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崢微微一愣,半晌才道:“你認真的?”

    喻色輕輕點頭,“我認真的。”

    “不是正在期末考試?”

    喻色剛想說靳崢是真瞭解她,忽而就想到了,靳崢這是因爲了解了林若顏的情況,所以捎帶的就知道了她的,“明天下午四點鐘考試結束,大後天婚禮彩排,我有兩個晚上一個白天的時間任你支配。”

    “怎麼不繼續找陳凡?”靳崢有些狐疑,不過說完就反應了過來,“怕姓墨的事後找你麻煩?”

    喻色擡手拍了拍靳崢的肩膀,“還是哥懂我,不過我也不是怕他,我就是圖個清靜。”

    這話說的,喻色自己都心虛。

    不過她還是說了。

    靳崢眯眼睨了她一眼,“行趴,明天你最後一科考試結束我們立刻出發,建議沒打鈴你就提前出來,這樣纔好擺脫墨靖堯的人,懂?”

    “懂。”喻色笑了,這一刻的心裏是輕鬆與緊張交織在一起的。

    輕鬆是她終於可以去見那四個人了。

    緊張是因爲她有可能很快就要知道那個答案了。

    接下來,就沒靳崢什麼事了。

    喻色親自給蘇木溪鍼灸和拔罐,原本鍼灸和拔罐這種在民間都是稀鬆平常的理療手法,不過到喻色的手上,卻一點也不稀鬆平常了。

    只爲她的手法相當高明。

    才一紮上,一直覺得身體酸漲的蘇木溪眼睛就亮了,哪也不酸漲了,相反的則是通體舒暢。

    身體舒服了,心情就特別的好,趴着鍼灸一點也不影響她說話,就與喻色聊聊天,時間就過的快了。

    聊的自然是關於寶寶的事情。

    “小色,等你生了來我家坐月子吧,我來照顧你。”

    喻色的臉色微沉了下去,有些黯然,她是想讓墨靖堯來照顧她的。

    可是現在真的不確定了。

    她要去找他了,在那裏,她和他的未來就已經有了最後的歸屬。

    倘若墨靖堯不能照顧她,只怕乾媽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她要是在乾媽這裏坐月子,墨靖堯一定會來搶走她的。

    不過這些只是她的想法,一切還要等結果出來再說。

    所以喻色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反正答應是一回事,到時候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切都要隨着時間和事件的變化而變化,就連她自己都不能控制呢。

    她是心虛的答應,蘇木溪卻是興奮的迴應,“這兩天我讓人好佈置佈置你的房間,加兩張嬰兒牀,嘿嘿。”

    喻色抿了抿脣,想拒絕,不過還是忍了。

    就由着蘇木溪現在高興吧。

    高興一時是一時,總比時刻都替她擔心要好。

    打定了主意,喻色什麼也沒反駁沒拒絕。

    蘇木溪見她點頭同意了,便轉移了話題,自然是坐月子的注意事項,一套一套的,這些喻色都懂。

    身爲一箇中醫聖手,怎麼可能不懂這些呢。

    但她還是聽的很認真。

    從小到大,事關女人的生理問題,從來沒有人教過她。

    蘇木溪這是第一個教她的,仿若她的親生母親一樣一樣的。

    她正出神的時候,就聽見蘇木溪低喊了一聲,“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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