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風格的奢華大牀上,換的全新的被褥之上,最惹眼的就是那一截如同玉藕般的小腿。

    纖細又漂亮。

    就算她是個女人看了,都想伸手去摸一下。

    這大抵與墨七的工作性質有關吧。

    她常年都是長衣長褲。

    就算是在這種室外常年平均氣溫高達三十幾度的地方,她也一樣是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以至於這一刻她暴露在外面的臉色與常年被包的嚴實的其它部位的皮膚的顏色完全不一樣。

    一個是健康的小麥色,一個白皙如凝脂一般。

    兩種膚色很有落差,卻更顯她原本的膚色瑩白如玉,很好看。

    而睡着的墨七,那微側身的模樣,宛如一個睡美人,妖嬈嫵媚。

    她沒有如墨一墨二墨三墨四那般每每守着墨靖堯的時候,就是隨便找個地板打個盹的睡一覺,而是大刺刺的躺到了她和墨靖堯的牀上睡着了。

    不知道是她自己上牀睡的,還是墨靖堯把她抱上來的……

    想到有可能是這後一條,喻色的臉色沉了下來。

    身體裏的火‘騰’的一下串了出來。

    然後轉身就大步走向墨靖堯的書房。

    眼看着到了,她一邊走一邊喊道:“墨靖堯,你給我死出來。”

    她是完全的壓不住火氣了。

    她氣壞了。

    墨靖堯居然讓一個女人睡她和他的牀。

    而且,這一刻回想一下,那牀上還有些凌亂,所以……

    喻色想不下去了。

    “小色,你來了。”應該是一下子就聽到了她的聲音,墨靖堯等不及她到了似的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迎了出來。

    男人一件白襯衣配一條全手工訂製的墨色長褲,又恢復了她從前認識的那個優雅尊貴的墨靖堯。

    卻是半點度假的意思也沒有了。

    看他的臉色還不錯的樣子,這一刻對上她,脣角也勾着淺淺的笑意。

    似乎是看到她很開心似的。

    可是她看到他,一點都不開心。

    “墨靖堯,你跟我來。”她拉着他就往臥室那裏走去,她就是要抓一個現形,看墨靖堯他還有何話說。

    這可是她親眼所見,如假包換。

    “小色,怎麼了?”墨靖堯看着她着惱的模樣,有點迷糊了,不過還是隨着喻色就走向了他們的臥室。

    “小色,誰惹到你了?你告訴我。”見她腳步匆匆,面色陰沉的就是不說話,墨靖堯又追問了一句。

    可喻色根本不理會他,就是牽着他走,等到了,一腳就踹開了臥室的門,“墨靖堯,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着,她看向了室內。

    也看向了墨七……

    結果,下一秒鐘,她怔住了。

    擡手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甚至於還狠狠的咬了一下脣。

    當劇烈的疼痛來襲,她就知道她的眼睛沒看錯,眼前乾淨整潔的臥室就是真實存在的。

    牀褥上沒有凌亂,牀上也沒有墨七的人。

    仿似墨七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張牀上似的,此刻一切如昨,如她昨天離開這裏時的樣子。

    喻色的腦子裏閃過她閃身氣洶洶離開時,墨七脣角那微勾的弧度,如今想來那就是在嘲諷她。

    嘲諷她是個傻子。

    男人都被她墨七給搶了,她喻色還是傻子般的現在才知道呢。

    還有,睡着的人是不可能嘲諷她的,所以那一刻的墨七想來就是根本沒睡着,是清醒着的。

    然後她去叫墨靖堯,墨七就速度的起了牀,整理好了牀褥,隨即消失了。

    喻色親眼見識過墨靖堯其它保鏢的能力,所以墨七有這樣的本事也屬正常。

    是她大意了。

    “小色,怎麼了?”見她怔在當場,一句話也不說,反倒是墨靖堯急了,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小聲的問過來。

    “你自己知道。”喻色吼完,一扭身就走。

    她速度很快,恨不得一下子衝出這幢別墅似的。

    不然再留一分鐘,她明明乾乾淨淨的人也要被薰髒了。

    可她走的再快,也快不過墨靖堯的長臂。

    他伸臂一把就抓住了她,然後用力一帶,就把她帶進了懷裏,再強行的扳過她的身體。

    讓她被迫的與他四目相對,他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的道:“小色,告訴我,怎麼回事?”

    喻色這小脾氣發的,讓他完全懵呀。

    完全猜不到喻色爲什麼發脾氣。

    還有,從他與她在一起以來,喻色從來也沒有與他發過脾氣。

    就算是前幾天的分手也沒有。

    就是安安靜靜的分了手,沒有吵也沒有鬧,她是爲了他好才分手的,他知道。

    卻不想,他們真的分手了,他一點也不好。

    沒有她的日子,他好不了。

    她心裏有他,一如他心裏更有她,他全都明白。

    因此,她剛剛的發脾氣一定是有原因的。

    能讓一直以來從來不對他發脾氣的喻色發脾氣的事情,一定是天大的事情,所以他必須要問清楚。

    不然,就會是他們兩個心中一起的一根刺,會刺着心一直都是疼的,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喻色呼呼的喘着粗氣,氣壞了。

    恨不得砍了墨七的那種生氣。

    然,墨七現在不在現場,她沒有抓到墨七的現形,剛剛的舉動就仿似是一拳打在了棉花團上,激不起半點漣漪,再反噬回自己的身上,讓她氣的不要不要的。

    不不不,她不能這樣的被墨七牽着鼻子走,不能才一開始就這樣的狼狽不堪。

    這樣的狼狽分明就是輸了。

    她不可以輸給墨七,她要相信墨靖堯的心裏只有她。

    咬了咬脣,喻色緩緩擡頭,“沒什麼,我剛剛看花眼了。”

    從現在開始,她要時刻的警惕墨七,只要墨七存了噁心她的心思,那有了上一次的爲墨靖堯洗花褲衩的行爲,有了這一次的在她和墨靖堯的牀上睡覺的行爲,那就絕對會有再三再四,只要墨七還對墨靖堯存有心思,就忍不住的還會來挑釁她的。

    這一刻,她腦子裏閃過了那條被它捏住七寸弄死的蛇,已經可以確定了,那一定就是墨七所爲。

    查都不用查的,就是墨七乾的。

    因爲愛上墨靖堯,因爲墨靖堯的心只有她喻色,墨七這是把她當成了情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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