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與墨一合力把墨靖堯小心翼翼的放倒。

    然後打開了隨身的揹包。

    揹包裏鍼灸用的針,她都是時時刻刻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

    所爲的就一條,真遇到了病人了,銀針在手就可以救人性命了。

    只要是個活生生的人,只要不是罪無可赦的人,她都做不到見死不救。

    而見死要救,就必須時刻帶上這銀針。

    “太太,我能做什麼?”眼看着喻色要鍼灸了,可是墨一還是看着墨靖堯胸口上的那把匕首不舒服。

    匕首在墨靖堯的胸口上越久越是凶多吉少吧。

    “你坐等着陸江和陳凡上來就好。”說完這一句後,喻色緊跟着以氣音又補了一句,“盯着周遭所有的人,是Lea捅傷的墨靖堯。”

    她這樣一句,墨一立刻就明白了,警惕的看着其它的人,喻色這是要他在她施針的時候,護她和墨靖堯的安全。

    如果有人偷襲,殺無赦。

    他有些沒想到Lea居然對墨靖堯動手了。

    可這個時候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Lea應該已經被喻色制住了,所以他現在就只管守住喻色和墨靖堯就好。

    喻色做好了所有的準備,開始落針了。

    Lea好奇的看着喻色的一舉一動。

    在喻色落針的那一瞬間,她是徹底的相信墨靖堯是可救活的了。

    畢竟,倘若墨靖堯不能救,喻色也沒必要爲他施針吧。

    十八針快速落下。

    分落在墨靖堯不同的穴道上。

    頭上手臂上腿上還有腳底,到處都落了針。

    那些穴道Lea看不懂,只是覺得喻色落針的手法特別利落快速,讓她眼花繚亂的感覺。

    她不知道喻色爲什麼要給墨靖堯鍼灸?

    但是一定是有醫理支持的鍼灸吧。

    十八針落完,喻色的手就落在了匕首的刀把上。

    然後,她就靜靜的停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墨一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就怕喻色一拔出匕首,墨靖堯就此沒了呼吸。

    可他除了眼睜睜的看着墨靖堯,還有守護着墨靖堯以外,他什麼也做不了。

    這一刻就覺得懂醫術的喻色是如此的偉大。

    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比他們這些做保鏢的強多了。

    有喻色在,就能保命呀。

    反正,他就是認定了喻色能救墨靖堯的命。

    畢竟,已經救過了。

    那再多救一次絕對是可以的。

    山間的微風輕拂,拂在身上很是舒適。

    只是可惜了這樣山間的美景,無論是來的時候,還是現在行將要離開的時候,喻色都無心欣賞無心感受。

    來的時候擔心墨靖堯。

    只怕這要離開後,也要繼續的擔心墨靖堯了。

    從她認識這個男人,就沒少擔心他的安危。

    現在就覺得自己出現在他的生命中,就是爲了拯救他的生命的。

    手還在匕首的刀把上,她輕呼吸,再輕呼吸。

    生怕自己的呼吸重了,而墨靖堯的呼吸就沒有了。

    Lea看着喻色,她不知道喻色在等什麼,既然要拔匕首,拔就是了。

    這樣拖拖拉拉的,難不成是擔心一拔之後墨靖堯沒有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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