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刻,車廂裏靜靜,狹小的空間裏全身是男性荷爾瑩的氣息,薰染的喻色昏昏然的眯起了眼睛。

    可還是立碼就看清楚了車窗外的景緻。

    這一看,她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墨一這是有多難。

    可能是臨時發現墨靖堯又抽風似的弄她,發現車身晃的厲害,不敢開車又剛好在路上不好找停車位,所以就就近駛進了一個商場的地下車庫。

    好在,墨一把車停在了最角落的位置了。

    所以此時此刻的車窗外哪裏有什麼景緻。

    黑呼呼的只有暗色光線中的一輛輛的車。

    身體有些軟。

    軟的一動也不想動。

    眼角的餘光瞟向墨靖堯,這男人正淡定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其實結束的時候她就看到了,他全身上下幾乎就沒有不整潔的地方。

    拉鍊一拉,又是那個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了。

    反倒是她,身上的晚禮服早就被墨靖堯給撕壞了。

    這身晚禮服可是高級定製。

    可以說是價格相當不菲了。

    可饒是如此,也已經被墨靖堯給撕的成了一片片的破布一般,再也沒眼看了。

    她現在就算是想整理整理自己都不可能。

    根本拼湊不了完整的禮服了。

    就好慘。

    她忽而就想,幸好那塊‘卍’字玉還沒找到,而墨靖堯還不能人道,否則,她只怕比現在還更慘更狼狽。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爲什麼把男女的人體結構設置的如此不同,以至於真弄的話,男人就可以清清爽爽,而女人就要一身狼藉呢。

    正想着,忽而瞥了車外一道黑影。

    看那身形,不是墨一還能是誰。

    喻色立刻嘟了嘟嘴,“我不要墨一開始,墨靖堯,你應該還行吧?要是行的話你來開車。”

    這會子任何人上這輛車,哪怕是中間有隔板她也受不了。

    她現在這個樣子,除了墨靖堯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就算是看不到,但是在同一個空間裏也不行。

    那太囧了。

    墨靖堯正好整理完自己,聽到喻色這話,墨眸微沉的看向喻色,“你在質疑我不行?”

    喻色瞪大了眼睛,生怕這男人爲了證明自己行而立刻馬上的再來一次,“不不不,我沒有質疑你不行,你行,你很行,所以你來開車吧,我不想墨一再上車了。”

    坦白了,跟自己的男人有什麼可掖着藏着的。

    該看的不該看的這男人全都看光光了。

    所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她可不想委屈了自己。

    要是墨一上車開車的話,她想找個車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她現在見不了任何人。

    “呃,那有沒有獎勵?”

    喻色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這男人是在向她討糖喫,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難不成你還想討糖喫?”

    喻色發誓自己真的就是隨便一說一問,都沒當回事的。

    結果,她才說完,就見墨靖堯微笑的開了口,“糖也想,你常喫的那種薄荷味的我可以接受。”

    喻色:……

    他還真要呀。

    真不要臉。

    可心裏想着他不要臉,手卻伸到了車裏的一個車格里,真的掏出一塊她常喫的薄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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