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墨七的狼狽,這一刻的喻色則是雲淡風輕的。

    這氣質與墨靖堯如同一個模子裏出來的,墨七忽而發現,現在的喻色有些氣質越來越象墨靖堯了。

    喻色微微的一笑,“‘願賭服輸’這四個字你懂吧?”

    墨七咬了咬牙,“不就是對你俯首稱臣,聽你的號令嗎?好,我答應你。”

    對自己的輸她雖然不甘心。

    可是她墨七既然與人打了賭,那輸了她就要認。

    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認帳的話,她以後連自己也信任不了了。

    “行,那你以後就聽我的號令吧,靖堯,可以嗎?”喻色把目光轉到墨靖堯的身上,問到。

    而且語氣很認真的樣子,不象是在開玩笑,也不象是在耍脾氣。

    而墨靖堯之所以想到喻色有可能是在耍脾氣,是因爲正常女人在對待情敵的時候,都應該是你死我活的結果吧。

    有墨七就沒她喻色,有她喻色就沒有墨七,這樣的結果是必須的。

    所以喻色這樣說有可能是反話,是反着說,是在發脾氣他惹的這個桃花。

    可是看喻色的表情卻又不象是在說反話,而是認真的。

    “小色,你當真要她跟着你?”一個連蛇都能對喻色放的女人,就算喻色是真心想要墨七跟在她身邊,他也不會同意的。

    他這關,就過不了。

    “是。”

    這下子,不止是墨靖堯詫異,墨七更詫異了,“爲什麼?”

    “你不覺得有你在我身邊,那麼別的女人就再也別想靠近墨靖堯了嗎?嗯,你不會同意的,也不會放行的,有你這麼個人替我看着那些想要來招惹靖堯的鶯鶯燕燕,我挺放心的。”喻色笑着也是放鬆的說到。

    此刻回想起來,覬覦墨靖堯的女人真多。

    喻沫就是其中一個。

    她親姐姐也覬覦她男人呢。

    更別說其它的女人了。

    數都數不清。

    她說完這一句,墨七喫驚的看向了喻色。

    墨靖堯也微微皺眉的看向了喻色。

    就爲了這麼一個原因,就把墨七放在身邊了?

    那墨七在她身邊更是一個定時炮彈吧,更是一個會與她搶他的女人。

    “小色,你……”

    喻色直接就打斷了墨靖堯,“我知道你對除了我以外的其它女人沒興趣,所以你覺得不需要有這麼一個人替我擋着那些想靠近你的人,不過那是你覺得的,我還是認爲有這個必要。”

    “你……你真願意?”墨七瞪圓了眼睛,覺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個腦回路有問題的女人。

    換成是她,絕對不會讓喻色留在身邊的,那般,倘若她與墨靖堯在一起的時候,喻色也隨時有可能與墨靖堯有直接或者間接的接觸,那與她來說是不可以忍受的。

    反之,喻色也是同樣的,喻色與墨靖堯在一起的時候,跟着喻色的她也會直接或間接的與墨靖堯有接觸。

    “自然,願賭服輸是真理,願賭服嬴也是真理,說好了你輸了就做我的跟班,這是不能反悔的,不然以後還有誰敢跟我賭?”

    眼看着墨七和墨靖堯都怔怔的看着自己,喻色卻不以爲意,“靖堯,你不願意把她交給我?”

    墨靖堯薄脣微抿,很想說他不同意,可是當對上喻色的眼睛,他不由自主的就點了點頭,“好吧。”

    聽到墨靖堯答應了,喻色開心的點了點頭,一傾身,脣就落在了墨靖堯的脣上,就當着墨七的面,她又吻他了。

    不過這一次只是蜻蜒點水般的只一碰觸就離開了。

    “靖堯,你是不是因爲我剛纔主動吻你了,才確定的?”

    墨靖堯又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你也知道你從來不主動?”

    雖然身爲男人主動是必須的,可是喻色也有點太不主動了。

    每一次都要他把她撩撥的動情了,她纔會迴應他。

    因此,他剛上了遊艇,喻色就對他主動,這一定有原因有內幕。

    當發現躲在角落裏偷看的墨七時,他便認定了他之前的猜測。

    是的,之前只是猜測,他沒有任何的影象可以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畢竟,他和喻色在別墅裏的臥室,還有小木屋裏的臥室,全都沒有監控。

    那樣的極私密的空間,又是屬於他自己的空間,他自然不會裝有監控。

    這也就有了誤區。

    還好,透過那條死蛇他猜到了什麼。

    最後再因爲喻色的主動吻他而確認了一切。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喻色就這樣的放過了墨七。

    她沒自殺,也沒有毀掉一張臉。

    直到眼睜睜的看着喻色和墨靖堯走進了船艙,墨七才反應過來一個事實,那就是墨靖堯的身邊居然有一個可以左右墨靖堯決定的人。

    說否定就否定了。

    那個人就是喻色。

    明明以墨靖堯的決定來說,她要麼自殺要麼毀了面容。

    然,她現在好好的,不止是沒有自殺也沒有毀了一張臉。

    此一刻撫上臉頰,就有一種做夢般的感覺。

    她明明都那樣對喻色了,可喻色居然還放過了她。

    最主要的,最讓她喫驚的是,墨靖堯居然就認同了喻色的決定。

    這在她從前的認知裏,絕對是不可思議的,是不可能的。

    墨靖堯從來都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被人所左右的人。

    但是喻色就是做到了。

    閉了閉眼,呼吸着海上清新的仿似能滴出水來的空氣,墨七從來沒覺得能呼吸是這麼的好。

    是的,活着真好。

    她剛剛就在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差點回不來了。

    這一刻,她對喻色的看法已然矛盾了起來。

    她先是恨極了喻色,恨喻色搶走了她的墨靖堯。

    然後現在就是感謝喻色,如果不是她,她現在就算是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船艙的門輕輕的闔上。

    這一閡上,世界只剩下了兩個人的二人世界。

    喻色聽到門關上了,剛要走進船艙,身子忽而一輕,整個人就被墨靖堯打橫抱了起來。

    他咬上了她的耳朵,輕聲問道:“妖精,你故意的留了她一命,故意的不讓她毀臉是不是?然後你這所有的決定,全都是爲了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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