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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我,金身戰身大護法

    雲景看到她笑,莫名覺得溫暖,像有一種魔力,他脫口問道:“笑什麼呢?”

    蘇南衣回神,“沒什麼,就是覺得他……幼稚。”

    雲景沒說話,目光幽深的看向夏染,好像……他也做過這樣的事?

    夏染的技術還不錯,抓魚挺快,處理起來也麻利,沒過多久,幾個人就來了一頓別樣的晚餐。

    收拾完繼續往前,天色已經黑透,天邊的星星閃現,銀月如鉤,掛在天邊。

    夏染嘀咕:“這月色還挺美,一點也不像月黑風高的殺人夜。”

    蘇南衣打趣他,“你想殺誰?”

    “呵,我想殺的人可多了,”夏染語氣故意陰森森的,“要不是有這些生意纏身,我早就浪蕩江湖,去做個什麼俠客了。”

    “俠客?”

    蘇南衣輕笑,“你這幾下子行嗎?”

    “怎麼着,看不起我是吧?

    我可是跟名師學過的,這麼多年走南闖北,我什麼沒有見過?”

    “說得也是,夏公子博學多才,世間能有幾人。”

    “那是。”

    兩人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鬥嘴,雲景沉默地走在他們身後,聽着他們的話,目光深了深。

    這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主僕關係。

    但他依舊沒動聲色。

    走了一段路,蘇南衣忽然覺得,光線似乎暗了一些。

    “怎麼覺得這邊黑了點?”

    她這麼一說,夏染也察覺出來了,“是啊,難不成是樹木多了?”

    “是村子裏的燈光沒有了,”雲景開口,“之前一路走過來,村子裏都亮着燈,這邊沒有了。”

    蘇南衣往村子那邊望過去,可不是,之前的那些燈光猶如星星,散在不遠處,現在一片漆黑。

    她停住腳步,夏染問道:“怎麼了?”

    “不覺得不對勁嗎?

    怎麼突然就沒有燈了?”

    “大概是天色晚了,村子裏的人睡得都早。”

    雲景看着黑暗處,“是有些不太對,即便是光暗了,也不該這麼多戶都暗了,再說,還沒有晚到那種時候。”

    “王爺,距離金光觀還有多遠?”

    “大約不到十里。”

    “那很近了,”蘇南衣狹長的眸子眯起,“要不進去看看?”

    三個人互相對視幾眼,雲景和夏染都沒意見。

    路上靜悄悄的,連個動靜都沒有,偶有夜風拂過,沙沙作響,這聲音聽得人怪不舒服。

    夏染莫名又想起今天的那條蛇,忍不住打了個激凌,琢磨着是不是草叢裏也藏着什麼。

    蘇南衣察覺到他的動作,低聲問他怎麼了。

    夏染往她那邊靠了靠,“沒怎麼,不是……你聽,草叢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蘇南衣瞬間明白了,也不點破,勉強忍住笑,“沒事,放心吧,我身上有驅蟲的藥,什麼都不會近身。”

    夏染聽到這話就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想想又覺得不太放心,“給我點?”

    “行,”蘇南衣毫不猶豫,拿出一個小紙包,“給,放在身上就行。”

    “這也沒什麼味兒啊!”

    “你是聞不見,那些東西能聞得到就行了,它們不敢近身也就是了。”

    “說得有理。”

    有了藥包,夏染的膽氣明顯壯了不少。

    雲景不知這倆人說的是什麼,反正……心裏有點不太舒服,好像自己被排斥了。

    蘇南衣忽然停住腳步,雲景也聽到一絲動靜。

    夏染只顧着捏着藥包,沒太注意,見倆人都停下,問道:“怎麼了?

    又發現什麼了?”

    蘇南衣指指不遠處,“聽。”

    夏染側耳聽,隱約像是有哭聲。

    這四周黑漆漆的,連個風聲草聲都覺得滲人,突然飄來一絲哭聲,實在讓人心頭髮顫。

    “走,過去看看。”

    他們三個都不認識是什麼鬼,再說,這世上的人心,比鬼可怕多了。

    尋着聲音走到一戶人家外,這戶人家的院牆是新砌的,高大結實,看樣子是個富戶人家。

    只是大門虛掩着,村莊裏的人家按說夜晚都會關門上鎖,這種情況還不常見。

    反正處處都透着奇怪。

    他們三個對視一眼,也沒說話,默契地誰也沒有說話,雲景走在前面,輕輕推開虛掩的門走進去。

    院子裏沒有點燈,只有月光鋪灑,隱約可見種着的花草。

    前院沒人。

    再往後走,哭聲也越來越明顯,是個女子在哭,還有嘆氣聲。

    這處院子挺寬敞,花香也更濃郁,在月光裏怒放着不少花,看起來平時主人打理得不錯。

    屋子裏也沒點燈,黑乎乎的。

    忽然,哭聲停了。

    蘇南衣心中警惕,握緊了腰間的軟鞭。

    雲景站在最前面,手撫上劍柄,警惕的看着四周。

    夏染除了蛇,別的不怕,更不怕鬼神,眼睛裏閃閃放光。

    緊閉的屋門從裏面打開了,跌跌撞撞衝出一個老漢來,跪下就磕頭,“天神!求天神放過我的女兒吧!我願意替我女兒去,求求天神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求天神可憐可憐我們吧!”

    三個人眉頭擰起來,這是……怎麼個情況?

    誰也不知道,誰也沒有開口。

    很快,又有兩人從屋裏出來。

    是一個老婦人和一個女子。

    女子大約二十來歲,身材高挑,相貌姣好,就是哭得挺慘,眼睛紅腫,滿臉的淚痕。

    老婦人緊緊拉着她,臉上也是淚珠滾滾,“天神,求天神開恩,我們夫妻老來得女,實在不容易,養這麼大費盡心血,還請天神念在我們夫妻平日裏沒有做過壞事,還爲觀裏捐過香油錢的份上,放過我們女兒吧!”

    她一邊說,一邊拉着那姑娘,“快,慧娘,給天神叩頭。”

    那姑娘慌忙叩頭,哭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蘇南衣他們三人,總算是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雖然有些細節不明白,但大致上能猜得出。

    雲景回頭看看夏染,這種場合他應付不來。

    夏染眉眼閃過得意,清清嗓子上前,先扶起老漢,“老人家,您先起來再說。”

    老漢哪裏敢起,哆嗦着還要叩頭,就是不肯起。

    夏染有點尷尬,乾脆蹲下,“老人家,你看看我,像什麼天神嗎?”

    老漢仔細看看他,見他眉目俊俏,脣紅齒白,和傳說中的天神果然不一樣,而且,說話也挺和氣。

    老漢懵掉的腦袋慢慢回神,也顧不得抹淚,“你……你是……”

    “我們就是普通人,聽到這裏有哭聲,以爲是有人遇上了難事,所以就進來看看。”

    老漢聽他這麼一說,眼神有些呆滯,像是鬆了口氣,又像是失望,情緒複雜。

    他也沒有起身,直接跌坐在地上,又掩面痛哭。

    “老天爺……我該怎麼辦,我還以爲,天神能答應我了,原來你不是……你不是……”

    後面的母女倆又抱頭痛哭。

    夏染越發尷尬,本來還以爲能把人給哄好呢,現在倒好……

    不但沒哄好,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他深吸一口氣,“老人家,您先別哭,我們雖然不是你說的什麼天神,但是……好吧,我實話告訴您。”.七

    他語氣凝重,表情嚴肅,也生出幾分威壓來。

    老漢哭得抽抽答答,“什麼實話?”

    夏染緩緩站起,“我們其實也不是普通人,我,乃是金身戰神大護法。”

    老漢一愣,他的妻女也愣了,睜大淚眼看着夏染。

    蘇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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