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好了,傷口也不疼了,行動也沒影響了。”不過大酋長是越說越小聲。

    剛剛氣憤之下爲喻色證道,但是真說完之後,一看到艾露,然後想起自己這把年紀了,黃土都埋到脖子了,冷靜下來又有點後悔了。

    不過還是覺得實話實說吧。

    反正已經懟過一次艾露了。

    怎麼着也衝動過了。

    就把該說的都說了吧。

    “大酋長,你再感受一下身體。”艾露皺了一下眉頭,還是不相信傳說中傷口比奇亞還嚴重的大酋長被喻色比劃了一下就給治好了。

    不可能的。

    因爲奇亞的傷她纔看過了,真不可能一下子就給治癒的。

    大酋長正要說話,奇亞先開口了,“喻醫生,你先來給我診治吧。”

    艾露一下子懵了,“你這是不信我?”她都說不可能一下子治好了,還說喻色那是邪術了,可是奇亞卻還要喻色給他療傷,這是當場在打她的臉。

    奇亞笑了,“我信你的,你的醫術看出來的結果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那是你的醫術。”

    剩下的,他沒有說了。

    但是言外之意就很明顯了,就是說艾露的醫術是艾露的,喻色的與她的不一樣,喻色更高明。

    “你……你這是侮辱我。”艾露火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喻色。

    奇亞當着墨靖堯的面前如此的評價她,她真的很火大。

    大酋長她多多少少要給點面子,奇亞她可就不管了,直接開吼。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如果你不服氣,等喻醫生給我療完傷你再吼我也不遲。”奇亞卻是不慌不忙,他可是深深知道自己昨晚上也是先被宣佈準備後事的,然後也是喻色幫他撿回了他一條命。

    搶救回大酋長一個人可能是巧合,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但是他也救回來一條命,這就絕對不是巧合了。

    還有,他看大酋長明明就好了的。

    他又不是一島之主,他纔不矯情,該怎麼着就怎麼着。

    “行,那你就讓她試,不過要是她治了你以後有什麼後遺症你可別來找我。”艾露氣極敗壞的道。

    “不會。”

    “不會。”

    異口同聲的不是喻色,而是兩個男人。

    一個是奇亞,一個是墨靖堯。

    奇亞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喻色幫他撿回了一條命呀,所以他是無條件信任喻色。

    墨靖堯看了一眼奇亞,倒是沒想到奇亞比大酋長有種,淡淡的一笑,“納索來現在的人口越來越多,是時候投資一家醫院了。”

    “轟”的一下,艾露大腦應該是一瞬間亂了,臉也慘白了起來。

    墨靖堯這意思很明顯了,就是她以後在納索亞的地位不保了。

    他就這麼喜歡喻色嗎?

    居然爲了維護喻色而讓奇亞和大酋長放心,而打算投資醫院。

    她可是打聽過了,墨靖堯自己的生意很少涉獵醫學這塊的。

    她想說點什麼反擊回去。

    可是一對上墨靖堯高冷的顏,又咽了回去。

    或者,等喻色爲奇亞診治了之後沒治好,然後打臉了,她再懟回去也不遲。

    想到這裏,艾露頓時信心滿滿,端正的坐到了椅子上,就等喻色自己打臉了。

    雖然她也是這納索亞的原住民,但是她運氣好,十幾歲的時候遇到來島上的大佬,看到這裏很落後,就支助她去學了醫。

    她可是這島上唯一的一個醫學博士呢。

    一想到自己身上的名頭,艾露不由得高昂起了頭,“喻小姐現在是主攻哪個專業的博士生?”看着太年輕了,一看就應該還是個學生。

    喻色不慌不忙的再次的走到奇亞的身邊,笑着道:“我大一新生。”

    相比之下,她比墨靖堯和奇亞還淡定。

    她早就習慣了同行對她質疑的眼神。

    沒辦法,她太年輕了。

    這麼年輕的普通醫生都很少,更何況她這種專家級別的醫生了,幾乎就沒聽說過。

    象喻色這個年紀的,實習生也都很少。

    可是喻色已經被傳到神呼其神的地步了。

    艾露先是被喻色從容淡定的氣場震住了,然後就是喻色的話語再次震驚了她,她怔了一下,隨即“騰”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你只是一個大一新生?”

    “是。”喻色只說事實。

    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但是她的高超醫術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你開玩笑吧,你一個大一新生連理論知識都還沒入門吧?一個行醫資格證也沒有吧?可你居然敢給人治病,你這不是拿我們大酋長和奇亞當實驗品,拿他們的命開玩笑嗎?”

    喻色的手已經落在奇亞的身體一側,還是隔空的,並沒有碰觸到奇亞的身體。

    墨靖堯那男人愛喫醋,所以當着他的面看診,如果遇到男性患者,她想她以後都是能不碰男性患者的身體就不碰吧。

    聽到艾露的話,她想了想,沒開口。

    這不正在給奇亞用九經八脈法的內力療傷嗎,等治好了,她用事實說話更來的妥貼吧。

    結果,她的不聲不響不迴應,落在艾露的眼裏就是自動心虛了,艾露不屑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哼,不過如此。”

    她臉上全都是自信。

    就等喻色打臉了,她再從墨靖堯身上找回場子。

    她的年紀與墨靖堯相仿。

    她這個年紀的醫術能達到她現在這樣水平的,就算是在國際行業內也是翹楚了,也算是姣姣者了。

    她纔不怕一個大一新生。

    她說不可能一下子治好,那就絕對不可能一下子治好。

    她醫術這麼厲害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一個大一新生更不可能做到了。

    喻色也不理會艾露的冷哼,只管專注的爲奇亞療傷。

    昨晚上她救了兩個人的命後,墨靖堯受傷了。

    她心裏心心念唸的都是墨靖堯爲她而受的傷。

    所以也就沒想到要有九經八脈法爲墨靖堯爲大酋長和奇亞徹底根治。

    還是今早上纔想起來的。

    其實這種治法很傷她自己的身體的。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用。

    而之所以現在連續爲大酋長和奇亞用了,是她不想讓這兩個人誤會她的眼裏只有墨靖堯。

    畢竟,在醫者的眼裏,只應該有患者,而不應該有患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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