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墨老太太。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老太太了。

    想當初,她緩解過老太太的病痛,老太太與她很親近。

    她甚至於都認定了老太太就是她自己的祖母一樣。

    卻不知是從何時開始,老太太就對她起了敵意。

    如今,更是如同洛婉儀一樣,攔住了她和墨靖堯的去路。

    喻色忽而就覺得墨靖堯今天帶她回靳家好象是回錯了。

    這一回,直到現在也沒有離開這半山別墅區。

    被一而再的攔住了。

    轉頭看墨靖堯,他並沒有下車的意思。

    顯見的,他並不想見墨老太太。

    但是這一次,喻色沒有勸墨靖堯了。

    剛剛她勸墨靖堯去見了洛婉儀,結果換來的卻是洛婉儀的針峯相對。

    所以,此刻面對墨老太太,喻色決定由墨靖堯自己選擇見或者不見。

    那都是墨靖堯自己的權力。

    車裏車外,一老一少。

    祖孫二人透過車窗對峙着。

    喻色就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瘋狂了。

    曾經關係那麼好的兩個人,現在卻成了敵人一般。

    忽而,老太太動了。

    她一手扶着傭人的手,一手拄着拐仗,一步一步顫巍巍的走向墨靖堯的方向。

    墨靖堯還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沒有任何迴應。

    直到老太太敲響了他那邊的車窗玻璃,他才緩緩搖下車窗,然後轉頭看向車窗外的老太太,“有事?”

    疏離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從前的親情。

    這是墨靖堯,他居然對老太太如此的疏離。

    喻色就不懂了,到底是什麼事情搞僵了墨靖堯和老太太之間的關係。

    她是真的想不出來。

    但是,只是一夕之間,墨靖堯就成了孤家寡人般的誰都不認他了,這一定是有緣由的。

    “丰儀的股份,你是不是也應該給阿森給阿誠給阿峯一份?而不是你一個人獨吞?”墨老太太人站在車外,氣咻咻的吼道。

    喻色看看墨老太太,再看看墨靖堯,整個人都是懵的。

    卻見墨靖堯微微一笑,“丰儀的股份,我一股都沒有,何來獨吞之說?”

    “不可能,老東西沒給阿森沒給阿誠也沒給阿峯,那就一定是全都留給了你。”老太太越說越氣,不住的捶着拐仗。

    “你若想知道,去問他就是。”墨靖堯說完這一句,就搖下了車窗。

    隨即啓動了車子,箭一般的一下子射出了好遠。

    車後的方向,墨老太太還在那裏氣憤的敲着拐仗。

    車裏的氣壓越來越低,低的喻色大氣也不敢出了,就只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然後腦子裏閃過一些有的沒的。

    有什麼訊息將要呼之欲出。

    可那訊息卻怎麼也出不來。

    而墨靖堯渾身上下所發散出來的冰冷氣息,讓喻色也不敢多問。

    有些人有些事,一問就錯了。

    那就不問。

    布加迪的車速越來越快。

    也早就駛出了半山別墅區,車後的人影早就消失在了綠化帶間,喻色回想了一下這車後備箱裏的大包小包,不是送給墨家的任何人的,那到底是要送給誰的?

    “老公,接下來,你還要帶我去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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