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謝謝你。”

    看看,孟寒州這是不止是醒了,這還能說話。

    在那樣傷重後,他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醒過來,還說了話,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那詫異只有片刻,轉眼間喻色就清醒了。

    “所以,你這是早就醒了?”

    “嗯,醒了半天了。”孟寒州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楊安安,你給我死過來。”喻色咬牙切齒了。

    楊安安這是要把她玩壞了嗎,這剛剛真的是嚇壞她了,就以爲孟寒州要輸了,結果現在看來,全都是神特麼的扯淡。

    結果,楊安安轉身就跑,“喻色我等你罵完了我再回來。”

    “麻煩多照顧些寒州。”

    “我們不是故意的。”

    是的,楊安安就是堅持喊完了這每一句話,然後跑出孟寒州的病房的。

    她甚至都不敢面對喻色了。

    因爲她看到喻色氣壞了。

    這個時候,還是能跑多遠就多遠。

    眼看着楊安安頂着懷孕的身體還跑那麼快,喻色無語了,“你給我站住,你的身體不允許你跑這麼快。”

    她這樣快速喊完,楊安安才反應過來,就因爲看到喻色惱了,她一時間都忘記自己懷孕了不適合跑動這回事了。

    悄然的停住,站在那裏,也是背對着喻色。

    反正就是不敢看喻色。

    這個時候,對喻色,她更歉疚了。

    哪怕她再早一點點的時間告訴喻色,也是好的。

    看到楊安安站住了,喻色才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孟寒州,你什麼時候醒的?”

    “對,你……你什麼時候醒的?”李醫生這會子回過神來,也站起來質問孟寒州。

    害他還以爲孟寒州沒醒,然後就決定向喻色討要本該屬於他的福利了。

    結果,不過是轉眼間,孟寒州就醒了。

    所以,現在該叫‘小祖宗’的是他而不是喻色。

    孟寒州是早就醒了,也聽了楊安安對他講的關於喻色和李醫生之間的賭約。

    楊安安是越說越起勁,從頭到尾都是楊安安在說孟寒州在聽。

    直到又說起李醫生已經是百分百的要叫喻色‘小祖宗’了,兩個人才猛然想起來李醫生與喻色之間的賭約。

    他這醒了,喻色就嬴了。

    李醫生若輸了是要叫喻色‘小祖宗’的。

    然後纔要楊安安趕緊去告訴喻色。

    以免喻色不服罰的與李醫生吵起了。

    至於後面發生的所有,這些不需要再重複一遍了。

    孟寒州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瞼,“我醒了有半個多小時了,一時熱聊就給忘記了,喻色,對不起。”

    孟寒州很鄭重的道歉。

    一是他的確是要感謝喻色救了他,不然他現在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了。

    二是有墨靖堯在呢,看墨靖堯的面子,他也要爲自己的疏忽錯誤買單。

    竟然在醒了半個多小時後纔想起告知喻色。

    “孟寒州,你過份了,你知道不知道外面的我們都很擔心你?”

    “楊安安也過份了,知道我們都在外面守着,居然跟你熱聊了半個多小時都不通知我們大家,你們兩個這……這也太……太……”

    喻色想罵人,可是她還是無法對楊安安和楊安安的準男人罵出口。

    沒辦法,她與楊安安好到就差沒穿同一條褲子了。

    “對不起,可能是自己醒過來太驚喜了,就與安安多說了幾句話。”孟寒州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那是隻多說了幾句話嗎?分明是說了半個多小時,半個多小時能說多少話,不用百度你都知道吧?”喻色瞪了一眼孟寒州,就覺得要在這男人身上做點什麼,不然她和墨靖堯兩個人可以說是虧大了。

    “一……一時情不自禁,嗯,就是情不自禁,真不知道與安安一聊就聊了半個多小時。”孟寒州繼續的安撫喻色。

    因爲他已經看到站在門前的墨靖堯了。

    墨祖宗也來了,所以他必須要小心翼翼對喻色解釋清楚。

    不然要是墨靖堯怪罪下來,他以後都吃不了兜着走,他的日子絕對會很難過的。

    這世上,可以做任何人的敵人,唯獨不可以做墨靖堯的敵人。

    不然天涯海角,墨靖堯都會找到的。

    墨靖堯是個多狠的人,沒有誰比他更瞭解更清楚了。

    眼看着孟寒州已經這樣低姿態了,喻色也沒想着後緒再爲難孟寒州。

    畢竟,他是安安的男人。

    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只能這樣做。

    雖然有點小委屈,但是好歹她嬴了。

    沒有比這一條更美好的事情了。

    想想不久前還以爲自己輸了,要叫李醫生小祖宗了,但轉眼事情就發生了逆轉,這讓喻色仿似生活在夢中一般的不真實。

    “行吧,孟寒州,我暫時放過你。”

    “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後面不會放過我?”孟寒州不以爲意的笑道。

    問題很正規,所以喻色自然是回覆了。

    “對,要是你後面再因爲寵上了楊安安而忘記通知我們的事情,你就等着吧。”

    聽到喻色咬牙切齒的聲音,一向以冷靜自持的孟寒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以後真的不會了。”墨靖堯走過來了,孟寒州回答的特別快。

    不然他怕墨靖堯一拳招呼到他的頭上,那他就慘了。

    畢竟現在的他就是個弱雞,受傷了的他什麼也做不了。

    孟寒州說到這裏,喻色和墨靖堯就放過了的沒有再繼續追究他們的意思了。

    但是願賭服輸,該怎麼就還是要怎麼着。

    她和李醫生的賭約也就是三個字‘小祖宗’這個稱呼。

    “李醫生,現在你已經知道來龍去脈了,是不是該履行賭約了?我和小色洗耳恭聽。”墨靖堯笑着催促起了李醫生。

    李醫生咬了咬脣,再咬了咬脣,直到脣上泛白了,他才停下來。

    然後看向喻色,深呼吸,再深呼吸。

    第一次叫肯定是有些難度的。

    但是再難,他也不能不履行賭約。

    否則,這個圈子裏的人就會孤立他了。

    想了又想,李醫生看向喻色,神態很是認真喊了一嗓‘小祖宗’。

    隨即就徹底的放鬆下來,第一醫院,他想他應該是可以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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