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實在是太殘忍了。

    不想了,再想她要瘋了。

    “躺着不做那種事,難道是……是要睡覺?不過‘睡覺’的深層次含義也是那種事吧。”墨靖堯一本正經的開口了。

    是的,真的很一本正經。

    一本正經的禁慾氣質。

    讓喻色忍不住的伸手在他的臉上掐了一下,“姓墨的,你發燒了,可我不知道你身體裏哪裏有炎症了,這要是不查出問題來,不對症下藥,你會越來越嚴重的。”

    一個人的身體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燒,一定是有原因的。

    必須查出來。

    說着,她又去感受墨靖堯的身體,認真的把他看了又看,可是看過之後就覺得這男人的五臟六腑真的沒什麼問題。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的睡眠,還是跟從前一樣質量很差。

    應該是好些天沒有睡好覺了。

    這是因爲她跟他分手的原因吧。

    所以這不是身體上的病,這是心病。

    還不等喻色的尾音落,墨靖堯伸手就把喻色帶進了懷裏,“這麼關心我?這麼捨不得我生病?”

    喻色又一指頭戮到他的臉上,“別說是你了,就是路上遇到的阿貓阿狗我也會給治病的。”

    “可你不會跟着阿貓阿狗回家吧,小色,你跟我回家了。”墨靖堯越說越得意,眸眼間全都是瀲灩的春意,很誘惑。

    彷彿在說‘你都跟我回家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喻色拍拍他的臉,“墨靖堯,我可沒答應跟你複合喲,只是發現你發燒了,我纔跟過來的。”還是想要掙扎一下,還是覺得他們分手是對的。

    複合是不對的。

    墨靖堯摟着喻色的手收緊了些微,緊的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了,然後就聽墨靖堯咬牙切齒的說到:“我從來沒有同意分手,是你自己單方面的宣佈,我不同意,那就相當於我們從來都沒有分過手,那又何來複合一說?”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喻色無語了。

    明明就分手了的。

    她痛苦了半個月,難道都是假的?

    “我不管,反正沒有分手過,反正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心疼我的,我發燒你擔心極了。”

    這話,卻是真的。

    哪怕是她與他分手了,她也是關心他的,心疼他的,他發燒,她現在也的確是擔心的。

    畢竟,分手也是她的不情不願。

    不能說了。

    越說越亂的感覺。

    越說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感覺。

    “墨靖堯,還是說說你是怎麼發燒的吧?”她看不出來他這是哪裏出問題了。

    “讓我說也行,不過,你要親我一下。”

    喻色瞪大了眼睛,這男人這是爲了與她複合什麼無賴的事都敢做了。

    先是到了她學校的餐廳,說什麼約會,其實就是以低姿態讓她迫不得已的跟他回到了這公寓。

    然後現在又恃病而嬌的讓她親他?

    他這好過份。

    “換我親你也行。”見她瞪大了眼睛,他一低頭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還響響的,臉上這纔出現滿意的神色。

    可喻色不滿意,“親都強親了,快說你是怎麼發燒的?”

    這男人一定知道原因,且看他發燒了還能這樣的從容淡定生龍活虎就可見一斑。

    “應該是感冒了吧,不過是剛感冒而已,所以只有了發燒的症狀,其它的症狀應該很快就有了。”墨靖堯不以爲意漫不經心的開了口,彷彿發燒只是一件很小很小,小到真的可以忽略不計的事情。

    “剛感冒?這種天氣你這樣的身體底子居然會感冒?到底怎麼回事?墨靖堯,你給我從實招來。”

    問着問着,喻色朝他身上嗅了過去。

    “屬小狗的。”墨靖堯低低笑到,對於喻色這樣的貼近他,很滿意。

    饒是平時,墨靖堯這樣的調侃她,她一定不客氣的也回調過去,但是這一刻,她一心一意的全都在他發燒的事情上,只嗅了一下,她就道:“身上一股汗味,你做過運動不久?”

    “嗯,去南大之前做的運動,跑步一小時。”

    “然後呢?”這應該是沒洗冷水澡,因爲他身上的汗味還有一丟丟。

    當然,如果不仔細聞,還真聞不出來。

    這男人的身上,永遠都是那股清冽的好聞的味道,很惑人。

    墨靖堯眨眨眼睛,“也沒做什麼,就是安安靜靜的看了會書。”

    “你騙人,你這看書絕對不是安安靜靜的,難道是……”喻色的目光落到了臥室的空調上。

    然後扭頭就看到了臥室沙發前的小几上放着的空調遙控器。

    她立刻跳下了牀,走過去,拿起遙控器一看前一次打開過的狀態,居然是製冷。

    還是十度。

    是的,就是十度。

    然後,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你先是讓自己運動出了汗,然後在出汗的情況下直接坐到空調的風口下吹冷風了是不是?”

    這男人真是能耐了。

    爲了讓自己發個燒,還真是費盡心機不遺餘力呀。

    果然,她這樣問他,他沒回應,只是低下了頭,不敢正面看她了。

    顯而易見的,這時被她猜對了。

    “你故意的?”喻色無語極了,也咬牙切齒了。

    “……”墨靖堯還是不吭聲,就象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只低着頭看着她胸口的衣襟。

    “就爲了約到我的時候發燒,你故意的先讓自己大量出汗,然後就吹空調冷風,你能耐了呀。”喻色恨的牙癢癢,真想咬這男人一口。

    這男人就爲了讓她跟他回來,簡直是無所不用其及,她服了。

    “小色,我只是覺得你好久沒回家了,就想你回家看看。”

    “苦肉計。”喻色隨手墨靖堯的身上掐了一下。

    隔着衣服掐的,有些不盡興。

    那就再掐兩下。

    這男人,掐他多少下都不過份,居然想到用苦肉計騙她回公寓,太過分了。

    可是此時此刻的墨靖堯卻一點也不引以爲恥,反倒是得意的道:“我要是不發燒,你會跟我回家?小色,你回來就好,歡迎回家。”

    “……”喻色就很無語。

    當然,她不止是對墨靖堯無語,也是對自己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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