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八成是出去瘋玩了吧,所以不回覆你也很正常。”墨靖堯這樣解釋的說到。

    可喻色還是覺得不對,“靖汐是一個有留言就必回的人,這樣子不回,不象是她的風格。”

    “等我晚點打電話給她,訓斥她一頓,給你出氣。”墨靖堯雲淡風清的,仿似墨靖汐不回覆她就是小事一樁,他隨時可以分分鐘就解決了的。

    “你就不能直接把她叫到我面前,讓我出氣嗎?”問這一句的時候,喻色已經放下了手機,轉頭定定的看着靖堯,眼睛眨也不眨。

    生怕錯過什麼的樣子。

    卻也真的讓她捕捉到了一絲不對。

    那絲不對就是墨靖堯猶豫了一下,才道:“她最近有些忙。”

    呃,再忙她哥的診所開業這麼重要的場合也不應該不出現吧。

    就算是不幫襯着,捧個人場總是可以的吧。

    “靖汐在忙什麼?你生意上的事情交給她做了?”既然已經問了,已經打草驚蛇了,那就繼續問下去好了,免得自己錯過了什麼。

    “嗯,有一些小項目的案子,我交給她打理了,我是想要她多歷練歷練,所以她一直都很忙。”墨靖堯一邊開車,一邊小意的說到。

    喻色眯了眯眼睛,“什麼項目?”這話,要是換個人來問,那就是窺探商業隱私。

    但是喻色問墨靖堯,就不存在窺探這個說法了。

    她看着墨靖堯,就是一句一句的追問下去。

    就想從墨靖堯這裏知道墨家人爲什麼今天一個都沒有出現。

    “說了你也不知道,等你大學畢業能幫上我了,你就懂了。”墨靖堯漫不經心的就轉移了話題。

    但其實重點,一句也沒有說出來。

    喻色繼續看手機,墨靖汐還是沒有迴應她。

    這一點也不象是墨靖汐的風格。

    自從從Z區回來後,墨靖汐就與她特別的親近,對她可以說是知無不言,她隨時找墨靖汐,墨靖汐都是隨時都在的。

    甚至於有時候還是秒回。

    但是現在,墨靖汐就是不迴應她。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直覺告訴她墨靖汐可能出什麼事了,還是墨靖堯也知情的出事。

    但是他不說,一時間她還真的很難猜到。

    墨靖汐不理會她,她想了想,又給一個墨家人發了一條信息。

    那就是墨靖勳。

    墨靖勳之前被墨靖堯下放去了非洲,不過最近已經回來了。

    前幾天還與她聊了幾句。

    結果,她發給墨靖勳信息後,居然也象是發給墨靖汐一樣的石沉大海,沒有任何的迴應。

    一個有事沒有及時回覆信息,她還可以相信。

    但是兩個同時不回覆信息,這就不是巧合了,而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想了想,忽而就拿過了墨靖堯放在車格上的手機。

    她知道他鎖屏的密碼。

    他的手機在她這裏沒有任何的祕密可言。

    她隨時都可以打開。

    也許是因爲她經常拿他的手機把玩,所以墨靖堯也沒有阻止,任由她拿了翻看了起來。

    畢竟,她從前是喜歡拿他的手機翻牆。

    是的,他的手機可以翻牆看國外的信息瀏覽國外的網站的。

    就很好玩的樣子。

    畢竟,她還沒有出過國,沒有去過國外的。

    就很想往。

    墨靖堯是真的以爲她又會如從前那樣用他的手機翻牆。

    結果,喻色纔拿到手,就象是在翻信息一樣的隨手就摁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墨靖汐的。

    手機提示對方已關機。

    那這樣墨靖汐一直沒有回覆她的信息也就可以理解了。

    她再撥,這次撥的是墨靖勳的手機號碼。

    她想這兩個人可以不接不回她的號碼,但是墨靖堯的號碼他們最差也會回覆一下吧。

    結果,墨靖勳的手機也是處於關機狀態。

    喻色不淡定了。

    她沒辦法淡定了。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給楊安安發了一條訊息,“安安,讓孟寒州幫我查一下,墨靖汐和墨靖勳是不是被墨家的長輩沒收了手機,然後被軟禁了?這事不要讓墨靖堯知道,是我私下裏請你幫我找孟寒州查的,你能讓孟寒州替我保密嗎?”

    “等我,可以的。”那邊,楊安安秒回。

    這與墨靖汐和墨靖勳的不回覆成了很鮮明的對比。

    太明顯了。

    打完了字,她靜靜的看着手機,默默的等待着。

    她明白她要給楊安安一些時間,因爲楊安安說服孟寒州需要時間,孟寒州去查也需要時間。

    幾分鐘後,靜音的手機亮了一下。

    喻色劃開屏幕,果然是楊安安發來的信息。

    “小色,你說對了,墨靖汐和墨靖勳全都被沒收了手機,被軟禁了。”

    “孟寒州查到的?”

    “是,他剛剛告訴我的,我立碼就轉告你了。”

    “收到。”喻色回完這一條,便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看着車前,不看手機了。

    她已經看不下去任何訊息了。

    現在,什麼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第六感告訴她,墨靖汐和墨靖勳的被軟禁可能與她和墨靖堯有關。

    可是剛剛墨靖堯就是不承認墨靖汐出事了。

    原本陪着墨靖堯一起去出席晚宴的期待和欣喜,這一刻已經悄然散去。

    已經變成了憂心忡忡。

    如果她猜的沒錯,墨家現在應該是全員反對墨靖堯公佈他和她的關係。

    可他還是公佈了。

    她也是在隨着他一起爲博喻剪綵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那是變相的在公佈與她的關係。

    畢竟,以她的能力,她可以做個好醫生,但是開一家量級很大的診所或者醫院,她並不具備這個實力。

    那需要資產配置。

    她除了房子以外,就沒有什麼資產了。

    布加迪停在了晚宴現場的七星級酒店。

    很豪華的酒店。

    她下了車,手挽着墨靖堯的臂彎,沿着紅地毯款款走向酒店大堂。

    來了很多人。

    還是T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是路過的所經的人中,卻是真的沒有一個墨家人。

    喻色目不斜視的隨在墨靖堯的身側,握着他的手,她的感覺卻是矛盾的有些暖有些冰,暖是因爲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冰是因爲無論他怎麼握着她的手,她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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