沒用吧,你這還不是進來了。”她就算是想甩也甩不開。

    “那是因爲小色好。”給他留了門,不過這一句他纔不會說出來,他要是現在敢說出來,再有下一次的時候,喻色絕對不會給他留門的。

    喻色翻了個白眼,“你以爲我想給你留門嗎?我還不是擔心你先下樓,然後再要爬窗子進來,然後要是摔個四仰八叉什麼的,我還要給你診病給你針炙爲你各種折騰,所以我不過是爲了減少我的工作量罷了。”

    “那就是小色不好了?”墨靖堯低低笑道。

    “你纔不好,你是壞人。”喻色直接粉拳招呼過去,就打在墨靖堯的胸口上,一下一下。

    可這哪裏象是在打人,分明就是在撓癢癢的感覺。

    “好好好,我是壞人,既然已經擔了這個虛名,那現在要是不努力確實這個名份的話,我豈不是虧了?”他說着,俊顏已經開始微傾,緩緩的貼進喻色的小臉,直到四片脣纏繞在一起,房間裏的說話聲才悄然的散去,換成兩個人一起的低低淺淺的吟聲。

    飄在耳鼓裏,激盪着兩顆心跳的越來越快。

    結果,喻色忘記問墨靖堯大大方方進她房間的目的是什麼就睡着了。

    雖然還是沒有做到最後那一道底線,不過,其它的能做的墨靖堯絕對是一點也不肯喫虧的全都做了。

    以至於讓累極睡着的喻色睡的特別的香沉。

    夜更深了。

    窗外時不時的傳來蟲鳴鳥叫,那叫聲讓心靜的人依然心靜,讓心躁的人更加心躁。

    墨靖堯靜靜的看着牀上睡着的喻色,指尖一直在她的臉上輕撫着。

    而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輕撫,一直都沒什麼反應香香的睡着。

    他似乎怎麼都看不夠的樣子,所以就這樣的直看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不捨的站直了身形。

    卻沒有打開房門離開。

    而是走進了陽臺……

    那一夜,整個半山別墅一如往常一樣,安安靜靜。

    只是偶爾在哪一個房間裏,有人在悄聲議論着這個晚上墨老太太生日宴上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

    尤其是墨家大房和二房,就因着下毒的是盛錦沫,這個時候說起的時候就是看戲的神情,都覺得今天的事發展到最後大事化小了。

    盛錦沫的毒下的也太輕了。

    應該更重一些纔好,最好是出一兩條人命,那麼老太太對三房就一定會有意見了。

    那他們大房和二房纔有機會掌控到墨氏集團的核心權力。

    不過現在也就是想想罷了。

    只要是墨靖堯一直得老太太的賞識,其它人拿不到更多的股份,便全都沒有辦法。

    因爲,他們已經試過了各種招式,比如偷買墨氏集團的散股,以增加自己的股份,但是沒用,全都被墨靖堯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喻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的早晨了。

    也許是因爲睡在陌生的地方,她醒的很早,比在公寓裏住的時候醒的早上許多。

    迷糊的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就摸向身邊,摸空的剎那,她一下子就醒透了。

    “靖堯?”結果,喊完了就反應過來這是老太太別墅的客房,墨靖堯那人還算是要臉皮的早就離開了。

    不過一想到昨晚上這個男人的孟浪,喻色還是臉紅。

    臉紅的要懷疑人生了。

    她現在不想起牀,不想出去見老太太。

    如果可以,她想穿上衣服洗漱了就悄悄的潛出這別墅,就不辭而別。

    實在是沒臉見老太太。

    可是,她沒有墨靖堯的本事,可以不走門而走其它的地方。

    真沒那個本事。

    她恐高。

    就算這裏是二樓也沒用,她不敢跳下去。

    咬牙起牀了。

    換了衣服洗漱了出去,喻色慢騰騰的磨蹭的到了門前,結果一開門,她驚住了。

    門還是反鎖的。

    這是很不合常理的。

    如果墨靖堯離開時走的是門,那麼,門應該是不會反鎖的。

    因爲從門離開的墨靖堯,出去後只能是帶上門鎖上門,而沒有鑰匙的他是沒辦法在外面反鎖的。

    但現在她的房門是真的在反鎖。

    那是不是代表墨靖堯昨晚離開的時候並不是從這道門離開的?

    喻色的手在門把手上遲疑了兩秒鐘,隨即鬆開。

    她沒有立刻出去,而是給墨靖堯發送了一條消息,“你從窗子還是陽臺出去的?你沒走門,老太太只要查監控,一定能查出來的,這樣會不會不好?”

    “不會。”結果,墨靖堯秒回了這一條。

    喻色看着這條信息,眨了眨眼,“那我出去了,我不想喫早餐,就想悄悄溜走,我自己先走,你對奶奶說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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