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堯的神色一下子緊繃了起來,手也下意識的落在了車把手上,就準備隨時衝下去爲喻色解圍。

    視野裏,喻色還在對洛婉儀說着什麼。

    他的眼睛是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個方向。

    不過,看着喻色的背影,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忽而就有些相信喻色能處理好洛婉儀攔車的事情。

    他在車裏看着,外面圍觀的人也是好奇的看着喻色和洛婉儀。

    兩個人離的近,說話也是刻意的只有兩個人能聽到,所以其它人也就是看看熱鬧而已,根本聽不到兩個人說了什麼。

    然後,全都在擔心下一秒鐘兩個人就動手手撕了起來。

    結果,喻色直起身形的時候,衆人看到的就是一臉喫驚一臉目瞪口呆的洛婉儀。

    一定是當兒媳婦的說了什麼過份的話,所以當婆婆的現場直接聽懵了,聽怒了吧。

    所以這一刻有點懵了的呆住了。

    洛婉儀呆站在那裏,成了一尊雕像一樣。

    沒有再對喻色咄咄逼人,也沒有說什麼。

    就那般的站在那裏,定定的看着喻色,一言不發。

    墨靖堯攥着車把手的手已然鬆開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的畫面,他明白已經不需要他出手了。

    喻色果然如她承諾的那般,已經安撫住了洛婉儀了。

    只是不知道喻色剛剛對母親說了什麼才安撫住母親的。

    墨靖堯很想知道。

    不過也不急。

    等喻色上了車,他問喻色好了。

    等了又等。

    忽而,洛婉儀動了。

    確切的說是轉身從車前走向了人行橫道。

    然後站在人行橫道上目送着喻色走向了他的車。

    墨靖堯直接摁下了駕駛室的開門鍵,喻色那邊的車門頓時開了,她坐進來,淡定從容的道:“走吧。”

    “哦。”墨靖堯再看了一眼沒在吵鬧的洛婉儀,然後透過後視鏡看一眼喻色,完全的猜不到喻色到底是怎麼安撫住洛婉儀的。

    不過,還是先把車駛離這是非之地比較好,比較穩妥。

    畢竟,只要還留在有洛婉儀的地方,那就象是一枚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有爆開的可能。

    他啓動了車子,車子兩旁原本圍觀的人便一一的散開了。

    布加迪也終於駛離了那是非之地。

    衆人以爲的會上演的婆媳大戰根本沒有上演。

    就是喻色對洛婉儀說了一句什麼,一切就都結束了。

    來的快,去的也快。

    “沒事了,都散了吧。”

    “沒什麼可看的了,散了吧。”

    是墨靖堯的人。

    剛沒有出面替墨少解圍已經是失職了,現在趕緊的把看熱鬧的勸離,以免事情傳播的越來越廣。

    衆人一一的散去了,只剩下洛婉儀一個人還站在原地,回味着喻色剛剛對她說的話語。

    不可能。

    不可能。

    可是那話從喻色的口中說出來,她一個醫學界的天才,似乎也沒什麼不可能。

    也似乎是一切皆有可能。

    布加迪轉了個彎,墨靖堯再也忍不住的終於開了口,“小色,你剛剛對我母親說了什麼?”

    然後,讓洛婉儀知難而退的不吵不鬧的放過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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