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在外人面前都是高冷的男人此時面色溫潤的看着她的手,那眸光裏寫着的全都是溫柔,彷彿他是一個手控似的。

    那小心翼翼給她洗手的畫面,就算是她此刻還生着他的氣,看着也是無比的溫馨。

    剛剛的火氣突然間就象是一個汽球被捅破了一樣,全都消失了。

    男人給她洗好了手,拿過毛巾一根一根手指的擦試着,彷彿看着是什麼寶貝似的。

    擦好了,他放毛巾的時候喻色剛想要出去,人再次被墨靖堯給抱了起來。

    “你……”她嬌斥了過去,一雙眼睛着惱似的看站墨靖堯

    拿他很沒辦法。

    可墨靖堯彷彿沒看見,抱着她幾個大步就到了餐廳。

    她這才發現,就這麼洗手的功夫,飯菜已經上來了。

    六菜一湯,全都是她愛喫的。

    足可見是早就準備好的。

    說不定他們還沒出南大校門這廚房就在準備了。

    不然也不可能她這纔回來十幾分鍾就開飯了吧。

    真快。

    喻色本來還想繃着的再拿捏一下墨靖堯,卻見男人夾了一塊她愛喫的裏脊肉喂到了她的脣邊。

    她不動,他就一直的舉着筷子。

    三秒鐘過後,反倒是她不好意思了,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再伸手狠掐了他一下,這才喫入口中,糖醋口的,酸酸甜甜的很好喫。

    喫完了一塊,正要說話,結果墨靖堯又一塊炭烤鯖魚遞到了她脣邊。

    反正已經喫過一塊裏脊肉了,多喫一口少喫一口這男人都是餵過她且成功了的,所以喻色毫不客氣的享受着墨靖堯的服務。

    能受到他如此的服務,她怕是普天之下第一人吧。

    或者,以後可能會有兩個小傢伙與她搶墨靖堯的服務。

    趁着兩個小傢伙還沒出生,她現在好好的享受吧。

    就這樣,被侍候的連吃了好幾口,喻色忍不住了。

    一把推開墨靖堯又遞到她脣邊的食物,“歇會在喫。”

    墨靖堯遲疑了一下,放下了筷子。

    然後,不等喻色說話,他先開口了,“喻色,知道我爲什麼看季北奕不爽嗎?”

    得,他這是與她直接開槓了。

    喻色本來正想要吼過去的,聽到這句直接笑了,“你說說看。”

    喻色是真好奇了,不是楊安安,她是真想不出他哪裏知道的季北奕。

    畢竟當的在高中的時候,她和季北奕的緋聞並不多。

    只是同學的關係的話,墨靖堯要是懷疑她所有的男性同學,那豈不是當時全班的男生都要被他懷疑了。

    可現在看來,他只是對季北奕的敵意特別深一些。

    “你先猜猜看。”墨靖堯這個時候卻吊起她的胃口來了。

    喻色眨眨眼睛,她真的猜不到。

    她要是能猜到,那是就猜到了,也不至於直到現在還一頭一霧水了,“墨靖堯,你直接說吧,別吊我胃口了,影響我心情的話,我心情不好,你的孩子們心情也好不了,到時候一出生一個個的就是小暴躁狂,到時候難受的是你。”

    不管了,她就逼着墨靖堯說。

    墨靖堯先是認真的看她聽她說完了,這才伸手舀了一碗湯推到她的面前,然後自己也舀了一碗,淺酌了一口,這才低聲道:“我認識你沒多久的時候,有一次你在夢中叫了北奕的名字。”

    喻色一下子愣住了,“我睡夢中叫了季北奕的名字?”

    這她哪裏可能知道呀。

    她真不知道。

    看到墨靖堯的臉色又黑沉了下去,她立刻狗腿的道:“一定是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吧,那時候我對你還沒感情……”

    這個時候,就希望猜的對,一定要是她最初認識墨靖堯的時候睡夢裏叫過季北奕,不然真的解釋不清楚。

    這男人一定會說什麼日有所思夢有所念,然後把她打回原形了。

    目光灼灼的看着墨靖堯,就等他給她一個答案。

    可墨靖堯卻是一點也不着急的又舀了一勺湯,喝了起來。

    喻色急了,惱了,一伸手又掐了過去,“墨靖堯,你倒是說話呀。”

    掐完就發現男人手背上已經好幾塊青紫了,顯然都是她掐的。

    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還是得繃着。

    一雙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墨靖堯。

    那目光讓外表看起來淡定的墨靖堯開始不淡定了。

    每次接收到小女人這樣看過來的眼神,他都淡定不了。

    這個世上,能左右他心神的大抵也就只有喻色一個了。

    雖然很不喜歡這種被左右心神的感覺,但是喻色就是有這個能耐。

    伸手一點她的額頭,“所以,剛認識的時候你睡夢裏叫他的名字就合情合理了?”

    喻色白了墨靖堯一眼,“當然了,那時候我還沒喜歡上你,我們八字都沒一撇呢,我心裏有他不可以嗎?你心裏還有旁的白月光呢,別以爲我不知道。”

    她這句隨口的一句說完,墨靖堯的眼睛亮了,“小色,你這是在喫醋嗎?”

    發現喻色可能在喫醋,墨靖堯稍稍的有些圓滿了。

    喻色咬咬脣,隨即道:“沒有。”

    死都不承認。

    她纔不喫醋。

    “你敢……”結果,這男人立刻化身幼稚男,伸手過來就呵起了她的癢。

    “哈哈……哈哈哈……”喻色忍不住的笑起來,“你起開,你放手,哈哈哈,饒了我吧。”

    喻色求饒了。

    “喫沒喫醋?”墨靖堯不撒手,繼續呵她的癢。

    喻色真的受不了了,她是真的怕癢,妥協的道:“好好好,我喫醋,我喫醋還不行嗎?”

    墨靖堯這才鬆開手,傲嬌的看了她一眼,“算你識相。”

    “你……你這是強迫我說的。”墨靖堯人太高,她站起來也沒比他高多少,索性站起來站着呵他的癢。

    本來是想着讓墨靖堯也求饒一回,結果,她呵了半天這人都沒反應,笑都不笑的。

    呵着呵着,她自己先無趣了,“你這是沒有癢癢肉?”怎麼呵都不笑的。

    “你知道沒有就好了,坐下好好喫飯。”他墨靖堯,從頭到腳都沒有弱點的。

    否則豈不是隨時都要被人整治了。

    當然,這個沒有弱點是指他的身體,其它的弱點他還是有的,那就是喻色。

    喻色現在就是他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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