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現金,很多很多,他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一天。

    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那些現金現在全都在別墅裏,他沒有帶在身上。

    他要去取。

    布加迪沒有油了。

    墨靖堯第一次打出租。

    因爲滴滴是手機直接扣除,出租可以到付,到了別墅,他就有錢了。

    有了錢的墨靖堯,揹着成捆的現金又坐着那輛載他去別墅的出租回到了室區。

    他沒有回公寓,而是去見了孟寒州,要了一張孟寒州的空卡,把所有的現金全都存了進去。

    墨老太太就算是再厲害,也只能是凍結他的卡,凍結不了孟寒州的卡。

    孟寒州把剛辦的剛存了錢的新卡遞給墨靖堯,“你打算怎麼辦?”

    墨靖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自己的私事,與孟寒州無關。

    那傲嬌的樣子讓孟寒州一下子就火大了,“你以爲我想管你和喻色的爛事嗎?還不是楊安安一分鐘一條信息的讓我幫她問問你和喻色是怎麼回事,不然,我理都不理你。”

    墨靖堯又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嘭”的一聲,孟寒州一腳踢在銀行的桌子上。

    銀行很有錢,擺的桌子居然是鐵製的,他疼的臉都白了,恨恨的瞪着墨靖堯的背影,就希望墨靖堯一出門就撞到樹上,他心裏才能平衡。

    下課了。

    喻色的教室外很熱鬧。

    楊安安在,林若顏也在,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已經等了很久了。

    是的,請了一節課的假,就爲了能提早等在這裏,提早堵到喻色。

    教室外不止是林若顏和楊安安,還有不遠處的凌澈和墨靖堯。

    兩個男人全都各捧了一杯奶茶,安安靜靜的等着喻色。

    沒有打架,也沒有交流。

    仿似互不相識,卻分明是誰都認識誰,認識到對方化成灰都能認出來的地步。

    喻色一出來,就被楊安安攔住了,朝着凌澈的方向努了努嘴,再朝着墨靖堯的方向也努了努嘴,“小色,誰都別理了,你跟我和顏顏走吧。”

    她們兩個要開批判大會,把喻色從頭到腳的審一遍,然後再替喻色拿個主意。

    不然,喻色現在又成了南大的頭版頭條,又是大火了的。

    博喻診所開業的時候,她還站在墨靖堯的身邊,一轉眼,只不過是一個晚上之後,她身邊的男人就換成了校草凌澈。

    兩個男人都是女生心中的神,都恨不得要霸爲已有,可是喻色卻可以在兩個男人間挑來挑去遊刃有餘。

    最讓人嫉妒的是,她明明甩了墨靖堯,可是墨靖堯居然還可以不離不棄不死心的親自跑到南大來守着她。

    甚至於,還親自帶了喻色最愛喝的奶茶。

    番薯奶茶中最貴的一款,每個路過的女生都恨不得搶下來變成自己的,好好喝。

    墨少送的更好喝。

    喻色看了一眼楊安安,再看了一眼林若顏,“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吧,我還有約會。”說着,風情萬種的就掃了凌澈一眼。

    凌澈一個激櫺,心神一蕩,雖然身體這一刻很受用,但是他真受不了幾步開外的墨靖堯的死亡凝視,就覺得自己秒秒鐘都有可能被墨靖堯給撕碎了。

    不過,想到喻色曾經救過自己的命,他立刻站的身形筆挺,穩如泰山,一個被喻色拋棄的男人而已,他不能慫。

    楊安安急了,“你和凌澈玩真的?”

    “男未婚女未嫁,他喜歡我,我現在也喜歡他了,當然就是真的。”喻色微笑的說到。

    “我不信。”楊安安最瞭解喻色了,喻色說過什麼,她全都記得,喻色明明說過她不喜歡凌澈的,所以就算是校草示愛一百一千次也改變不了她的心,她的心裏只裝了一個墨靖堯。

    那是先入爲主的一場愛,已經深入到了她的骨髓裏,再也無可更改。

    喻色當時跟她說這句的時候,她還笑話喻色來着,但是現在,她一點也笑不出來了。

    她不知道喻色爲什麼變了,但是她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她要拉走喻色問問清楚。

    這樣自己多多少少還可以給喻色一些建議,讓喻色不後悔。

    喻色拍了拍楊安安的手背,“我是你閨蜜,你信我是必須的,我現在真的只喜歡凌澈,對了,不要爲了我擔心,不然你肚子裏的小寶寶會抗議會抑鬱的。”

    “喻色,你讓我生下他,我就決定生了,我聽你的話,那你能不能也聽我一句勸,不要與墨靖堯分手,我還是看好你和墨靖堯。”她都聽喻色的話了,爲什麼喻色不肯聽她的話呢?楊安安也心裏不平衡了。

    喻色掙開了楊安安的手,“我餓了,晚上陪你和顏顏一起用晚餐。”

    當着墨靖堯的面,她今天中午一定要跟着凌澈離開,她要讓墨靖堯徹底的死心。

    衝向了凌澈,她親暱的接過了他手裏的奶茶,輕吸了一口奶茶,暖暖的熱熱的,然後挽上他的手臂,“我中午要喫幹鍋,你陪我。”

    “好。”凌澈拖着喻色就走,不然他怕他要被墨靖堯給看化了。

    逃也似的離開,明明他什麼也沒有做錯,卻就象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還有,明明已經跑離了很遠,還是能感覺到身後的那兩道死亡凝視。

    讓他特方。

    幹鍋好了,很豐盛。

    還很辣。

    喻色仿似心無雜念的喫的很過癮。

    奶茶其實她就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不是那人送的,她喝不下。

    其實幹鍋也喫不下。

    只是,遠遠的那人一直在看着她這個方向,她不得不喫。

    她要全部喫光,她要告訴遠遠偷看的那個男人,她離了他可以喫的香睡的香,可以一切都好。

    樹下的身影,靜靜的站着。

    成爲雕像成了他這幾天的代身份。

    很貼切,很自然。

    他看到喻色喫光了一份幹鍋,又點了一份。

    她胃口很好,那麼辣還吃了那麼多。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只知道再看下去,他會受不住。

    忽而,墨靖堯轉身,他走了,走離了有喻色的世界,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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